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莹莹被他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顾妮和秦苒均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莹莹被林放拉出房间。
顿时只剩下顾妮和秦苒两个人的病房一阵静悄悄的,顾妮坏坏哒笑起来,“不对劲!”
秦苒笑得甜甜的,“林放哥哥好像喜欢莹莹姐也!”
两个小女人意见达成一致,然后为了不打扰林放和白莹莹培养感情,又不想留下来继续看南南和霍景席继续虐狗,于是相约的悄悄走了,正如俩人悄悄的来。
这一头白莹莹想甩开林放的手,可男人大掌跟铁钳一样,用力攥着她,压根就甩不掉。
气得她差点来硬的,而刚准备动手的时候,林放便停了下来,白莹莹这才发现,他拉她过来的,是她的病房,她怔了怔,不明白他拉她过来这边是想做什么。
白莹莹早上提的东西多,就是过了一个上午,手心的红肿仍没有完全消下去。林放没有说话,将消肿的药膏拿出来后直接扯过她的手,白莹莹刚想挣扎,就听他道,“要是你打伤了我,你还得多照顾我几天,总之,我的伤没好之前,我赖定你的,所
以你想打就打吧,我也不会反抗的。”
白莹莹目瞪口呆,什么情况?
他这是知道她刚刚想跟他来硬的?毕竟是练武的人,杀气啊、劲道啊什么的,还是了如指掌的。
白莹莹登时就哑口无言了,这番威胁的话,怎么听都觉得很无赖啊。
她纳闷看着他,怎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啊?林放已经拧开药膏开始给她涂手了,白莹莹觉得很是别扭,为什么要这么小题大做啊?她不就是早上多提了点东西,手心比平时的时候肿了一些吗?而且又不是不会自己
好,她完全敢打包票等到了晚上,手心就会完全好了。
可看着林放认真给她抹手的模样,白莹莹有些说不出那些风凉的话来。
直到林放给她涂完药膏,她都难得的乖巧没有反抗。
见她难得这么安分,林放差点控制不住想摸摸她的头,白莹莹摊开手心递到林放面前,“好了吧?现在可以了吧?”
话落也不顾林放回话,自顾自的就走了,边走边盯着自己的手嘀咕,“你真是只矜贵的手啊!”
说着还拍了自己的手一下。
林放完全没料到她竟会是这种反应,垂着脑袋没忍住低低笑了开来,真真是拿她没办法。
回到房间的白莹莹不见顾妮和秦苒,猜想俩人应该是回去了,摇了摇头骂道,“损友!”
南南和霍景席说是去散步,然后散着散着,就回霍宅去了。
毕竟霍景席后脑勺上的伤还没完全痊愈,南南也担心的着紧,还没抵达霍宅已经先让季医生在霍宅候着了。
霍景席此次和南南去医院头上并没有缠绷带,而他又是伤在后脑勺上,被头发遮住了伤口,是以不说,也没人知道他脑袋上还开过花。
南南守在霍景席身边看着季医生给他换药的时候,手机就不逢时的响了起来。
见是南远的来电,南南着实一愣,彼时季医生正给霍景席的伤口贴上敷贴,贴完便退了出去。
霍景席拿过她的手机瞧了眼,搂过小妻子问道,“想接么?”
说起来,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南远。
可她却一点儿都不想念他,现如今她能回想起来的关于南远的一切,全是他的冷漠和无情。
但他终究是她的父亲啊,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拿回手机,默不作声摁下接听键。
那头南远的声音,沧桑得好似十分疲倦,“南南啊……”
南南没有吭声,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头觉得有些难受。
他后悔了,她感觉到了。
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她已经不需要父爱了。
许久,南南轻声问了句,“有事吗?”
冷漠又决绝。
可谁也不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南远更重的叹了口气。
这么久了,他想了很多事情,从南南嫁给霍景席之后,他就一直在想,那个总是被他忽视的小女孩,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
南南虽然嫁给了整个荼城最风光的大人物,可南家并没有因此而直飞而上。
相反,南氏集团处处遭受打击,而就在前阵子,南氏集团终于宣告破产了。
他知道,也非常清楚这一切是出自谁的手。
霍景席是真的宠爱南南,从霍景席跟着南南一起回南家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也似乎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预见了南氏的未来。
他有两个女儿,一个入了狱,一个风光无限。
可无论是哪个女儿,他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真的疼爱过。
南氏集团破产后,柳英原形毕露,让南远去求南南,求霍景席救救南氏。
她过惯了贵妇的生活,没办法再回到贫苦的日子去。
可在此之前,这个女人还一直在叫嚣着要将南南踩在脚下为她的女儿报仇。
南远在客厅里坐了很久,破天荒的,他将从南南生下来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那天,他坐在客厅里抽了足足三十根烟。
前半辈子,他被利欲熏心,活得很累过得也很累。
后半辈子,他已经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他给南南打电话不是为了求南南,也不是为了求霍景席。
因为不管求谁,都没有用。
而他已经不想再去求谁了。
“你可以回来看看我吗?我可以见见你吗?”
南南现在住在霍宅他是知道的,要说那种去霍宅看她的话,别说南南不肯,霍景席就第一个不答应了。
听到南远的话,南南愣了好一会儿,想见她?
为什么?
突然之间转的什么性?
南南看向霍景席,男人揉了揉她的头,目光柔和,没有干涉她的任何决定。
想了想,南南最后还是拒绝了,首先她不知道南远到底想做什么,其次是因为蒋卫孑,她现在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至于南远,如果真的想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是现在。“不了,我最近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