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去……”文乐晴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低声说:“我自己可以走。”
文蔺寒听见她这无力的话,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眸色深深看不出情绪,将人抱上了车。
直到将人送到医院,又是验血又是洗胃,终于成功打上了脱敏针时,文乐晴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被抱到病床上去打针时也只是凭本能的皱了皱眉,连眼睛都睁不开。
有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她正在打针的手,然后调整了一下病床上边吊瓶的位置,再然后轻声叮嘱道:“以后千万不要再让这位小姐喝酒了,她这酒精过敏的情况太危险了,可不是那种简单的红一下肿一下的小过敏,要是送医不及时,就算是不要命,可能也会有很大的影响,轻则也可能会麻痹残废……”
“知道。”文蔺寒淡道:“我是医生。”
站在病床边的医生愣了一下,刚才这位先生抱着这位小姐进医院时,说的话还有让说的几个给她治疗的流程都没错,怪不得人都已经成这样了,他还能淡定的安排好诊治流程,原来也是一位医生。
既然是同行那也就不用再叮嘱什么了,医生在床边笑了一下,直接转身走了。
见文乐晴还在睡,文蔺寒起身走出去,给封凌打了个电话。
封凌今天晚不用去t大里陪季暖,正一个人在家里无聊着,厨房的冰箱里有太多吃的,她刚刚拿了个蓝莓味道的小糕点坐在沙发上吃,一边吃一边在等着文医生和文乐晴那边的消息,忽然手机响了,赶紧接起。
“小晴在医院,她酒精过敏,我在这里看着她,车明天早上再给你开回去,急用么?”文蔺寒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不急,车是墨先生在这边叫人帮我和墨太太安排的,平时也只是代步用,这里离t大很近,走路不会太久,我不是很急着用车,文小姐的情况严重么?没听说过她有酒精过敏的这件事,否则的话我应该会提醒她别出去喝酒。”
“没事,有我在,问题不大。”文蔺寒淡道:“小晴这几天可能不会回去住,要麻烦你帮她照看房子了。”
“文医生说的哪里话,是文小姐邀请我过来住的,还给我留了这么多吃的,有吃有住都要幸福死了,她哪天能回来,你跟我提前说一下,我可以去接她。”
“嗯,回头再说。”文蔺寒没再多说,又简单交代了几句后直接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已经黑了下去,封凌将手机放回到沙发上,抬起眼看着电视里的某个军.事频道,然后又换了个台,但是在国内想要接受美国那边的一些电视台也是有些难,大概只能要连接网络电视才可以。
封凌没什么心思的看了一会儿后,又看了一眼时间。
文小姐有文医生在身边,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出什么问题,她倒是有些担心季暖。
前两天季暖有一次约她出去吃东西,问了一些关于洛杉矶suan集团和苏家的事,封凌虽然一直以来对墨先生的事情并不是特别清楚,但有一些相关的人和事也听说过,毕竟xi基地里人多口杂,平时只是听着基地里的兄弟们聊天她也能听说不少事情,前阵子她在基地里等着厉南衡签字时,每天经常会去基地食堂,听见的话题也不少。
感觉季暖在t大里似乎是有什么情况,但季暖又坚持不需要保镖也跟着在t大里,免得过于特殊反而招来过多的目光。
可封凌却总觉得像是要出什么事,眼皮跳的不太寻常。
……
封凌的预感很准。
两天后,t大的一场篝火晚会,季暖出事了,是一起bǎng jià事件。
封凌为了季暖的安全,在当晚本来是一直全程陪在她身边,但是季暖的手机快没电了,叫封凌帮她回之前墨先生帮她安排的公寓里去拿移动电源,见季暖是乘坐t大的大吧走的,封凌只好先回去帮她拿电源。
结果刚走进季暖的那间公寓,直接撞见了竟然从海城飞来的墨先生。
苏雪意是苏知蓝的表妹,封凌仅仅是一知半解,然而季暖在出事之前给她发过的一条消息被墨景深看见后,他的脸色直接变了,平日里淡定冷漠的男人仍是无尽的冷漠,凌厉的眸色似是顷刻间布上了肃杀之意,直接夺门而出去救人。
封凌亦在看清手机里被季暖发现的那张合照后,看见苏雪意的照片,秀眉一皱。
果然出事了。
墨先生虽然低调从商,但身手却显然很好,更有着非常精准的敏锐度,及时赶到季暖被bǎng jià的地下酒吧。
封凌与墨先生一同前去救人时,在地下酒吧里看见浑身狼狈的季暖,当即心底一寒,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这么丧心病狂,她一脚踢在那个倒在地上的中年眼睛男的裤裆下,当场直接将人废了。
之后的几天季暖一直由墨先生亲自照顾,文小姐那边也没什么消息,墨太太又在跟墨先生整天洒狗粮,封凌才得空一个人在文乐晴的住处里偶尔发呆。
发呆的时候感受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像这时才想起自己已经来国内有一段时间了,别说是在海城,就是在t市已经有一个月了。
上一次厉南衡之后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说的那些话,因为没什么事做,因为身边太过于安静,终于在她的脑海里再次翻腾了起来。
好像那次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厉南衡。
前断时间听墨先生偶尔提起过,厉南衡在美国,最近没有再来过国内。
就在封凌以为自己在t市的工作可能还要再清闲些日子时,整天撒狗粮的墨先生忽然叫她陪季暖去t大,并且为了能让她时刻在季暖身边看着,特意给她安排了t大插班生的名额。
墨太太被bǎng jià过后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封凌没料到会忽然间要回t大,隔天赶去公寓时,刚一时门,就感觉到了空气里某种冷淡又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儿。
再看看季暖那一副憋得慌不肯服软似的神情,一看就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