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能？”赵豆豆按游戏机的手指终于停下，眼睛瞪的老大，貌似对这个名字非常感兴趣。‘能’这个字含义颇多，不管怎么说都算的是高大上，比起豆豆甩了不知道几条街。

楚凡被烟熏得嘘起眼睛，脑海中将一个二人转的搞笑艺人，与赵豆豆重合。连忙甩甩头，不行坚决不行。赵豆豆可是秦始皇，要叫也要叫赵政，未来的赢政。楚凡赶忙打消小屁孩的念头，“你就算要叫，也要叫赵政，其它名字别想。”

“赵政？”赵豆豆脑袋又晃了起来，不过看样子好像对这个名字没有刚才惊艳。

“以后你就叫赵政了。”楚凡落地有声，不给赵豆豆选择的余地。你将来是要统一六国的，不是来搞笑的。

“可是圣人有言，名字当由父母取之…”既然不满意，赵豆豆当然要把圣人摆出来。

楚凡大怒，“圣人给了你一口吃的，还是给了你一件衣服穿？整天挂在嘴边将来一点出息都没有？今天去掏鸟窝了吗？今天去打架了吗？”

楚凡决定了，什么徐徐渐进，什么各种诱惑，通通滚开。太麻烦了，干脆一点，把教育熊孩子的方法反过来教育乖宝宝。哥们还不信了，两个小屁孩都对付不了，将来哪里还有面子见三国啊，南宋啊那些大佬。

赵豆豆表情怪异，这个师叔怎么有点那啥，当然最关键的是，他竟然忤逆自己最为推崇的圣人。圣人乃是天下间最伟大的存在，教育人们像善良，教授大家知识，没有圣人这个世界还是一片混沌。中原偏地蛮夷。

小屁孩将手中的游戏机递给楚凡，回身坐回石台，已经全然不理会楚凡。沾上陶碗中的清水，将楚凡画在上面的五指棋格子尽数擦掉，所谓恨屋及乌，楚凡这个不良师叔的一切都开始反感起来。找了一块未被打湿的地方，又开始自己的练习字计划。

这娃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一天不学习要死啊？不行要下狠手。怪叔叔楚凡，一把抓起陶碗，不顾赵豆豆口中的惊叫，将碗对着地上重重砸下。

‘啪’，地面本就是硬地，陶碗砸在地上当场四分五裂。楚凡得以的笑，感觉比那天战胜吕布还要开心。

赵豆豆举起小手指向楚凡，满口叽里咕噜，不晓得说啥。

“来啊，打我啊。”楚凡抄起手一副欠打的表情。

可是赵豆豆啥修养，从不打人指了楚凡一会，表情难过的去收拾地上的碎碗。捡起来完之后，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按照破碎的轮廓开始拼接。这哪能行，这玩意一旦碎了几乎没有修复的可能，当然你硬要用胶水粘不会有人说你，只是胶水不要钱啊，有着闲钱和闲工夫，可以卖好多个了。

赵豆豆拼的次数越多，散落的就越多。越拼越急，越急越恼。最后眼泪好包在眼里不停打转。

‘呃’不过楚凡良心早就被狗吃了，越是见赵豆豆急就越是开心。“嘿嘿嘿，你修不好的。”

赵豆豆不理会。楚凡继续嘴炮。“你这么不叫圣人来给你修啊？说不定圣人一下就给你修好了。”

赵豆豆还是不理。

“圣人快出来啊，这里有个傻小子碗摔碎了。帮忙修一下啊。”

这时赵豆豆终于憋不住，“圣人才没空管这些事。”说完又继续低头弄着他的破碗，表情十分可怜，口中喃喃道，“我家就只有两只碗，摔坏子怎么办。”

声音说的很小声还是被楚凡听到了。楚凡倒吸一口凉气，“一共就两只碗？秦始皇小时候家里一共就两只碗。过得这么惨？”

楚凡长叹一声…

“我去把你家最后一只碗摔了…”

赵豆豆惊声叫起，将破碗一下兜在身上，飞快跑回屋子中。当真以为楚凡要去摔他家最后一只碗。

“哈哈哈。”楚凡笑惨了，爬在桌子上差点笑闭气。

赵豆豆进去不到一分钟，屋里传来一声落地声。如果没有猜错，最后一只碗被赵豆豆自己给摔了。

“哈哈哈。”憋不住，实在憋不住，太他喵的有意思了。

过了好一会，赵豆豆从屋子里面出来，手上的碎片明显变得多了。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巴掌楚凡等于打了，现在该开始魔鬼的诱惑。楚凡如同变戏法般，手里多了彩色的瓷碗。上面泡面的油渍已经干涸，都说桶装泡面不健康，楚凡这才换成瓷碗。

“亲爱小屁孩哟，你摔坏的是这个红碗，还是这橙碗呢？”

刚才楚凡明明空手，突然间手里多出来两物，赵豆豆惊奇不已。这种碗一看就非同寻常，多半是宝贝做的。可是他是可诚实的孩子。“都不是，我的碗是这种黑色的。”

“诚实的孩子哟，我决定把这两只碗送给你。”楚凡神棍起来也是有模有样。放在石台上，仍凭赵豆豆观摩。

“我不要你送，你陪我一只这种陶碗就好了。”赵豆豆喜欢归喜欢，可就是没有去拿的意思。

“我那这两只碗陪你成不？”楚凡笑嘻嘻的说道。

“你只摔坏了我一只碗，你陪我一只就好，另外我只要陶碗，不要这个。”

楚凡憋不住了，“要不要？不要我全摔了。”

“你摔的也是你自己的，但是你要陪我一只陶碗。”赵豆豆一根筋。

楚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点了一根烟，瞟着赵豆豆。只见对方十分忠厚的在一边等自己陪他陶碗，这个娃好难对付。

“圣人有言，错而改之不为过。你方才无辜摔我陶碗，就是错。只要你陪我，圣人就会原谅你的。”

讲道理自己将不过，可是耍浑扯淡最后依旧会被对方拉倒将道理这条不归路上来，楚凡好无奈。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楚凡沉默良久计上心头。“陪你一只陶碗可以，但是一共坏了两只，还差一只怎么办呢？你娘亲回来的时候，问缺了的碗，你该怎么办呢？”

对方愣住了，缺了两只碗，可对方只摔碎一只，就算陪也只会陪一只。那么怎么回答娘亲的询问呢？

楚凡徐徐诱惑，“不如这样，剩下一支碗我也给你，但是你要帮我做件事。你帮我做事，我给你碗，怎么样？”

帮人做事，别人给报酬，这是圣人说过的话，没毛病。“做啥事？”

楚凡嘴角扬起，平淡的笑容中，隐藏着浓浓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