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交老友——二娘
卫校的第一个学年所学的课程都是基础课,语文、数学、化学、英语、体育。由于我读的是英语护理专业,所以英语成了主科,现在唯一一门与医学沾边的是解剖。
第一次上解剖课时,全班60多个女生在不到两分钟之内,就被解剖老师震住了,她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嗓门与她的腰围、臀围成正比,她刚进教室在下面一片叽叽喳喳声中将书与教鞭重重地往讲台上一摔,高声说道:“你们班上人最多,简直就是一窝麻雀儿聚会,在我的课上你们要是发出一点叫声,我就弄人!”
下面的我们立即安静了,我那最喜欢转笔的同桌小现也被噤地将圆珠笔紧紧地握在手上,生怕些许的声响出来,让老师一顿臭骂。
下课后,我问小现这个老师是不是太有孙二娘的范儿了,她十分认同,于是在还不到两节课的时间,这个名字已经传遍全班。
不知道我是多个心眼呢还是良心有亏,我不会背地里称其为孙二娘,而是面对她直接称呼“二娘”,并且我还告诉了她这个名字的来由。她听后不怒反笑,抬腿就轻轻踹了我一脚。
二娘对我在中考取得的成绩以及游泳队所取得的成绩没有去重点高中未来考大学而是进入一个一进去就似乎命定了你未来的学校,感到十分不解。
能和我认为最牛逼的解剖学老师聊天谈心,我觉得是一件让我既感到窝心又感到冒险的事,但我决定我在她面前是可以将自己的境遇以及自己的所思所考对其倾诉的,所以我和二娘约了个时间,她请我去青龙巷一家串串吃饭。
那天吃饭十分快活,我把我童年少年到至今的各种乱七八糟的身世像做汇报一样,淘了好多给二娘。
我们彼此都有一种忘年交和“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的感觉,而且当我们将烟摸出来放桌上时,感觉简直不能太默契了,我们俩抽的都是10mg的中南海。
我小心询问二娘我可否喝点啤酒,她这么说到:“现在是放学以及下班时间,你已经成人了,反正今天是我请你吃饭,你个人觉得怎么好就怎么来,只要别把我拱出来就得行。”
“感恩戴德并感激涕零!”我说到。
“杨小芸,偏偏就是旁人看你特不顺眼的那种特立独行,我十分喜欢。偏偏又是你那种一见就觉得是麒麟其非池中物的气质,也是我十分喜欢的。但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在课堂上接嘴和贫嘴,有时老子恨不得把你踢出去。”听二娘说完,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是感动的眼泪也不是什么“终于被人理解了”啊那种感觉,我流泪就是惊讶她认为我是那样优质的一个人。
“二娘,你知道我的真身是什么吗?”
“只要不是啥子神仙啊,仙人板板啊,啥子我都接受。”二娘一副看穿我的样子回答道。
“我告诉你,我,杨小芸!一块终究会发光的cd大金子!”我套用了韩寒对自己的定义,其实这个定义放我身上也是贴切的。
这顿串串香就在如何让我这cd大金子早日发光的讨论中完成了,我们的桌子旁堆了差不多十一二瓶空啤酒瓶,要知道,那可是雪花528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