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首长站在一旁,听及面上的冷厉也逐渐消散了一些,轻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记得就好!”
说着,他便再也不回头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到书房后,他将门关上,眼底里却是闪烁着一股强烈的风暴!
当即他抬脚来到了书桌旁,在抽屉的夹层里找到了一个手机开机后,当即也就拨打了里面存着的三个里面,其中的一个号码出去。
没多久,电话就传来了一道男人的说话声:“喂?”
听及这话,裴首长眼底顿时变得十分幽深,顿时他开口说道:“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还未查到,对方的背景非常强大,我们的人无论怎么查都察觉不到他们的蛛丝马迹,不过在查的时候,我们的人还看到了兰陵川的人也在,似乎他也在找那个人。”
话音落下,裴首长面上的冷厉顿时变得更深了几分,他沉了沉眸,忽然轻笑了一声:“看来,这半个女婿和我也有同样感兴趣的人。你们小心一些,别让人发现了。”
“是。”
这边裴夫人在裴首长走后,当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上前来轻轻握住了裴菱悦的手心,说道:“悦悦,饿了吧,妈妈给你做了好吃的,等吃完东西,我们再去想其他事情好不好?”
裴菱悦肃杀的眼眸轻顿,心口划过一丝挣扎,听及好半响过后,才轻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好。妈”
是啊,许微然,我们还来日方长!!!
接下来的两天,裴菱悦变得非常忙碌。
不仅如此,裴家的次子裴珩在外出任务回到部队的时候,就接到了裴菱悦称是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当面告诉他的电话,之后,他立马也就回到了家中。
这天,裴首长和裴夫人都不在家,而佣人们也被裴菱悦给支开了。
直到回到家后,裴珩才知道这件很重要的事情竟然是,裴菱悦出事了!
此刻,在裴菱悦的房间内,裴珩站在窗口的位置,目光阴厉的望着窗外,心中此时却是感到了一片苦痛与怜惜。
“为什么受了这么大的苦你到现在才告诉我?!”
裴珩紧紧握着拳,太阳穴那里,因为隐忍而青筋暴起!
若是早知道,他一定早些完成任务回来!
又怎会让那样的贱人得逞了?
而那个女人,竟然还是因为想要独占兰陵川心中的位置?
而兰陵川本就只是近期以来才对悦悦好一点,没想到悦悦竟然会因此而遭受了这样的报复!!!
裴菱悦听及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硬生生的把泪水给逼回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说:“我那时一个人在国外散心,谁知道会遇上这样的事情?许微然怕是早就查到了我的行踪,所以才会故意派人来陷害我,说是我派人去杀的她,最后还让我让我被那群”
裴菱悦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然是泣不成声了。
这份哭泣倒是真的,只是,那其中的故事,却是被她歪曲了事实的真相。
她不信这个一向爱她的二哥听及这话还是会袖手旁观!
果然,裴菱悦一哭,裴珩当即也就心疼的走了过来,坐在了裴菱悦的旁边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肩膀,随手就抽了张床头柜上的抽纸就给她擦着眼泪安慰道:“别哭了悦悦,二哥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二哥一定给你报仇!那个许微然!她休想可以过得好好的!二哥一定让她体会到比这还痛苦千百倍的事情!你别哭了”
裴珩越是擦,可裴菱悦眼中的泪水却越是多,可听及,裴菱悦却是摇了摇头,说:“我不想活下去了二哥我都已经这样了,若是被兰陵川知道了,他一定不会再要我了”
裴菱悦说的也是她心底下真正觉得担忧的事情。
若是让兰陵川知道了,依照他的性子,那么他是一定不会再娶她为妻了,就算是迫于父亲的威压而迫不得已娶了她,那么婚后他也一定不会对她任何的有好脸色看
裴菱悦苍白着脸,指尖顿时紧紧的握起。
不行!
她一定不能让兰陵川知道!
“别胡说!他敢?!”裴珩眼眸一瞪,眼底顿时划过一抹杀意。
“这件事全都是因为兰陵川!若是他敢不要你,二哥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杀了他给你解气!”
“别,二哥都怪我,我不该一个人出去散心,还中了许微然的圈套。可我爱兰陵川,我这辈子,也只会嫁给他可我就是怕我已经这样了,今后兰陵川也一定会嫌弃我的。”
说着裴菱悦顿时苍白着脸别过头去,眼角划过一丝泪水,看的裴珩心口一阵绞痛。
“悦悦”裴珩目光怜惜的望向裴菱悦:“二哥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掩盖了这件事。你且放下心,等我将许微然抓来后,一定让你亲自动手解恨!”
“好。”
裴珩走后,裴菱悦一个人坐在床头的位置,仍旧是刚刚裴珩在的时候坐的坐姿坐着。
只是,此时她面上已然在裴珩离开后,就变得一片平静,而面上更是一片阴厉。
其实她更希望来的是她的大哥,裴闫旭。
他身居高职,背后据说还有一些地下势力在。
若是帮忙对付许微然,那么事情一定要更加容易许多!
只是,她大哥的为人做派,自小就与她不对付,为人也极为阴暗,她根本就不敢对他说这件事。
若是被他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觉得她已经是裴家的废物了!
