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终是负了她。终究是负了她。”对宁若雪压在心底的感情,白靖轩一发不可收拾向吴文远苦涩道。
看着好兄弟面色中压抑的情深,吴文远突然有些失落和惭愧。
他做为好兄弟,不但得他所救,他却一点都帮不上他也不了解他。
怅然低叹,“真搞不懂你了。我还以为你对她只是单纯的有好感,要不以你的个性,你不想娶岂是老爷子和大将军可以左右的。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对于他跟宁若雪的感情,他认真看向他问,“跟她圆房,多少给你白家留个后也是怎的?”
“……”白靖轩豁然抬头,有些不相信这些话出自他口。
看着他眸中难掩的微怒,吴文远慌张解释,“我只是玩笑,玩笑而已。你的情况,不到最后一刻,我和太子都不会放弃,你也千万不要放弃。”
看他眼神这才渐渐放松,对之前的玩笑,歉意问,“只是你对那丫头,你准备一直这么与她冷清以对吗?”
“我不知道。”白靖轩低叹,在他拔出身上的银针后,平躺在床,看着头顶的屋顶发呆。
之前他从没想过这些,只想着她缠着她让他厌烦,她的脾气让他难忍受。
当时他也对自己说,就这么看着她到她毒发也好。
所以他对她冷清,容忍着她的跋扈和娇蛮,甚至为了断绝她的痴情带苏嫣然进府。
可眼下,他却凌乱了,他不知如何处理跟那丫头的事了。
心中想着不能接受她,让她死心,这样他走后她也不会伤心;但目前她对他的变化,却让他心头暗伤,他只想就这么看着她守着她,怎么就对他那么难。
难道自己真的伤她至此,伤的她见到他就厌烦。
之前她见到自己,目光中虽有哀怨,更多的却是深情。现在想到她见到自己的眼神,他只觉得心塞。这种感觉让他很压抑很痛苦。
看着好兄弟紧皱的眉头间压抑的痛苦和绝望,吴文远虽同样不懂感情为何物,还是由衷拍着他的肩头低劝,“顺着你自己的心吧,也许有奇迹呢。”
“希望吧。”静默了片刻,白靖轩扶着床边坐起,想着宁若雪对自己的改变,犹如落水的求救无门的孩童看着他问,“你说我现在改变之前对她的态度,她真的会对我有所改善吗?”
“怎么?你的小丫头对你现在变了?”他的话,吴文远一顿,还是调笑问。
对于宁若雪的变化,白靖轩倒是没隐瞒他,“恩。从几天前她醒来,她整个就变了个人,见到我再没有之前的热情,有的只是冷清,那目光比陌生人都要陌生让人心塞。”
听他跟自己说到他府内的事,吴文远蹙眉低劝,“人经历了生死后,性情多少变化也是正常。相信你的魅力。”
“你好好安歇,我回去再研究研究你的毒。必须尽快配出解药,要不我可真不保证。还有我之前的话,一定要记得,要不再毒发,我恐怕真的只能为你带孝送你一路了。”对他一阵交代,这才离开。
白靖轩在他离开后,翻身起来。
“少爷……”听风在外正要进来,看他开门出来,忙上前搀扶他。
白靖轩抬手制止他的搀扶,抓着件披风出来外面,独自站在院中的荷花池边,几乎快天亮才进屋睡下。
不知公子是怎么了。听风一大早就去找了老爷子,对老爷子说了他昨晚的事。
“什么?你说昨夜轩儿他……”老爷子刚起身,听他说孙子昨夜吐血还昏了过去,神色跟着而变。
“恩,可小的看少爷的意思是不想你们知道。手下不放心,才……”听风点头,对少爷的情况向老人低声回禀。
“我知道了,回去继续守着他吧。”老爷子点头,对他交代,跟着看向阿烈。
“老爷,你是怀疑……”阿烈和老爷子不愧是多年的搭档,他一个眼神,他就领会了。
“这件事,估计只有通过吴小子才能知晓。”若是之前的伤,老爷子倒不紧张。
可孙子的反常,还有他跟吴家小子的怪异,老人不得不多了个心眼。
既然问他他不说,看来他只有通过另外的地方找突破口了。
这不,他说着,招手对着阿烈一阵低语。
“好,”阿烈点头,跟着而去。
“真不让人省心,从小就这样,有什么都自己一个人受着。以为自己是金甲神将呀,还是雪丫头可爱。”老人看他离开,想到不让他省心的孙子,低叹摇头出门找宁若雪去了。
老人一看宁若雪这里,看她眼底都是黑青。
心中一喜,难道说孙子昨天的话让她伤心想的一晚上没睡好,如真是这样,说明孙子和她之间还有救。
面上,他却一副疼惜的样子指着她的眼问,“雪丫头,你这眼是怎么回事了?怎么一晚上,你……”
“老爷子来了。昨夜忙了些事没怎么休息好,起来就这样了。”想着一晚上研究白渣人的血,苦于没条件和装备,她想研究也只是望洋兴叹,宁若雪有些无奈,对老人淡然解释,想着白家的家世,若白家经济插手,她想弄试验装备和试验室估计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只是她后来研究之前时代的装备,设置那些,真切的太累了。
看着老爷子,她心中希望跟着增生,“老爷子,你答应我的事可还作数?”
不明白这丫头明明一脸疲倦,好像大半宿都没安睡的样子,一说到他答应她的事,双眸中就焕发着光彩,老人蹙眉,还是装傻问道,“老头子我答应你好多事,你具体指的哪一件?”
“就咱府上你给我的两家铺子,还有府上那些铺子的账本什么的。”宁若雪蹙眉,这老狐狸,但她还是提醒他。
听不过是这样的小事,老人点头,倒是爽快应许,“哦,这呀。没问题。我这就让人把账本拿来,至于你说的铺子,你看上那间直接进去对掌柜的说,他过来我这里问,我就把手续都给你。”
“老爷子,你可真舍得,敢情不是自己赚得钱,一点都不心疼呀。”老人的大方,宁若雪淡笑点头。
想着白靖轩的血,还是探问他,“其实我还是想问你件事,就你认识的人中,你认为谁医术最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