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些东西了?”
明烈很的时候就认识封九龄了,从他就不相信这些神佛之说,可现在却是搭起了祈福会的场子来了。
封九龄看着远方,那个方向是郡王府,他说:
“为她,我愿意信。”
只为她,他愿意。
明烈愣了一下,明明知道答案一定会是这样,却还是忍不住心抽痛了一下,他说:
“我一开始以为,你不过是图个新鲜,没想到这爱已经这么深。”
明烈最开始去勾搭花溯屿,的确是因为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动心,结果她身上好像就有一种魔力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了解,对,他的确是喜欢上她了。
但他的是喜欢,这男人的,却是爱。
他自愧不如,愿意拱手相让。
“有些人,遇到了,就再也逃不走了。”
封九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煽情的话来,可就是嘴巴一张,这话就从心里面跑了出来。
封九龄给两人都倒上了酒,他说:“当时觉得这女人还真是只野猫,只想着如何驯服她,到头来,却被她驯服了。”
封九龄的脸上很快就涌上了一层红晕,眸子被雾气熏了一遍,眼角微微还有些泪。
明烈的酒杯也是满了又满,两个人喝得很畅快。
“她哪里是野猫,分明就是只母老虎。”明烈想起那锋利的爪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如果这次她能够醒过来,我不管她同意不同意,朕!一定要封她个皇后!”
封九龄举起杯子,明明才喝上了几杯,却分明有了醉意。
“你要真敢封,她怕是会把白姿都搅个天翻地覆!”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好像只有在酒精的催动下,他们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事后就算对方问起来,也能用喝多了搪塞过去。
酒不醉人人自醉。
原来是这么个道理。不想醉的时候,如何喝都喝不醉,可当心里头装满了东西的时候,却成为了一杯倒。
明烈和封九龄认识有十几年了,相比于爱情,他把亲情看得更为重要,封九龄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是他的亲人,他们出生入死,在对方最落魄的时候遇见,直到现在,这份感情都不会改变。
“芷白,当年的理想都已经实现了,以后的打算呢?”
时候,芷白说,他以后定要当上这片土地的王,而现在,他显然已经实现了。
封九龄看着酒杯,说:“我想要她醒过来。”
他的眼神很坚定,比任何时候都要确信,明烈苦笑了一声,自嘲地说:
“我果然比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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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选好的日子,高僧就要开始做法了,乞求上苍,给花溯屿赐福。
百姓们都将编好的花环戴在脑袋上,希望这花香可以飘向天堂,将他们的诉说告诉神灵。
高僧拿着法杖开始做一些看上去很玄妙的动作,像是在施展魔法一样,他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念着某种施展魔法的咒语,神情凝重,庄严,这一刻,他的身上似乎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