而弟弟裴焕之,先前也就惨败了好几次,更是不成气候,也就一个蛊虫被派上了用场,其余的,却也帮不上忙。
裴菱悦轻吸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可此时,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狠厉的笑来。
许微然
裴珩可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天才高手。
在暗地里不知道暗杀了多少人。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只是裴菱悦不知道的是,裴珩离开裴家后,却是先去找了裴焕之。
裴焕之对于这位突然到来的二哥,倒是觉得格外惊讶。
毕竟他一年也见不到两次,突然来到,不免让他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受。
愣是等对方坐下了,才想起来般,站起身来给对方添茶水。
但却被裴珩摆了摆手拒绝了,听他开口说道:“我来,是想找你要一种蛊虫的。”
裴焕之听及心口一跳,这还是他活到这么大,裴珩第一次找他要虫,并且一开口还就是要蛊虫的。
因为母亲是虫族的人,所以小时候裴珩在知道他被选中了当虫族继承人的时候,还好奇的过来看过他。
在看见那些蛊虫和各种虫子被他养在罐子里的时候,还对此嗤之以鼻,说,养这些虫子有什么出息?
还不如跟着大哥出去做任务来的刺激!
只是后来他才知道,裴珩是因为怕虫才这么说的,因为那天裴珩回去后,就连续发了两个晚上的高烧,嘴里一直呢喃着不要,不要过来的胡话。
脑海中的回忆到此,裴焕之目光才从裴珩此时一片平静的面上移开,随即轻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要什么蛊虫?”
他养了三个多月,才终于将很多的蛊虫给养回来。
先前遭到反噬,很多虫都死了,眼下这些,也都是新培养出来的。
裴珩听及,顿时扯了扯唇角,说:“要那种,让人渐渐失去所有的记忆,然后变得只听从一个人的指挥的这种蛊虫。”
话音落下,裴焕之目光只淡淡的看了一眼裴珩,便移开了目光。
虽然不知道他这个素来怕虫的人是从那里听来的这种蛊虫,但他还是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拿给你。”
话音落下,裴焕之已然走出了房间朝着放虫的房间走去。
里头,米琪正在帮他把刚培养出来的虫王搬到合适的新地方去,见到裴焕之进来,顿时她对着他甜甜的喊了一声:“师父!”
话音落下,裴焕之顿时扯唇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心些。”
米琪顿时乖巧的点了点头。
裴焕之这才抬脚朝着里头走去,取出了那瓶蛊虫出去。
而裴珩在裴焕之走后,就在他房间内打量了起来。
随即他目光落在床头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上,脑海中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见到过的那些蛊虫,顿时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家伙,现在竟然变本加厉的,竟然在他自己睡觉的地方都放蛊虫了?
正这般想着,裴珩转过身的时候,他身旁的一个绿色的瓶子突然抖动了一下,裴珩心下一跳,当即吓得后退了两步,还以为是蛊虫跑出来了,但没想到,看那瓶口封的好好的,只是动了动而已。
当即,他便松了口气。
而这时,裴焕之也回来了,并且手中也取来了一个装着蛊虫的小瓷瓶来,而裴恒也从床头那边走了回来。
裴焕之见此,目光下意识的也就落在了裴珩刚刚站着的地方,在看见床头上的那些瓶瓶罐罐的时候,顿时他也就了然了。
只是,他只当做是没看见,抬脚上前,并将手中的小瓶子递给了裴珩,说道:“你要的蛊虫。”
说着,裴珩目光瞥了一眼裴焕之手中的虫子,额间一抹虚汗划过,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把它接过:“没想到还真的有。”
裴焕之听及目光当即瞥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说:“当然,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虫子多,就是你现在手中拿的我都有上千只,单是驯化的就有五六百只。”
话音落下,裴珩顿时将瓶子放在了桌上,一边渍渍了一声,说道:“就你这虫子,要是成功了,还真是可以弄死个千军万马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裴焕之眼眸忽然变得有些深,握着茶杯的手忽然微微紧了紧。
曾经,他也这么以为过。
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竟然好似知道他的弱点那般,竟然掐着他的弱点就打。
想起上回在兰陵川别墅那边发生的事情,裴焕之指尖下意识就紧紧的捏紧,随即他另一只手的指尖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腕上的那条手链
若是不他一时想起夺了许微然的这条手链,怕是,那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吧?
“焕之?焕之?”
裴珩唤了裴焕之两声,裴焕之都没有反应,直到第三声的时候,裴焕之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随即抬手揉了揉眉心,说道:“我走神了。你刚刚说什么了?”
裴珩轻轻皱着眉头:“我在说悦悦的事情。”
“姐?姐怎么了吗?”
裴焕之听及裴菱悦,顿时不解的挑眉。
而裴珩见裴焕之这表情,眉心顿时紧紧的一皱,问道:“你不知道吗?”
裴焕之心头莫名的一跳,他该知道什么事而还不知道的吗?
心底顿时感到有些不安,裴焕之紧紧皱着眉头:“我该知道什么?”
裴珩眼底忽然变得有些深,他紧紧握紧了指尖:“我还以为,你就身处国,至少会知道一点,可眼下看来,是我错了”
焕之是一点也不知道!
待在虫族,他甚至连家里的消息都屏蔽了,这不知道是他的悲哀还是别的什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裴焕之紧紧皱着眉头,目光不安的看着裴珩。
裴珩沉了沉眸,紧了紧握着的指尖,才有些阴厉的说:“是悦悦,被许微然陷害,被人**失去了清白!”
砰的一声!
却是裴焕之猛然站起身来,无意间将身后的椅子给蹬倒了!
他面色煞白一片,紧紧皱着眉头,面上满是不可置信的面容。
“怎么会”这样
姐不是和许微然没有任何的交集,许微然怎么会这样害她如此?
不是说,都找不到许微然的行踪了吗?
他们又是什么时候给碰上了
裴珩抬眸幽深的瞥了他一眼,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气:“我回来,就是要为悦悦报仇的,许微然做下这样的事情,就是不死,我也得让她跪在悦悦的面前赔礼道歉,让她为此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裴珩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落在裴焕之给他的那个小瓶子上面的。
他这样,意思不言而喻,他是要用这个蛊虫来对付许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