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远一进来,看他喝了这么多酒。
说真的,这样的让他好陌生。
他只记得,他很少像今日样喝醉过。
不清楚他这话什么意思,但想着他身上的毒,他寒着脸从他手中抢走他正向嘴巴中送的酒壶,“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有什么麻烦,说出来,我跟你出出主意也成,你这样……”
满是醉意的白靖轩双眼迷离,摇晃着身影从他手中抢走酒坛,苦涩道,“我终究还是伤了她。你知道吗?文远。我很后悔,后悔。”
“你,你说的她是谁?”吴文远被他搞的满头雾水,看抢不走他手中的酒坛,只有不满问她。
“我家那丫头,那丫头……”白靖轩打了个酒嗝,双眼微迷带着苦涩向他说着他做的荒唐事。
接下来的两天,宁若雪除了早上在家晚上很晚回去,基本都在自己的铺子中忙。
柳娘也是个能干的,倒是如期找到她说的绣娘。
她让翠香跟那些绣娘们教着怎么做她说的内衣。
自然她的内衣,也分套装和码数的。
甚至她还设计了这时代少有的变异卫生棉。
三天后,她的铺子中那些绣娘已掌握了做内衣和卫生棉的技巧。
这家铺子本来绸缎刺绣就很不赖,加上她弄的这么便易的东西,还有柳娘的招揽,七天后她的绸缎庄正式改为成衣店。
她还给她的内衣店起了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名门闺缘。”
生意也渐渐好起来。
她给每个绣娘的工资还有柳娘的工资都不低。
虽然说买这些东西的人大都是有钱人家的妇人,但京城这样的地带,倒是很快招揽了部分顾客。
至于白靖轩那天夜中回来后就住在苏嫣然的院子中,再没出去过。
这天下午,宁若雪刚和翠香离开“名门闺缘”,准备去附近看能不能买到新的铺面时,阿烈神色匆匆到前,“少夫人,老爷子找你。”
想着这些天,每天起早贪黑,除了忙这些也没弄别的,还真没多少时间跟老人说句话,宁若雪虽蹙眉,还是带着翠香回到白府。
老人一看到她,想着这些天找她不见人影的事,上前急问,“雪丫头,这些天你都忙什么呢?早膳晚膳都没在府中吃……”
“我只是有点忙,都在外面吃了。”对于老人,宁若雪真切不知怎么跟他说,但她还是歉意向老人解释。
老人蹙眉,想着她前些日子问自己要的铺子,又听宴喜说了她最近大致忙的事,虽心有埋怨还是关切问,“忙什么?可是铺子的事?”
“是的。”宁若雪也不隐瞒。
虽然老人看得出她眉宇之间有倦意,想着找她没影,孙子也几天也让他恼火,一副被抛弃的孩子般不满抱怨,“再忙也要回来吃饭呀。你和轩儿就把我个老头子扔在家中,好歹我没事,我要真有个什么事,恐怕死在府中都没人知。”
老人这一副孤儿的表情,宁若雪蹙眉,府中这么多人围着他转,他会死都没人知道吗?
对老人这故做矫情的神色,她虽无奈还是道,“怎么会呢?爷爷,府上这么多人。我只是最近有点忙。等我忙了这段时间我自抽时间陪你。”
“好,你说的。听听风说轩儿这些天也没在府中,你们两都忙着什么呢?”老人眼神闪了闪,还是问着她。
“没什么。我忙我的店都忙不开手,哪知道他在忙什么。”宁若雪摇头,那渣人她还真不想理他也真切没功夫问他的事。
“你跟轩儿,你们之间没事吧?”老人蹙眉,还是问。
“没事。”宁若雪淡笑敷衍。
没事吧?当然有事,她现在看到那家伙绝对给他好看。
渣人就是渣,怎么做都改变不了他渣的本性。
老人眼在她身上看了许久,看她没有反常,虽狐疑,还是淡笑点头,“没事就好,爷爷只是担心问下。没事就好,饿了吧?爷爷这就着人准备晚膳,晚上你跟轩儿一起陪我吃顿饭。就上次我们吃的那叫什么的,火锅,怎样?”
一想到跟那人一起吃饭,宁若雪内心自觉排斥,当时就向老人道,“我还有事要忙,爷爷,你就让他陪你吃吧。”
“雪丫头,你就不能可怜可怜爷爷吗?爷爷这么大岁数了。你就不能陪我顿饭吗?”老人看她说着转身就走,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边问,边抬手抹着眼角哀求。
“爷爷……”实在不理解,老人为什么非想让她跟白渣人凑对。宁若雪不满看向他抓着自己的手,“爷爷,你若再这么,我以后就不回来住了。”
“雪丫头,难道你之前答应爷爷的是骗我的?你不说一定要在一年之内让轩儿喜欢上你的吗?你……”她的话,老人倒是放开她的手,看着她坚决的神色,老人突然有些失落,自己当时的决定真就错了吗?
面对老人的亲情牌,虽然宁若雪心中对老人说着对不起,但她和白渣人之间的状态,她真的不想见他,“我是说过,那是不想拊你老人家的面。可你也看到了,他对我根本没兴趣,你说我还跟他这么处着做什么?不是你老对我有恩,我当时也答应了白伯伯会好好待在白府,我早离开了。”
“……”老爷子低叹,眉头跟着皱起。
难道那臭小子罪宿苏嫣然那儿的事,她都知道了。
想到自己那完全不听话的孙子,老人再也说不出什么。
对孙子的荒唐,她的话,老人周身力气好像被抽空。
失落低叹,佝偻着身子摆手道,“随你吧。若你真要离开,我想你跟轩儿你们好好谈谈,爷爷不会再强迫你。合离就合离吧,我自会向皇后娘娘说明这件事。需要给你什么赔偿,我白家绝不亏欠你。”
“小姐……”翠香在身边看得着急,看老人带着人离开,跟着看向宁若雪。
“去我让宴喜找的铺子看看吧。”宁若雪收回视线,对翠香交代,跟着出门。
她却不知,她离开白府后,老人就站在不远的楼阁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低叹,“唉,终究还是留不住这丫头。”
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孙子,他寒脸道,“阿烈,跟我走。”带着阿烈气势汹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