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七分期待,三分忐忑,司北熟练地开始了吸收过程。
过程十分顺利,只是当全部的金碟都彻底被吸收以后——
司北的周围忽生异象,月光仿佛被实质化了,如流水般缠绕着他,于他身周绕行九周之后,涌入了司北的身体。
司北抬头看看天,还好,动静不算太大,异象基本局限在他身周十米左右的范围,他是真怕来个如同渡劫的天地异象,那就乐子大了。
异象持续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随着月华的涌入,司北渐渐有了一种鼓胀感,就好像他的躯壳束缚了里面的灵魂,他的灵魂迫不及待地想破开躯壳钻出来,自由地翱翔。
司北吓得不轻,这世界是有异能,可绝不是什么修真的世界,他是不信自己修成了元婴的,真要是灵魂出窍,恐怕是立刻暴毙的下场。
所幸这种情况没有发生,水满则溢,司北感觉自己的灵魂就像吹出了一口气,层层的月华搅动着汹涌的魂力,涌向他的下腹。
一只无形的画笔在他的小腹处勾勒出了一座莲台,莲台之上悬着一枚月轮,整座莲台由墨色向着金色缓慢转变,复又转回墨色,如此往复循环了九次,最终停留在金色。
金色莲台,墨色月轮,九枚莲瓣如初沾雨露,娇艳而庄重,月轮如着淡墨,静谧而肃穆,铺满了他的整个小腹。
司北都有些惊了,他制作过魔纹,这月轮莲台的水准超过他所见的任何一个一件魔纹,每一笔都极为精练而传神,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月轮莲华】
位阶:无
系别:神秘、回复
类别:魔纹
装载部位:小腹
承载力需求:0
说明:行者乘此莲台,花合到净土,到已花开,身相具足。
效果1:每次晋升位阶时,将根据宿主已经装载的魔纹生成一项新异能,新异能可能是为原有魔纹增加效果,也可能是全新的异能,每个新异能将激活一枚莲瓣。
效果2:每瓣激活的莲瓣将能够存储相当于宿主最大魂力20%的额外魂力,在宿主魂力空虚时为宿主补充魂力,莲瓣会在宿主本体最大魂力满溢时充能。
效果3:每次晋升位阶时,月轮将洗练所有已装载魔纹,额外提升魔纹承载力30%,每个已装载魔纹仅可被洗练1次。
这一刻司北真的惊了,无位阶、承载力需求为0,这是天赋异能的标志!
这位寂灭之主到底是什么人物?他的传承竟然可以后天赋予人类天赋异能!这简直颠覆了司北对于异能体系的认知!
至于说那个月轮的洗练效果,有好有坏,承载力的需求越高,单次能够输出的魂力就越多,异能的威力也越大,但另一方面异能者的承载力压力也就越大,总的来说利大于弊吧。
司北面色阴晴不定,他是不信天上会掉馅饼的那种人,总觉得得到的越多将来要还的也就越多,他对于这些外来的力量总是抱有警惕。
司北今天的收获还不止这些,今天凌晨他确认安全以后,系统就提示他,他已经完成了支线任务,只是一直没结算,等到了现在。
“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都要】,任务评价:完美!,任务奖励得到大幅提升!奖励如下:技能点16点,自由技能熟练度3000点,随机史诗品质道具一件!”
“道具随机抽取中……”
“恭喜宿主抽取道具【兔子的怀表】!”
【兔子的怀表】
品质:史诗
类别:道具
说明:当兔子按下怀表的一刻,时间将不再流淌。
效果1:时间静止!当使用该物品时,将静止时间2秒,整个世界将只有你还可以行动!(使用次数1/1)
效果2:该物品效果持续期间,你无法对任何生命体造成伤害。
效果3:该物品效果持续期间,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效果4:该物品效果结束后2秒内,任何生命体无法对你造成伤害。
强大到恐怖的消耗品!
这就是司北的保命符,哪怕不考虑前三条效果,仅仅效果4就足以让司北的战力翻上几倍,如果面对疤丑的时候司北有这块怀表,那根本就不用搞那么惊险。
即便只有一次使用次数,司北也满足了。
司北发现随着他的成长,系统也在变化,从最开始的机械颁布任务,到主线任务【播种】时给出了不同方向的选择,到【粉色针剂】的时候把任务拆分成不同的目标,到现在这个【都要】的任务,系统已经能更为灵活地发布和评价司北的任务完成情况。
司北心里有点沉甸甸的,他不喜欢这种未知的赠与。
不过还是那句话,现在多想无益,司北还没有挑挑拣拣的本钱,不想当棋子总得先坐上棋手的位置再说。
小心地检查过飞行器附近的伪装和警报,司北确认没人动过后,启动飞行器,在朦胧的月色中回返白玉京。
时间退回到一天前。
万宝城以北两千公里的冰原。
这里是真正的无人区,最近的两个村落都在三百公里开外。
这里是无人涉足过的处女地,到处是原始和蛮荒的气息,又或许那些曾经的道路和建筑已经被掩埋在冰川之下。
在附近的村落里,流传着各种各样的传说,有人说曾见过这里有能够行走的冰山活动;有人说曾在夜晚听到这里有女人的哭泣;也有人说这里的寒风能够把活人的血肉吹飞,顷刻间化为一捧白骨。
而今天,这片冰原上不知沉寂了多少年的安静终于被打破。
一头仿佛冰山的异兽正在被数十名异能者围攻,各色的异能仿若烟花在异兽的身上绽开,却无法伤及异兽,只惹得异兽更加焦躁,不时蛮横地甩动山岭般的双臂,在冰原上砸出道道冰浪。
异兽足有四五十米高,雄壮的身躯不动的时候就像一座冰山,四肢着地,两只前肢异常发达,通体由不化的坚冰构成,就像一头由冰山雕成的猩猩,硕大的头颅就像一座小山,烦躁地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