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关为白魔堡与东明之界的一座小城,资源不算丰裕,同白魔堡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自从明王有心吞并白魔堡,便派精兵镇守明关,利于攻下白魔堡。
白魔堡现为武林群雄之首,得其便等于控制了整个武林,对东明和大羽而言皆乃一块肥羊,两边都虎视眈眈。
拂晓,朦胧的天空白茫茫的一片,太阳还藏匿于山后未曾露脸。恬静的院子里,贺兰司卿成为了第一个人影。
他活动了一下身子,吸了吸大早上的空气,蓦然间,高墙翻出一个身影把他抱住。“啊啊啊啊啊……”贺兰司卿立马不镇定,一阵尖叫后,那人又捂住了他的嘴,这才听清一人声音――
“臭小子,穿上裙子真把自己当作女人啦!抱你一下就哇哇乱叫,好似我非礼了你。”
贺兰司卿挣开,一看竟是天翕子【大羽天司王】贺兰司卿更气了,他咬着牙跺了天翕子一脚,直叫他哇哇喊疼。“臭流氓。”
“得,我可没那癖好。”天翕子用慈爱的眼光注视着贺兰司卿,忍不住去摸他的脑袋,随后诡异一笑,贺兰司卿看得直哆嗦。“哎呀!我家阿雅就是漂亮,不愧是我二爷带大的。”说起这件事,天翕子总是无比骄傲,搞得好像是他生的一样。
贺兰司卿拿开他的手,说道,“我漂亮多亏了我娘,难不成是你十月怀的胎?”
“凭我跟你老爹的感情,你就这么确定你是从你娘肚子里出来的?”天翕子油腔滑调道。
“难得搭理你,我不想看见你,走走走……”
贺兰司卿把天翕子赶至后门,天翕子抓着他的衣袖死活不肯走,厚着脸皮跟贺兰司卿说,“阿雅―”天翕子眼神乞怜,“你自幼没了父母,我受你老爹临终之托照顾你,我用自己的青春养育你,怎么说也算你半个娘,你不能这样呀!”天翕子乘贺兰司卿沉思搂住了他,像个膏药粘着他的身体。“嘿嘿!你别想甩了我,你在哪儿我必须在哪儿。”
“你……这么大岁数了,你怎就不害臊呢?我都说了,趁我发火前,你赶快……”
“贺兰,这位是……”东方初走来。
天翕子跳到他的面前,自我介绍道,“你好,鄙人在家行老二,都叫我“二爷”,那个小崽崽就是我带大的,所以你可懂了?”
东方初嘴里的那个“爹”准备呼出,另一声“二爷”打断了他。
“诶呀呀!二爷驾到,有失远迎啊!”许如寞摇着扇子,异常热情。“殿下,前厅已备好早膳,二爷既然来了,一起吧!”
天翕子喜不胜喜,三人开开心心的往同个方向行去。贺兰司卿后面看着,百般无奈,“这叫个什么事儿……”
饭台上,天翕子像讲故事一样说着与贺兰司卿的关系,奇怪的是许如寞时时捧着他的话,东方初成为一个好奇的听众,叶风尘安安静静,紫世颜一脸漠然,贺兰司卿听到天翕子谈及以前的糗事,恨不得掀桌子。
“哈哈……二爷还真是一个趣人。”东方初说道。
傻子,他若有朝一日害了你还不自知呢!贺兰司卿腹诽。
早膳用完,贺兰司卿怕天翕子缠着便躲进了后院,谁料,撞见了紫世颜,霎间,胸口的心悸动起来。因为之前到原因,贺兰司卿面对他有些不知所措,所以,贺兰司卿决定悄悄溜走。贺兰司卿头一转,“啪~”的撞到了一个身体,短瞬间贺兰司卿同另一个身体双双滚进了一旁的房间。
贺兰司卿被搂在怀里,好不容易才探出了头呼一口气,“呼~”看清了人,竟又是紫世颜,“小公子,你是不是很喜欢扑倒人呐!”
“你喜欢便好。”紫世颜压着他倒是十分淡定,也恬不知耻。
“什么叫我喜欢,你放开……”
“阿雅,你在哪里?”
听到外面的呼喊,贺兰司卿心想有救了。紫世颜单手一挥,将门双合,贺兰司卿陷入绝望。
“唔唔……唔唔……”一个吻来得出其不意,防不胜防。贺兰司卿的整个脸被紫世颜炽热的双手捂着,身体贴着,胸口的心跳愈加狂躁。贺兰司卿出手去推,反被紫世颜扣在地面,紫世颜就像一把枷锁,只要触碰了他的身体,便会控制得死死的。
这个吻持续到外面的呼喊声远离,紫世颜撑着手臂,面对着下方。贺兰司卿望着紫世颜,那双被蒙住的眼睛,总觉得在看着他,光想着心里就慌。紫世颜单手离开他的脸庞后,仍有几分余热,贺兰司卿摸摸脸颊,正在发烫。
“没想到,我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贺兰司卿羞怯的捂着脸,还好紫世颜看不见他这样,否则更无颜面了。
“你的心跳的很快,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感觉到,对吗?”紫世颜正经到。
贺兰司卿羞愤的捶了他一拳,“对你个黄瓜,我是个男人,男人你懂不?发情了找女人去啊!”
“我只会找你,怎么办?”
贺兰司卿原本觉得紫世颜不懂男欢女爱的纯种子,不料是个调情风流人物,失算了。“……你这个样子,你老爹晓得吗?”
紫世颜并未多言,他低下头,一个滚烫的吻落在脖子上,贺兰司卿犹如被烫醒般,有力的推开了紫世颜。贺兰司卿沉着脸,所有的忧郁凝聚在脸上,那么一刻,他想到了少羽策,以及忘却不了的温柔和气息。
“我的心里装不下别人,请你适可而止。”
说完这番类似警告的话,紫世颜听见夺门而出的声响,六神无主的立起身,耳边回绕着上一句话。
“别人”?对贺兰司卿而言,他是别人?紫世颜了解过贺兰司卿与少羽策之间的纠葛,可,五年前,事情并非如此啊!
前厅,天翕子和东方初已是烂醉如泥,当着许如寞和叶风尘的面发起了酒疯。两个人搭着肩,踩在案桌上,红着个脸蛋互相敬酒。
“兄弟,咱们相见恨晚,干了这杯酒,你就是我的小弟啦!以后……嗝~二爷罩着你。”
东方初也醉得昏沉,拿着酒杯大声嚷嚷:“谢谢二哥。”
“以后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麻烦就是我的麻烦,你朋友就是我兄弟,你女人就是我媳妇儿……嗝~”
“媳妇……对……没……有错……干……”
两个酒鬼拜完把子后,坐在一起搂着傻笑,贺兰司卿逃出来恰好看见这两个奇葩的酒鬼。“我的天呐!阿初怎么能跟他喝酒呢?但凡跟这家伙喝酒,一定会被灌醉带疯。”
“快……快帮我把他们分开。”叶风尘上前去拉东方初,可东方初酒劲忒大,被碰一下就飙了。
许如寞拦住叶风尘,“行了,别折腾了,让这两个疯够吧!”
叶风尘目光忧忧,转念一想,也许就如此让其释放压力未尝是坏事,之前的他,活得太拘束了。
“老弟,走……二爷带你嫖娼去……”天翕子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去,东方初醉得晕乎乎的,撑不了多久便倒在了地上。
天翕子抓住了许如寞,笑嘻嘻的说,“许大公子,二爷带你去嫖娼……”
“不了不了,对身体不好……”
贺兰司卿再也忍不住了,一掌便劈晕了天翕子,“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