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六,尤利平传来消息,帮司北选了几套房子,等司北出去实地看看定下来。
下午司北和老洪打过招呼,提前离开了学校和尤利平看房子去了,今天把房子定下来,明天办好手续搬进去,晚上还得参加之前和高明奎约好沙龙,司北二阶的魔纹材料还指望着这沙龙呢!
尤利平办事还是非常靠谱的,选的几套房子完全符合司北的要求,面积在三四十个平方、采光好、位置好、楼层低、有独立的浴室,既然都满足需要,司北果断选了一间距离学院最近、租金最便宜的,签好租房合同,每月600点租金,房租三个月一付。
第二天,司北租了一辆小货车,前往二手市场购置了整套家具和生活用品,一直忙活到中午,终于安下了自己在白玉京的第一个小窝。
这间房间位于h区三楼,步行到学院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周围设施齐全,生活方便,司北挺满意的,在床上赖了一会,司北才觉出饿来,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司北不想做饭,再简陋这也是这一世第一个属于自己的窝,司北还想搞点仪式感,找几个朋友一起温个锅什么的,眼下就凑合对付一顿得了。
司北不是太讲究的人,下楼没走几步,看到街边正好有家饭馆,连招牌都没有,门口立着一个牌子写着“饭店”两个字,蓝色的布帘隔断上画着一个白色的圆圈,里面一个“菜”字,可能是主要招待街坊熟客的老店。
“就这家吧。”可能是那个“菜”字触动了司北,司北觉得有点好笑,挑开门帘进了店里。
店里很干净,放着七八张木质桌子,这个时间吃饭的人少了,只有两桌客人,还有一桌一看就是老街坊,桌上没有饭菜,摆了一壶浓茶,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老头看来就是老板了,和客人一起喝茶聊天。
店面不大,老板还兼着厨师和跑堂,看来这店里就这老头一个人张罗了,有客人来,老头起身招呼:“来啦!坐。”
司北找张空桌坐下,老头很快从柜上提了茶壶,摆好干净的茶杯,给司北倒上一杯热茶。
司北有些奇怪,这店上茶却不上菜单,四处张望一圈,墙上也没有菜单,不由开口问道:“老板,有什么好吃的?有菜单没?”
“好吃的就有,菜单就没有。”小老头促狭地笑笑,“小哥第一次来吧?看来不是朋友介绍的喽?”
“嗯,赶巧,饿了看到你家就进来了。”司北忙活一上午也有些渴了,不顾茶水滚沸,仰头就喝干了一杯。
对于茶,司北是妥妥的外行,可就连他这个外行也能喝出这是好茶,一口下去只觉得香气一直沁到了心里,身上的些许疲惫一扫而空。
老头笑眯眯地瞧着司北,解释道:“我们家是没菜谱的,只有套餐,要吃我就给你上。”
“套餐?包括什么?”
“每顿不一样,总之是有菜有汤有饭。”
司北有些好笑:“您老这是玩的爱吃不吃那一套?”
没想到老头认真地摇摇头:“不是我故意如此,只是店小,食材要精,每顿就只能有限地选择几样,要是食材剩下了,我是要亏本的。”
司北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想赶紧吃上一口热乎的,正好懒得选了,点头道:“那就来一份套餐试试。”
“好嘞,稍等。”
老头转进后厨,不一会端上了所谓的套餐,三菜一汤,一碗饭,每份菜量都不多,大约正好是成年人的饭量。
番茄炒鸡蛋,红烧肉,凉拌木耳,鱼头豆腐汤,白米饭上撒了几粒芝麻,真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式了。
司北正饿着,就想找点能填饱肚子的实在吃食,立刻拿筷子开动。
唔……好次!
如此普通的菜式能做出什么花招?原来真的可以!
前世司北也看过些美食文和美食节目,遗憾的是,除了入口即化,他实在没学会别的形容美食的词汇。
除了好吃,司北也实在想不出别的形容,就像这些菜式一样,返璞归真,不追求那些花里胡哨的褒奖,只追求简单的“好吃”二字,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这会儿,司北完全是甩开膀子大吃一场的架势,脑袋埋进了饭碗里,筷子扫过一盘菜,这一盘就没了一半,百忙之中,司北给老头竖了个大拇指,这是食客最发自肺腑的赞扬,老头显然极为受用,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再来一份,哦不!两份!”司北还真有点担心,老头别像小说里一样,玩什么限量供应,他的饭量三份套餐也未必喂得饱。
所幸限量供应这么狗血的事没有发生,老头笑着点点头,转回后厨,不一会儿又给司北端出了两份套餐。
午后的小店里,司北埋头苦战,消灭着一份又一份食物,隔壁桌的老街坊拿着古旧的收录机,放着古旧的戏曲,间或呷一口茶,摇头晃脑地跟着哼唱几句。
店老板时不时转进后厨为司北准备饭菜,一次次重复却没有丝毫不耐。
当司北放下筷子,舒畅地说一句“我吃饱了”的时候,司北已经吃下了整整八份套餐,面前的碗碟摞得有半人高。
“爱吃?”老头看着司北吃得香,自己也高兴。
“爱吃!好吃!”司北重重点头。
“以后常来啊!”
“一定!”
走出店门,司北有些悲哀地想到,自己的温锅计划可能要无限期拖延了。————————————————
下午吃得太饱,司北回到租屋简单收拾了一下,决定步行前往晚上的沙龙,正好可以消消食。
溜溜达达,一直走到天色擦黑,司北才找到了高明奎所说的地方。
既不隐秘也不高调,沙龙开在一座普普通通的公寓。
参加沙龙的一共有二三十人,司北很容易就分辨出,其中只有五六位是真正的魔纹师,其他的大概是代理人或者随行人员之类吧。
因为除了他,到场的魔纹师不管是谦和的还是倨傲的,都把象征魔纹师身份和位阶的徽章戴在胸前。
我为啥没有?
不是司北非得格格不入,实在是他是真没有这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