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站在老先生一旁的魏管家见此,却是轻轻的的叹了口气,开口说:“你又何必呢?”
老先生眸子突然一闪,回过神来,目光忽然落在面前空了的盒子上,好半响,才开口说:“至少,眼下他不会再捣蛋了不是吗?”
说到这里,老先生顿时又轻哼了一声:“谁让他固执己见,钻进死胡同里面怎么也出不来了!不给他点教训,我心里就是不舒服!”
魏管家:“……”
魏管家眼眸此时划过一抹思虑,犹豫了一下,开口说:“我看,倒是不见得……”
看着那孩子临走时的眼神,怕是被伤到心里了……
老先生拿目光瞥他:“你看着还挺了解他。”
魏管家唇角顿时微不可见的一抽:“我只是信口一说。”
老先生忽然又轻哼了一声!
魏管家:“……”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说话声:“老先生,元月先生的太太醒来了,只是,她非要见元月先生。”
话音落下,老先生眉心顿时闪烁着焦虑,目光落在面前电脑桌面上的一个刚收到的文件上,眉心顿时紧紧的一皱。
一旁的魏管家见此,顿时扭过头去,对着门外的人说道:“你去告诉她,元月还需两日才能回来,让她安心等待。”
“是。”
外面的人走后,老先生目光便落在魏管家的面上:“两日?”
s国的能力同样不容小觑,单是两日的时间,真的能将人救回来?
别说兰陵川对元月的恨意,这会儿就不会让他好过,两天的时间,元月是否还能安然无恙……
魏管家微微垂了垂首:“是,两日。”
老先生目光沉了沉,突然深深的吸了口气。
忽然电脑又传来了一道‘叮’的声音。
老先生眉心一皱,身旁的魏管家当即将文件打开……
一道闷哼声顿时从电脑里传了出来。
只见靳连沅宛若血人一般的被吊在半空上,光着的上身满是遍布的割痕,地面上已然流了很大的一滩血迹。
不仅如此,此时还有人在朝着靳连沅的身上喷射一种淡红色的水。
每落在靳连沅身上,靳连沅嘴里都会不可抑制的发出一道闷哼声。
老先生眼眸顿时变得赤红了起来。
他猛然一拍桌面:“这个兰陵川!!!真不是个人!!!”
魏管家见此,眉心也紧紧的一皱,在电脑上发了一条信息出去,随即便合上了电脑不再让老先生再看这则视频。
忽然他开口说道:“老先生,我要去一趟s国了。”
老先生目光一沉,眸子顿时危险的眯起:“我和你一道去。”
魏管家听及,却缓缓摇了摇头:“不用,我去吧,老宅这边还需要你坐镇,我就去两日就回来了。”
老先生烦闷的吸了口气,忽然目光略深的朝着魏管家看去,紧紧皱着眉头:“小心一些,我在老宅等你回来。”
魏管家唇角忽然极少见的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来:“放心吧。”
…………
许微然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房间围满了五六个医生,其中还包括了义老头他。
见她醒来,所有人面上瞬间都露出了一抹松口气的表情,此时当即都手忙脚乱的在房间内忙着什么。
许微然没有深想他们的表情,目光又在房间内扫了一圈后,发现,却独独没有看见那个她想看见的那个人。
靳连沅在哪……
许微然顿时挣扎着坐起身来,只是,她才一动,立马就发现自己的全身都软绵无力,才撑起来一点,立马就又倒了回去!
不仅如此,仅仅是做了这些动作,她就已然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虚弱的轻喘着气。
她这是怎么了……
很快许微然就感到自己的手腕上搭了一只手在给她把脉,几乎是下意识的,许微然就不安的抓住了对方的手,下意识的就喊道:“靳连沅……”
义老头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心口莫名感到一阵心酸,有些犹豫了起来。
靳连沅那小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看着送药来的是容祁那小子,而不是靳连沅那小子,他就知道,怕是靳连沅那小子已然遭遇了什么事而暂时回不来了。
再看容祁来去匆匆的样子,怕是情况还不是很乐观的样子……
义老头烦闷的皱着眉头,看着许微然拉着他的手,再想起靳连沅拿他的事情威胁他,顿时就想把这只手甩开,然后一走了之!
但义老头正想这么做的时候,手才搭在许微然的指尖上时,心口忽然就感到了一阵意外的沉闷……
最终,义老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还是好好的给许微然把起了脉来。
但许微然昏昏沉沉中却是一直叫着靳连沅的名字。
义老头见此,心口的烦闷不由更甚,当即他对着门外喊道:“门外有人吗?病人想见靳连沅!”
义老头以为不会有人回应他,没想到话音落下,顿时外面就传来了一道声音:“请稍等,我去请示一下老先生。”
义老头眼睛一亮,当即说道:“快去快去!”
而没过多久,门外又传来了刚刚那男人的说话声:“老先生说,靳先生还需两日才能回来,让靳太太她先安心等待。”
义老头听及眼眸幽深,眉心轻轻的皱了皱,嘴里不解的喃喃说:“两日?靳连沅这小子去做什么事了需要两天的时间?”
还没想通,义老头就想起还未回应门外的人,当即就对着门外说道:“好,知道了,我会告诉她的。”
说即,义老头目光顿时便朝着床上意识还不清的许微然看去,突然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开口又郁闷的说:“我真是犯贱,你们这么对我我还对你们这样舍不得。”
但想起许微然还是一直对他比较尊重的,义老头心里这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
深夜。
老宅外突然聚集了不少人来。
御凌风在接到暗道消息后,立马也就带着一批精英从环岛赶到了r国来。
不仅如此,御凌溯此时已经带着人赶去s国救人了。
怕温筠知道而担心,御容?z不敢出去,只是派了自己手下的人和他们一起赶来,自己则在环岛里安抚着还不知道的温筠。
到了老宅门口的时候,御凌风当即上前去敲了敲门。
房门内没多久就传来了一道说话声:“门外是什么人?”
