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真颜的花溯屿又在百姓中引得了一阵喧哗,白衣纷飞的少女,以及她身后一身龙袍庄重严明的封九龄,竟形成了一种极为特别的反差,这种反差在百姓们眼中,却显得尤为祥和。
封九龄站起身,走到与花溯屿比肩,眼神里充满了宠溺,就连声音,都比之前柔和了几个度:
“多谢将军为朕特意取来玉玺。”那双瑞凤眼笑起来甚是好看,不管花溯屿是在什么时候见到,都忍不住要为之倾倒。
随后又直接揽过花溯屿的肩,封九龄比花溯屿要高出一个头不止,这样的花溯屿站在封九龄面前,在众人看来就好像是他将花溯屿抱了起来一般,十分暧昧。
本来还对封九龄抱有几分幻想的少女们,此时也都变成了星星眼,欣赏着盛世美景。心中却全然没有那点少女的嫉妒心,就觉得,这样美好的人儿,天生就该在一起。因为再没有人能够与之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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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中依旧是一片清爽,林间的风透着一股竹子的清香,竹叶上还有象征着清早的露珠,仿佛是将竹叶都刷上了一层白雾,显得如梦似幻起来。一身白衣的少女推着残了腿的男子在林间慢慢走着,竟是构成了一副绝美的图画一般。
花溯屿拿回玉玺之后,花鹤影便说要来看看慈娘,她一个妇道人家,常年待在山林间,也是怪孤独的。其实花溯屿明白,因为之前她说她喜欢这里,花鹤影才会找借口再跟她过来。
风华未老的女人依旧坐在院子里独自喝着酒,一壶又一壶,桌上的酒坛子都空了许多了,女人的脑袋也开始摇摇晃晃,这么一大早,便已经喝了这么多。
花鹤影皱了皱眉,轻轻唤了一声:“慈娘。”
但女人托着酒壶的手也只是在听到这一声叫唤时稍微停滞了一下,随后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喝着她的酒。
“慈娘,你该不是喝了一宿了吧?”花鹤影知道她听得见,随意调侃了一句。
“怎么,想来讨口酒喝?”慈娘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好像她的眼睛里只有酒一般。
“是啊,慈娘这儿的酒,可是全京都最好的。”
花溯屿推着花鹤影往前走,她有注意到,慈娘的眼角有些微红,不知道是不是被酒气给熏的。
慈娘随便抬起一坛酒来,往花鹤影那儿一扔,本来就打算继续喝,可她好像突然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竟直接放下了坛子,酒坛子被摔在了地上,酒水撒了一地,香气倒是更加浓郁了。
慈娘却好像全然不心疼一般,一把抓住花溯屿的右手,露出来的坠子似乎是在酒香的滋润下变得越发地夺目耀眼起来。
“这是哪儿来的!”慈娘几乎是带着沙哑的嘶吼。
花鹤影也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疯狂的慈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花溯屿倒是淡定,说:“一个毛头小子说捡来的。”
“对对对,戴上之后怎么都脱不下来。”
那天她一回去花鹤影就看见了她手上这串链子,彬毅也同他讲了事情的经过,他现在是恨不得把那个毛头小子给拖出来暴打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