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女。”
贺兰司卿还在御医宫忙活,这时明王身边的内侍官匆匆赶来,“大医女,大医女,大事不好了……”
“大内监怎有空来此处?”贺兰司卿弄着簸箕里的药材,根本没注意他的慌张神色。
“诶呦!大医女,快随奴才去看看王上吧!”内侍官不等贺兰司卿放下手中的活,急急忙忙拉着人就往外走,一路扯着贺兰司卿来到了明王的寝宫。
明王坐在床边,不停喘着气,汗珠如雨般从额头滴落,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起码减去了四分精神劲儿。
“王上,才几天不见,你怎成了这幅模样?”明王摇了摇头,估计是无力回答。贺兰司卿上手把脉,还未看出什么,门外便传来内侍官的声音,“王上,烬殿下求见。”
“不……见。”明王的说话的声音跟着颤抖,极为吃力。他抬起疲惫的双目,看着贺兰司卿,用着疲乏的声音说道,“几日前,孤王便不知怎了,浑身没劲,本以为是疲劳过度。可最近,竟连说话……咳咳……”
“王上……”贺兰司卿把完脉,然而凭他的皮毛根本察觉不出什么病况,也只有瞎说应付了,“王上不必担心,这不过是虚弱而至的体力不支,王上以后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多多注意……”
明王冷眼一瞪,贺兰司卿收住口,嘻嘻的笑了笑。“当真没事?”明王还是不相信他现在身体情况会是她所言的小病。
“说不准。”
“哼!含糊其辞……”
“王上放心好了。”贺兰司卿拿不准把握,所以不敢臆断,还得回贺府向许如寞询问一番。“王上,臣下现在去准备药物。”
明王挥了挥手,贺兰司卿辞行退下,刚出门口,便遭东方烬拦截。“贺兰……”
“哦?是烬殿下,殿下有事吗?”
东方烬走近一步,“不知父王的身体……”
明王一生病,就属你最勤。“烬殿下的消息真是灵通啊!”贺兰司卿笑着道,东方烬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贺兰司卿接着说,“王上身体无恙,殿下大可放心。”
听她这么说,东方烬的眼里又不显淡定,眉头一蹙,似是忧虑什么。东方烬知道贺兰司卿在看着他,连忙掩饰,舒颜道,“哦!贺兰,你有空吗?我想……”
“烬殿下,臣下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东方烬明晓其意所指,无非是东方初罢,说到这里,东方烬的怒火直冲冠顶。“有必要如此决绝吗?我们两个……至少是朋友吧!”东方烬强压着心底至极的怨怒,压抑得声音全然变化。
这一刻,贺兰司卿竟觉得他有些可怜。“唉!承蒙殿下错爱,无奈命运捉弄你我。”
“我想和我的朋友再聚一次,酌一杯小酒,可以吗?”
贺兰司卿灵机一动,肚子里的坏水搅了一搅,随后点了点头。东方烬喜出望外,贺兰司卿暗喜。
别高兴的太早。
贺府。
“据你方才所描述的脉象,明王这是中了阴毒。”许如寞说道。
“阴毒传自已灭的南国,是一种罕见的慢性毒,它怎会出现在东明?”贺兰司卿纳了个闷儿,“你可能解此毒?”
许如寞点了点头,又跟着摇了摇头,随既拿出一瓶铜色药瓶放到贺兰司卿面前,“我堂堂医仙自然是行的,不过……我不能完全救他。这药能够缓解毒素,你每日让他服用一粒便可。”
贺兰司卿接过东西,抬脸看着许如寞,“因为救明王对我们没有益处,是吗?”
许如寞点了点头,“聪明,长灵殿主不会心软了吧!”
贺兰司卿决然收起东西,对他说,“开玩笑,我与那老头非亲非故,生死与我何干,再说,有人恨不得他死呢!”贺兰司卿想到那天的场景,明王的膳食药物全是经过他的排查,竟然还被东方烬钻了空子。不过如此也好,让明王在床上待着,至于称霸什么的,自然是有心无力。
“此事还是不要让东方初知晓为好。”
“明白,像隐瞒我们身份一样。”贺兰司卿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许如寞,你有没有……”贺兰司卿凑到许如寞耳边嘀咕了一阵。
许如寞听后脸色煞红,“你要这个做什么?”
“有用……嘿嘿!”
夜里。
东方烬约贺兰司卿来到一艘豪华的酒船,大河两畔莲灯成行,一盏盏烛光白亮。酒船随着连波慢行,丝竹管弦为夜作音,与月光缠绵。
酒船小厮端来一壶酒水,贺兰司卿悄悄接过,拿出事先准备的药粉,偷偷的往一个酒杯的壁上涂抹,在倒上酒水,若无其事的奉至东方烬面前。“殿下,我敬你一杯。”
“你能来陪我,我真的很开心。”东方烬端起酒杯,一边喝酒,一边用余光瞟她。
“殿下,今晚我们只喝酒。”贺兰司卿说完又斟满一杯酒,当着他的一饮而尽。
东方烬见她如此海量,似乎也敞开了肚皮,一个劲儿的灌酒。酒过三巡,他与贺兰司卿话没说几句,光顾着喝酒了。东方烬起身靠近贺兰司卿的身边,“贺兰……”东方烬被灌了不少酒,眼前开始昏炫。“我……”
看来药效起作用了。“殿下,酒没了,我再去取。”贺兰司卿腿才使力,便被东方烬一手摁住,放肆的爬在了他的身体,红彤彤的脸拉近了与贺兰司卿的距离。
“贺兰,我……我好热……”东方烬醉意朦胧,知觉浑身燥热难耐,他拉开自己的衣襟。
药效到了。
贺兰司卿想从东方烬身下抽开,不料东方烬手快扯掉了他的腰带。
“大事不妙。”贺兰司卿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东方烬低下头,一口咬住了他的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