御凌风知道老宅的规矩,前些日子妹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也有提过几句。
想了一下,当即他回道:“我是靳太太的兄长,还烦请开一下门,让我进去看看她。”
房门内‘?o?o?@?@’了一会儿,随即房门才被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中年人,他对着御凌风点了点头就说道:“您请进。”
御凌风当即抬脚踏了进去。
而御凌风带来的人正想一同进去的时候,却被拦了下来。
中年男人当即开口说:“诸位还请在门外等候。”
御凌风前进的脚步一顿,想起老宅的规矩,当即他回过头去对着门外的那些人说道:“你们在外面等我。”
“是!”
说即,中年男人便关上了房门,随即引着御凌风就朝着许微然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御凌风敏锐的发现,这一路过来,暗中却是藏了许多的人在护着这座老宅。
可谓是戒备森严的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来到许微然房间的时候,御凌风就闻到了一阵阵的药味,他目光一下就落在了房间内,那张床上昏睡着的许微然。
眼睛被刺痛了一下,当即御凌风抬脚就朝着许微然那边快步奔去。
“然然……”
御凌风紧皱着眉心,坐在床边就握紧了她的手,顺手就给她把了脉……
在发觉她此刻除却虚弱了点以外,身上倒是没有其它的病症了,再三确认后,御凌风才松口气,改为握住许微然的手,心下一阵阵的心疼她。
此时,昏睡着的许微然突然感受到了什么般,眉心顿时紧紧的一皱,指尖一动,当即也就握紧了手中握着的手。
一道呓语就自嘴里传了出来……
御凌风眉心一皱,没有听清:“然然你说什么?”
许微然唇瓣微动,还在说着什么,御凌风当即俯下耳朵在许微然的唇边,随即一道细微的:“靳连沅……救他……”便传了过来。
御凌风眼眸顿时狠狠一闪,他缓缓抬起头来,眼底突然变得格外的深。
好半响,他才开口说道:“你放心,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一定带他回来……”
此时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道动静。
御凌风神色不动,将许微然的手放下后,突然开口说道:“出来。”
义老头:“……”
他原本还想着对方没发现他,他就在角落里一直充当空气直到他走了的。
可好巧不巧的,手肘突然就碰到了手边的一个花瓶,虽说没倒下,但还是发出了一声动静。
听到这一声‘出来’。
义老头面上顿时黑了黑,看着那边的男人,当即他开口解释道:“我没躲起来,只是你没发现我而已。”
御凌风目光这才朝着身后看去,在看见义老头的时候,他眼眸顿时划过了一丝了然:“想必,然然是你救下的了?”
然然看着似是才受过重创,可身上却看不出是中毒了还是什么,眼下既然安稳了下来,怕是有人研制出了药来救了她。
义老头是神医容祁的师父,他在这里,御凌风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是他救了许微然。
没想到话音落下,义老头愣了一下,却摆了摆手,说道:“蛊石是靳连沅那小子抢来的,解药是容祁那小子研制出来的,我顶多就是控制了一下她发作时的痛苦。”
御凌风眉心一跳:“怪不得……”
怪不得靳连沅会被抓,原来……
御凌风目光落在许微然的面上,眉心顿时紧紧的皱起:“蛊毒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若是蛊毒的话,也怪不得把脉把不出来了……
义老头皱着眉头:“大概,有三四个月这样子吧。”
御凌风眼眸深了深,握着许微然的手指尖紧了紧:“原来是这样……”
义老头目光迟疑的看着男人的背影,正想问他是谁的时候,御凌风顿时就站起身来,随即抬脚就朝着他走来。
义老头心下咯?n了一下,莫名的,觉得对方周身的威压有些高,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
却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突然就对着他开口说道:“多谢你照顾令妹,今后若有难解决的事情,大可来找我。”
有义老头在,他大可以不用留在这里,御凌溯一个人带着人在s国终究不是个办法。
外加上靳连沅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传来,怕是情况十分的危机!
他也得过去!
御凌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然抬脚离开了。
义老头好半响没反应过来。
随即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
“……”
他是谁他都不知道,怎么找他?
不对,他刚刚好像还说了,令妹?
顿时,义老头的目光就朝着床上看去,心下刹那也就了然……
同时,他心底的一丝不满刹那间也就烟消云散了去。
…………
御凌风出来后,脚下匆匆的就准备离开老宅赶去s国,可想起还未见到的老先生,当即对着带他进老宅的中年男人说道:“时间紧迫,来不及向老先生亲自问好,还劳烦您替我问一声好,顺便道一声抱歉。”
中年男人笑了笑:“无妨无妨,老先生明白。他年岁大了,也没精力这个时间再爬起来,何况,你还未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交代了放你进来了,不必放在心上。”
御凌风面上轻轻点了点头,心下却猛然咯?n的一跳。
老先生早就知道他要来了?
…………
s国……
兰陵川此时正坐在暗牢的一张半高的椅子上,身上穿着适合打斗的服装,而他的手边,正是一排排小小的短刀。
而他的对面,正是悬挂在半空中的靳连沅……
此时的靳连沅,仅是凭着意志力坚持着没有昏迷过去。
浑身火辣辣的,剧痛而刺痛的感觉接连不断的袭来。
待在这里的每一分钟对他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不仅如此,他胸口上还有一个洞,却是被抓来时,被直接挖出子弹而留下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