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两人直奔中央大街“日月首饰”店,可现状却让她和凌力都傻了眼。店铺上挂着“如美真丝睡衣”的牌子,首饰店已经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请问这原来是一家首饰店吗?”周天语对着店里一名服务小姐小姐问,路已至此,必须得问个清楚了。
“不知道啊,我也是刚来。”
“你来了多长时间了?”
“一年吧?”
“这个店都开了一年了?”这么说,那个负心人早就携款潜逃了。
凌力把目光转向对面的店铺,周天语也回头看见了,店内正中的中年男人似乎是这里的老员外了。
“老板,对面的铺子原来是一家首饰店吗?”
那中年老板眼神狐疑了一下,小心地看向睡衣店,摇了摇头。
难道不是吗?周天语也把目光小心地望向睡衣店里,只见里面正中坐着一位妖娆的中年女子。她花枝招展地坐在龙椅上,妖冶的神情看着往来客人。
看来那就是答案了,周天语说声谢谢,转身欲往对面店铺里走,却被中年男子的大手扯住了衣角,“你们还是快点走吧!”
周天语看她,甚是不解,“不是首饰店吗?”
“是日月首饰店,不过一年多以前就换老板了。我看你面善,不像是坏人,知道了就赶紧走,以免逗留时间太长,生了是非。”
哦,周天语再次谢过,看了一眼那个中年女——她约有三十五六岁,但风韵犹存,衣着光鲜亮丽,乍一看就知道是个日进斗金的高资优女。难道柜子里的女人便是她了?
“原来的老板呢?”
“不知道。”
周天语和凌力相视一下,紧拉了对方的手,决定还是冒险一试,已经找到由头了,怎么就此说走就走呢?
老板娘抬眼,挤了挤眉毛,然后不屑地呸了一声,“你们是他什么人?”
“找他来订做首饰的。”凌力眼疾手快,急忙递上这个话题。
“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吧?”那女人的眼里都放出一种杀气来了,看来事情果然不妙。
凌力又大力地渲染,说结婚着急用首饰,原来都和这家店里的老板说好了,怎么要用的时候就找不到呢?
“这家店的老板已经死了,你们要的日有首饰也永远不可能再有了,还是去别家吧!”
周天语还想问点什么,被凌力一把抓住胳膊,然后给老板娘满脸附笑。
周天语被拉着往出走,却还是不甘心地回头。她看见一件睡衣掉在地上,便不顾凌力拉着的手蹲身下去,捡起地上的衣服挂在了衣架上。
两人走店外,“你没看出她的纹身还有胳膊上吸毒的针眼,我们沾了她会吃大亏……”
“我们哪有那么倒霉碰上坏人。”
“可别不信邪,我们还是有多远走多远,你没有看到她一副暴戾的眼神,怎么还奢望她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实话?”两人携手,低声地交头接耳。
“站住,别走。”
凌力和周天语齐齐回头,向身后这边张望。
“别走,碰坏了我的衣服,还想走?”那个老板娘大声吼叫着,刚才花枝招展的样子已经完全被暴戾的妖气覆盖,此时她怒目圆睁,用手指着周天语。
“我?”周天语一脸的委屈,惊愕她吼叫的竟是自己。
“怎么,还不承认啊?”
“我刚才只是帮你捡起来了。”
“捡起来了?捡起来了怎么还会在地上。”那女人头也不回地往地上一指。
果真,那件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滑到地上了,周天语委屈难辩,“我看见它在地上,好心地帮你捡起来。”
那凶煞的女人不由再分手一把抓住周天语的衣领子,就往柜台里拽,“来,进来说话。我这是真丝睡衣,你知道多少钱一件吗,你说说要赔我多少钱吧?”
凌力冲上去,推开她的手,气场强大的站在她的面前,“放开你的手。”
那女人疯了似的一巴掌打在凌力的脸上,然后疯狂地往凌力身上扑。周天语在一旁吓得啊啊大叫,她自小以来看过无数泼妇撒野,却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这事也搁在自己身上了。
“你这个小贱人,弄坏了我的衣服,还想跑?”
“你才是个大贱人。”凌力也狠了起来,用手抓了她的脸。
那女人一看自己的脸上有了火辣辣的血印子,怎么还会依饶,越发地疯狂起来,她向凌力拳打脚踢起来。周天语在一旁吓得直掉眼泪,紧着用手去挡她的拳脚。
忽然间市场里围过来很多人,都纷纷地拉着架,其中有一大部分是那个疯女人的朋友。更多的聚拢过来,可是那女人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一场争斗不休不止地,她打着凌力和周天语出了一条街,直到自己累得精疲力竭。
凌力护着周天语蹲在一个角落里,头发被扯得散乱,脸上也全是血痕,周天语心疼地看着她,啜泣声是那么微弱又可怜。
“没事,我没事的,你不要看她那么厉害的样子,我把她打的也不轻。”凌力一边安慰着周天语,一边擦她脸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