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怔愣了半晌,勃然大怒:“将军这是何意,属下乃是奉命讨粮,将军不尊命令已罢,竟然还敢反向要粮,难道不怕太守怪罪?”臧霸素来厌烦别人以权压人,一声冷笑:“某距东海不远,可没听说有交粮一说。”明晃晃的表达了自己的不信,到如今,已有几分的撕破脸面。
密室中乔阳、周瑜愣了愣,皆苦笑一声,接下来不应稳住来使,掏出军中奸细是谁么,怎么一时不查便撕破了脸面,乔阳顿时有些无措,只拿眼看着周瑜,公瑾摇了摇头,态度强硬的表达了自己不能交粮,且已经去向太守大人请罪云云,乔阳已退出密室,双手袖在袖中站在门口,以公瑾之意,这军中奸细不会那日参与审判之人,便是与臧霸极亲近之人,乔阳想都未想的便锁定了人,只准备劝臧霸将人遣会。
周瑜出来时脸上还有些遗憾,不愧是能被派为使者之人,竟然一句话也套不出来,又要如何知道叛徒是谁,可芳芷却毫不在意的说:“公瑾,伯符已去良久,不如你我去看看。孙策觉得密室狭小难耐,先随着吴敦出去了,只留下乔阳与周瑜在这里动脑筋,如今只剩下强硬相对,也不用盯人,周瑜干脆应下,二人在营中慢慢踱步。
而孙策早和一群将领聊成一团,二人远远看着,也不打扰,只是分出心神注意使者的马车,有人送使者离去,那几人甚是客气,可在使者上马车时私语了几句,乔阳顿时笑了,还真是不出所料:“公瑾,你看。”
周瑜早已看到,也只能摇头,令官寻来:“先生,我家将军有请。”乔阳看了看已经站在校场上比划的孙伯符,与周瑜对视一眼,转身随令官而去,伯符果然强势。
臧霸已抱臂站在帐门,脸上满是舒爽,乔阳行了一礼:“将军。”臧霸言语中带着些客气:“某想烦先生给陈校尉去一封信,解释如今琅琊之状。”乔阳心念一动,难不成是已经知道了军中奸细是谁了:“这,阳与陈校尉并无联系。”臧霸不耐的“啧”了一声:“先生,某以写信给太守请罪,又假借先生之名将将军高论叙于陈校尉,若此难可解,未来只要先生有命,某定竭力相助。”
乔阳都要被气笑了:“既然将军早已行动,又何必来询问阳,不过,虽挑起陶谦等人的警示也是办法,可您军中那透漏消息的人,是否也该严惩。”陈登素来尊重陈纪兄弟,若是乔阳写信,也能令其相信几分,不过现在可是把笮融得罪的彻底,如今要这么去通过下邳。
乔阳一心盘算,忽略了臧霸变换莫测的面色,臧霸沉默良久,才有些困难的说:“先生,某确实已查出那人是谁,但他追随我良久,又是一时糊涂,某难以狠心已军法处之。”虽有歉意,却极其肯定,乔阳舒了口气,有些好笑,既然已经决定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臧霸又道:“不过,某这就将人打发走,绝不会再影响什么。乔阳顿时有些头疼,虽然知道武将重义,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无声的利用的彻底,而臧霸之所以会这么做,极大部门是为了保住自己手下的人,才直接把事情捅了出去,只为能尽快了解。乔阳只能失落的开口:“既然将军已经决定,阳也无话可说,唯遵将军之名,只是,如今算是把下邳相得罪的彻底,可如何过徐州入扬州。”
臧霸一见乔阳没有计较,也是舒了口气:“某定然送先生安然回到扬州,只是。。。。。。”乔阳极有眼力见,笑着承诺:“将军放心,阳绝对不会多说一句。
离军营时,乔阳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样子,联想到她和吴敦小谈的几句,孙策好奇:“芳芷,那人惹到你了?”乔阳点头:“可不是惹到了,为保下他,统领可是把我都给卖了,伯符、公瑾,待这间事了,我等立刻会扬州去,只是要过下邳、广陵等地,一定要当心。”
孙策点头:“既然得罪了阿阳,可需我去揍他一顿。”乔阳摆手:“不用,反正如今结局难改,不如便卖个人情。”有些歉意的看着孙策,你未来发展之所也不再徐州等地,这个人情最终也是准备给了吕布,实在是对伯符不起,不过已经费了块好玉按照书中所言雕刻成玉玺模样给了伯符,也算可以了吧。
越想越是心虚,周瑜策马走进,打断了二人:“既如此,我等便静等消息,寻机归去。”回去后又独自跑到乔阳屋内:“芳芷,臧霸借你名为自己谋利,与伯符无关,伯符之事,他自己心中有数,无需多管。”
乔阳叹了口气,不能不管啊,不然他爹就死了:“公瑾,只当是我多事吧,我依然差了手。”周瑜轻声慢语:“既如此,先保护自己。”
几日后,吴敦一脸喜气的来报,说是那下邳相是家传刺史之名要求纳粮,琅琊已经无需交粮,刺史大人会妥善处理,一定给个交代。
三人顺势辞行,只盼能再笮融得到责罚之前过了下邳,不然,恐怕还要横生祸端。
阳都诸葛家也迎来一个风尘仆仆的人,诸葛亮一脸惊奇:“先生,您来晚了,芳芷先生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