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文医生在波士顿的私人医院,一家医院的规格并不小,在外部看起来很简单素气,进来后才看见里面的内设完善,虽说是私人医院,却不比全美最大的医院少任何医疗设备,就连这里的医务人员也都看得出来是很有素养并且也是医学界顶尖的许多医师。
到了医院后,韩劲只问厉老大醒了没有,得到的是还没有醒,还在观察的这句答复后,便直接回头示意其他人送封凌去楼上的病房。
将她送到病房的意思就是要让她在这里也把之前受过的内伤好好的检查一下了,封凌来都来了,也没法抗拒,她只是一边走一边在想,当时厉南衡颈部受下的那一棍子的确不轻,这一次的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可能跟颈后的伤也会多少有些联系,但愿没有伤到什么思维什么神经,否则的话很容易对以后的身体情况造成很大的影响。
她虽然对人体的许多脆弱的部位和穴位都很了解,但自己毕竟不是医生,到底伤成什么样她也不清楚,印象里就是当时在车里时,他的背部连着车座的位置已经血流成河,总之的确伤的不轻。
进了病房后,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进来帮她换上了轻便的衣服,也就是一套浅色的病号服,再然后带她去做了几个化验,然后又送她回去休息。
他们帮她安排的病房里有电视,也有网络,有内设的洗手间和浴室,还有沙发茶几和厨房,是一个类似于高档豪华套间的病房,病床也并不像正常病房里那样的一片白色,但大都是浅色的基调,看起来哪怕只是在这里暂时居住也不会有什么不适感,完全是区于正常的套房和病房之间的一种感觉,很温馨,而且这房间在医院的十几层以上,这一侧窗子的楼下是居民区,不是闹市区,很安静。
武道馆老板那边刚刚给她打来了一个电话,封凌接过电话简单说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后,听见病房的门被敲响,她挂了电话,回头就看见了文乐晴。
文乐晴推开门走进来,看见封凌正坐在床边时,眼前一亮:“我还以为你在休息,怎么没有睡?”
封凌很平静:“换做是你,忽然被一群xi基地的人强行给带了过来,你睡得着?”
文乐晴对于封凌之前到底是怎么被带过来的也不太了解,听见她这句话后却笑了一下,走进来后仔细看了看封凌的脸色:“你这是也受伤了吧?我知道韩劲把你带了回来,倒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去把你带回来的,我看他是因为清楚你的脾气,想要带你好好治伤,但你肯定不会同意,也许只有用强了,你才能乖乖就范?”
封凌没再针对这件事说什么,只看着她:“你把洛杉矶医院那边的工作辞了?”
“嗯。”文乐晴笑了笑。
封凌不是一个多八卦的人,也不太好奇别人的事情,但她对于文乐晴和文医生之间的事倒的确是觉得有些好奇,但至少她能按捺得住这份不该有的好奇心,只点了点头,算是了解了,没有多问。
“听他们说,你伤的也不轻,怎么,没在医院里多看一看么?”文乐晴边说边直接过来拉起封凌的手,在手里摸了摸之后,再又看了看她:“我也只是听他们说了一下,似乎是被zhà dàn震伤了,有没有去拍个片?”
“没事,震荡波及肯定会难受一段时间,曾经在xi基地出任务时,也没少遇见zhà dàn近身的情况,只要没有落到自己的头上,都是小事。”封凌正要将手收回来。
文乐晴却还是拉着她的后,就这样看着她:“封凌,你这两年……”
“是你告诉他,我在这里,还是他自己发现的?”封凌低声问。
文乐晴先是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笑笑:“我帮你隐瞒了两年,又怎么可能会忽然告诉他。”
那就是了。
果然她一直以来藏的那么深,最终还是因为自己去参加了一次比赛而暴露了自己所有的行踪。
文乐晴一边与她说话,一边帮她检查了一下身体,然后起身叫这家医院里的医生进来帮她安排去拍个片,说是要检查一下她内脏等等地方的伤势。
之前封凌在医院里已经查过了,记得医生说过不算太严重,再加上她自己并不是很想在医院里观察,最后也就不了了之的走了,医生见她身边也没什么亲人朋友,也就放她走了,没再管她。
但文乐晴这里肯定是没办法敷衍过去,封凌只好配合着去拍片,然后再回病房里去等着。
没多久手文乐晴拿着她的片子回来,脸上是一片放心的神色:“幸好只是受到剧烈的空气振荡导致的五脏暂时性波动,可能会有疼痛感,但伤的不算严重,你最近不要有剧烈运动,一定要保持静养,过几天也就好了。”
说着,文乐晴扶着封凌在床边躺下,然后看着封凌,似乎是想说什么,忍了忍,最终又将话收了回去。
这些人想说的每一句话无非都是因为厉南衡,封凌心里清楚,见她没说,也就没有主动开口去问。
她也很清楚自己被强行带到这里的原因。
就在封凌以为文乐晴在没什么话说之后可以暂时让自己先一个人休息时,文乐晴忽然开了口:“你要不要去陪陪南衡?”
封凌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看着她:“陪什么?”
“他病房里没人。”
“……”
封凌别开脸:“有没有人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是被强行带过来的,并不是要过来看他。”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女人是能看得懂女人的,你这种过于孤僻要强的性子,当然不肯让人看见你最脆弱的一面,就像两年前你被赶出xi基地时那么狼狈,可是你醒来之后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过,一声抱怨都没有过。”文乐晴温声说:“就像现在一样,明明你心里是惦记着,却嘴硬不肯承认,现在他病房里没有其他人,你不用担心有人会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