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快步走到了那个最先咒骂我的女生面前,抬起了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
刺耳的响声,顿时使整个沸腾的教室安静了下来,她用手捂住了自己被扇打的有些红肿的脸,眼中满是愤恨:“你竟然敢打我?”
我冷冷的说:“今天我就是要打你!看你还乱骂人!”
“她打人了?好凶啊!我们都离她远点!“
“恩!”
那些嚣张跋扈的女生看到我恶狠狠的回瞪着她们,都吓离了老远,而那些看好戏的男生,还处在惊愕之中,立在原地,久未出声。
她委屈的望着我:“从小到大,连我的爸妈都没有打过我,你竟然敢打我?你……”她抬起了手,向我的脸挥来,我本能的想躲开,可是晚了一步。
“啪!”
“看你还打我,今天我要教训教训你!”
我跌倒在地上,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她顺势骑到了我的身上,又向我挥来了拳头。
“啊!”
“md!你敢欺负微蓝?真是活腻了!”
就当那拳头挥向我的面前时,她被一个人狠狠地踢了一脚,从我的身体上倒落。
我听见了郝菲菲的怒喊,那一刻,我的内心滋生出一阵暖意的温度。
“啊!”
“啊!求你拉,我不敢啦!”
“不敢啦?不敢还坐到她的身上欺负她?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不敢啦!~啊!~求你别打我了!”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同学一个个无情的眼神,我真感觉到悲哀,她们此刻就是懦夫,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菲姐!住手了,你会把她打死的!况且要上课了,被老师看到不好!”
我抱住了她,紧握着她欲挥下去的拳头。
她踟蹰了下,然后愤愤的起了身,指着那倒在地上,哭泣的女生:“还不快给我起来?要是在让我知道你欺负微蓝,我非把你打扁了不可!”
“呜呜!我不敢了,不敢了!”她委屈的哭着,从地上爬起,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将桌上的书胡乱的收拾进书包,捂着伤痛的脸,跑出了教室。
没有人拦住她,更没有人好心去安慰她,关心她,因为这个教室里全是学习上的天才,唯独缺少的就是感情,都是木偶人,早已逝去了爱的灵魂。
而我和郝菲菲是个另类,也许我们另类在多了一份关心、友情和爱心。
课还是在正常的进行着,只是班级上少了一个人,那个座位是空空的,没有了生命的呼吸,不过没有人多去在意,而是都在忙碌的记着笔记,似乎早已把那个女孩遗忘在过去。
郝菲菲这一天像我的护花使者,一直在我的身边保护我,不许任何人讽刺我,更不容许她们接近我,伤害我。
当然今天也不是风平浪静,走在底楼时有人拿书本砸向我,是她将我拉离开危险地;上食堂吃饭时,有人将饭菜向我身上泼,她愤怒的朝那几个人大喊,替我打抱不平;在上课时有很多的垃圾从我旁边敞开的窗户向我抛来,是她和我互换了位置,替我挡住了垃圾的攻击,还将垃圾全部丢还了回去。
甚至在上公交车时,都有一大堆学生将车门口挤的严密,不许我坐公交,也是她拼了力气,拽着我的胳膊挤进了公交车。
回到家中,我进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胃药吃下;我退后着,待靠近床边时,慢慢的平躺到床上。
我在想,今天动手打人的那一幕,是不是个错误?我在想,她会不会因为今天的屈辱,在也不会回到教室上课?我在想,郝菲菲为了我,做了太多太多,我实在感激她,但又怕有人会伤害她?我在想……
来到了教室,我走回了自己的座位,这次没有人在我的书桌上乱放垃圾,而是被人恶意的用红色的彩笔写满了恐吓的话。
我瞪向了四周,他们一个个都回避着我的眼神,继续做手上的动作。
我站起来,警告的说:“告诉你们,要让我抓到是谁干的,我一定不会轻饶她!”
她们有些惊讶,但是随机又换上了事不关己的表情。
我承认自从昨天起,我的性格变了,变的不在那么懦弱,而在他们只会学习的天才眼中,我现在无疑是一个可怕的恶魔!
突然我手机的铃声响起,我知道一定是郝菲菲打来的电话,因为除了秦阿姨,也只有她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我按了下接通键,贴近耳边:“微蓝,你今天去上学了啊?咳咳!我感冒了,现在还在打点滴,所以今天不能保护你了,你还是回家吧?”
“你当我的胆子那么小啊?”
“不是的,我是担心你啊!你总是淡然面对一切,也不知道保护自己,一定会被欺负的!”
我轻笑:“菲姐,如今的迟微蓝可是经你的一手调教,变成了神勇铁金刚,谁还敢欺负我啊?”
“哦!那你在学校要处处小心点啊!医生来给我换药了,先不和你说啦!”
“菲姐,你乖乖养身体,等下课了我就去看你!”
“恩!拜拜!”
“拜拜!”
挂上了话筒,我开始担心起郝菲菲的身体,她虽然很健康,从不会轻易生病,但是要生起病来,没有十天八天是绝对不会康复的。
今天看来要孤军奋战了,我不怕,无论有怎样的恶作剧,我都不会惧怕的。
课程仍旧是快节奏的讲着,满屋子中都是笔在纸张上‘沙沙’的作响,仔细的听来,就像一场细密的春雨,淋漓滴落个不停。
我望向了窗外,天空是晴朗的,那纯净的蔚蓝好无瑕疵,所以我不会担心有雨的降临。
我微微一笑,接着拿起了圆珠笔抄写起笔记。
上午的课程结束了,我将桌上的书轻轻地放进桌堂,整理了下衣裙,向门口走去。
突然眼前出现了四个女生:前面站着的那个女生身材高瘦,浓妆艳抹,表情凌厉,而她身后站着的三个女生比较高大,双手碗起,一幅兴师问罪的凶相。
“你们让开下?”我淡然的说。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女生拽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了楼梯口,双手狠狠地按住我的肩膀。
我有些紧张:“你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