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宁若雪要被那两人扛在肩头扛出胡同时,空中一阵暗影袭来。
“放下她。”一道声音清冷吩咐,扛着她的男人跟前跟着多了个人。
借着幽暗的月光,宁若雪还是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一身大红骚包锦袍,袍边带着纹理。
看身影和声音是个男人,还是个年轻的男子,可他脸上却带了张带着个猩红大嘴的鬼面具。
开始说话的黑衣人显然没想到这时候,在这个地方会出现人。
对方的话,他虽迷眼戒备看着他,还是不轻不慢道,“你是哪个道上的?若不想找事,最好别趟这混水。”
“如在下一定要趟这趟混水呢?”男人轻柔温和的声音跟着缥缈传来。
黑衣人鹰眸微迷,说着当先向红衣面具男出手,“那你就是找死。三儿,带她走。”
只可惜,他虽然动作极快,还是轻松把红衣面具男闪开,对方不但闪开,还转身挡住扛着宁若雪向街道冲的黑衣人的去路。
“快带她走。”黑衣人随后跟到,再次向红衣男子出手。
然而红衣面具男好像很烦躁他的多事样,修长好看的手跟着而出。轻松跟他对了一掌,旋身轻松朝宁若雪他们追去。
“你……”扛着宁若雪的黑衣人,没想到老大阻止都阻止不了对方。
看他一步步向自己靠来,紧了紧背上的宁若雪,拔腿向后急纵而起。
“想走?”红衣面具男好像早料到他会逃走一样,轻佻抿唇,跟着纵起。
抓着那黑衣人离地到墙头的脚一拽,一甩。
轻松把他拽摔在地,他也跟着出手接住被黑衣人抛得从半空落下的宁若雪。
“你……”很想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救他,嘴巴不能张,宁若雪只是狐疑看向他。
“想走?”两黑衣人看他接住宁若雪,放下她就要纵身而起,一起出手向他攻来。
“不自量力,”红衣男明明是背对着他们,却好像背后有眼睛。在他们到他身后,一手挽着宁若雪的腰,跟着旋身。
等宁若雪被他带的从墙头跳上一边的屋檐,几个起落而去,宁若雪也听到了身后的惨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不清楚这红衣男子什么来路,救自己是何用心,宁若雪很想问她,嘴巴张不开,她只有侧看着抱着自己一路横飞的红衣男,心中狐疑纵生
本以为这伙带自己去哪儿,没想红衣男带她到她所住客栈的后院小门放下她。
抬手对着她身前一点,“到了,姑娘回去吧。”
“等等,你干吗救我?”看他说着转身要走,宁若雪及时喊住他问。
“我高兴。”她这话红衣男子低笑了笑,臭屁道,继续而去。
“等等,小女子最不喜欠人恩情,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对方这理由宁若雪吃瘪,看他转身要走,她几步上前伸手拦住他的去路问。
“青车。”男子身影一僵,低道。
在宁若雪狐疑的目光中,纵身而起,几个起落没入夜色。
“青车,这什么名?”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宁若雪摇头跟着入内。
然而她进去却发现绿儿不在房中。
“掌柜的,你可有见到我房中的那丫头?”不清楚她到底去了哪儿,宁若雪直接走到楼下,问着柜台处正揉着眼翻着账本还没睡的掌柜。
“没见,不是一直在楼上吗?”掌柜的抬眼,狐疑喃问。
“没见人呀。”宁若雪蹙眉。
正在这时,绿儿从外进来。
“小姐,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看她进来,宁若雪想都没想问着跟前上前,“绿儿,你不说你累了想休息吗?怎么好好的跑出去。”
“当心……”掌柜的神色微凝,出口提醒的声音还没落声,就见这个绿儿突然手中一把绿色的粉末洒来。
宁若雪慌张躲闪,然还是被对方拿捏在手。看着点了自己穴道,扶着她的女子,她清冷急问,“你,你不是绿儿,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只要你跟我走,我自让你见到你的绿儿。”女子一笑,说着对着上前的掌柜一把粉末洒去。
等宁若雪回过神来,女子已带着她跳着屋檐一路急飞。
“到了。进去吧。”到了一处院落,女子拽着宁若雪跳下去,带她到了一间房门口,对着微关的门敲了敲,一把推她入内。
“你……”宁若雪想拒绝,人已被对方推跌进去。
“凤女,你来了。”她人还没站起来,眼前暗影袭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宁若雪抬头,她就看到一个人。
一身黑衣,黑色的锦衣边带着暗色纹理,是个上了岁数的老人。
虽然是老人却有着鹤发童颜的既视感,只是他的眉心带着个怪异的黑色胎记,陌名让人增添几份邪气。
“我是谁凤女不需要怕。凤女只要安心在我这里暂住就是。”老人如鹰隼的眼看着她道。
虽然老人面色说不出的和蔼,他的话他周身给人的感觉,让人不觉头皮发毛。
他的眼太过袭击,像蛇更像随时等着攻击羔羊的夜狼,带着狂野和阴唳。
纵然是宁若雪其人,她都感觉周身一阵寒意。
“你到底是谁,抓我到这里做什么?”张了张嘴,虽然对方带给自己的压力很大,宁若雪还是尽量保持平静问,但声音中的颤音却是很明显。
“我是谁不重要,凤女。只要你安宁在我这住下,我保证让你脸变回之前的样子,也让你再不受朝廷之人的怀疑和追杀。”老人飘然坐在一边,看着她道。
他的话,虽然宁若雪狐疑,京城发生的事难道真是如白靖轩所说,但这人这么说,她的心中已相信了一半。
虽然她也茫然,为何她一个弱女子会有改动天地的能耐,为何皇室的人也追着自己不放。
老人这无条件对自己好的姿态,让她不觉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
她可不是简单被吓怕的毛丫头,别人几句话就会相信。
天上是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自然也没有人会无缘故得对你好。
这是正理,也是她不得不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