花溯屿抿了抿唇,漂亮的杏眼毫无波澜,
“一,本将军和皇上除了合作之外,没有任何关系;
本将军和皇上,自始至终都不是一种人;
本将军还有事,告辞。”
本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可从花溯屿嘴里说出来,竟让封九龄觉得,她说的是对的。
封九龄的眸子半眯着,本就细长的眼睛显得更加柔媚了,不自觉地,竟笑了出来,可花溯屿此时已经走远了。
这野猫儿,每一次见,都会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他可是,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呢
其实花溯屿知道,封九龄说的没错,他们的确是一条船上的,从她拿着虎符去找他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有着脱不开的联系了。
站在城墙之上,眺望远方朦胧的影子,被风操纵着的细沙啪啪地拍打在白皙如玉的脸蛋上,花溯屿从来都是不在意面相的,还因为这个,被娘说了好几次。
“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不学着打扮自己呢?”
这时候,那个皮里皮气的少年就会跳出来维护她:“我小妹天生丽质,才不需要打扮!”
所以,少年啊,你要快些好起来才行呢
“将军,您的信件。”还是那个小将士,递给了她一封牛皮纸眼色的信封。
拆开来,里面只有大笔挥墨的几个字:“找到玉玺。”
落款还用较为工整的字体写上了一个九字。
花溯屿冷笑了一声,还真是那男人会做出的事情,写个字都要把笔画挑得那么高。
还没等花溯屿将信收好,那信件便自己焚烧了起来,灰烬随着卷着黄沙的黄风飘走去了。
她也不以为意,做皇上的,总会谨慎一些。
原来那男人不远万里跑来这黄沙漫天的边境,是因为玉玺没找到。
想来也不奇怪,先皇虽然昏庸,但对封栾聚这个儿子是真的宠溺。一个能坐在皇位上这么多年的人,又怎么会是真的糊涂?
这玉玺,怕就是先皇留给封栾聚最大的后路吧。
也罢,她和封九龄之间,只是利益关系,她替他坐稳皇位,他护他兄长一世平安。
至于其它的事情,她也不想追究。
刚到边境蒙州不久,那霄宇果然又有一队小兵跑来边界线,偏偏只用一些及其下作的手段,可又奈何不了他们。
白姿和霄宇的国土之间,种起了一排整整齐齐的胡杨树,枝繁叶茂的胡杨树几乎是整片大漠中能够看到的唯一一点绿色。它坚毅不屈地立在白姿和霄宇之间,据传闻,这胡杨树,已经矗立了百余年之久。
霄宇的人在胡杨树的那头,用铁铲子把黄沙泼到这边来,或是偷偷地跑到胡杨树的这头,扯下几片茂盛的叶子。
将军,王景那边还是和以前一样,也派了一支小队,同样是做着些小手脚。小将士如实汇报。
花溯屿停顿了许久,小将士都要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正要退下时,耳边才传来花溯屿那淡漠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小将士完全没想到花溯屿会问这个,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激动与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