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杨祈容指着一个方向,说:“奴婢觉得很有可能人被关在那里。”
她怕花溯屿不信,一边拉着花溯屿往那里去一边解释着:
“我以前就被关在那里,做这种事情的人心里都不会安宁,所以会把人关在这个方向,据说是因为这个方位镇邪。”
杨祈容说起她以前就被关在那个方位的时候,花溯屿的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好像一下子就看见了杨祈容无助的模样。
和杨祈容所想的一样,一靠近这里,就有一种非常沉重的感觉。推开门进去,里面有一个笼子,笼子的大完全容不下一个常年的男子,但是放一个女子却是绰绰有余。
里面被关着的女子蜷缩着身子,头死死的埋在两膝之间,两根麻花长辫子已经杂乱不堪,笼子的铁杆子之间的空隙正好可以容得女子的手进出,这大概是方便她用手抓着吃东西。
房子里很幽暗,四处都封闭着,外界的一点点光都进不来。
门打开的一瞬间,女子颤栗了一下,应该是以为那群折磨她的人又来了,这门一开一合,里面就又变成了黑暗。
杨祈容一下子将花溯屿抓得更紧了,还说着:
“公子,奴婢会保护你。”
因为怕引起注意,所以她们并没有点灯,只是靠着微弱的方向感慢慢前行着。
当花溯屿的手摸到冰凉的铁杆子的时候,然后缓缓靠近笼子,说了一声:
“瀚达孜。”
里面的少女忽然颤动了一下,花溯屿能够察觉到她的动静,在黑暗里,似乎能够感受到少女震惊的眼神。
“你……是谁?”
少女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能够想象到除去沙哑之后的清脆悦耳。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很明显是朝着这里来的,花溯屿一把拉过杨祈容,就从屋檐上溜了出去。
进来的是一个身形很魁梧的男人,他一进来就动作熟练地将火把点亮,周围的一切都亮了起来,女孩似乎还以为是刚才那两人,头马上就抬了起来。
眼底还隐隐带着些期许,可这一丝光亮在看到这个魁梧男人的时候瞬间化为了噩梦一般的恐惧,她拼命地往后缩,背上已经出现了好几道深红的印子,但她却好似全然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面前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远比这些疼痛要可怕得多。
男人拿着一个的怀表,开始在她面前晃,她拼命地想要闭上自己的眼睛,但男人早就在屋子里点燃了鼠香,是用老鼠临死前尾巴尖上的一撮毛制成的,一根大拇指大的鼠香,要耗费上万只老鼠尾毛。
鼠香燃,闻之不能闭目,不能言语,五识张开,消其脑力。
没有人能够抵抗鼠香的威力,除非与这鼠香待上四十九日之后,尚存有一丝自己的意志,未陷入癫狂,则可免疫鼠香。
很显然,这个魁梧的男人就是那些人的其中一个。
少女拼命的张开嘴,想要从喉咙里发出点什么声音来,可那声带好像突然不见了一般,无论她如何喊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