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城之外大路平坦,一眼望去,没有任何城墙、树木遮挡。视野特别宽阔,颇有一种一眼万里之感,初冬之时,还有些天高气爽,站在天地之间,仿佛浮游之于天地,虽渺小却也激起雄心。
孙策赞了一声:“真没想到,舒城外还有这么个地方,可惜如今草都枯了,做不了遮挡,不然也是个好猎场。”策马左右走了走,枯草难能没马蹄,自然遮不住任何活物,可惜的叹了口气,乔阳摸了摸下巴,从公瑾马上解下白狐,打开了笼子,小白狐懵逼的探出头看了看,又嫩呼呼的叫了一声,却没有人搭理,试探性的出了笼子,眼睛微微的眯着向上看了看,又小跑了两步,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几人。
孙策抱臂、乔阳摸着下巴、周瑜端坐马上,三人都含笑看些白乎乎的毛团子,白狐左右右左的看了好几遍,干脆仰面躺下,露出毛茸茸的肚子,嘴里还不时发出些可怜的声音,双眼直直的看着周瑜,周瑜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是已经养熟了,不会再跑走了。”
乔阳脸上掩不住的失望,孙策大大咧咧的道:“你只要对它足够好,迟早会被驯服的。”乔阳微微歪头,叹了口气:“本欲以此作为见那位陆家小公子的见面礼,如今看,估计是离不了公瑾了。”孙策大手一挥:“这有什么,等着,我回去再给你打一只,到时候做见面礼。”得到乔阳一瞪:“伯符,便不能少去打猎吗,猎物凶猛,人员杂乱,你倒是放心。”“嗨,谁还会和我过不去不成,芳芷,你就是太过多想了。”
下马将狐狸抱起,周瑜一边听着二人谈论,一边将小狐狸又放回了笼子中,关上笼门,绑于马上:“伯符,芳芷说的也有些道理,打猎还是要少些。”孙伯符轻轻地哼了一声:“嗨,不过一爱好而,这里如此宽广,我们也各有良驹,不如赛上一场?”
“还真是,胜负之心极重。”不知谁轻声感叹了一句,下一刻乔阳答应的干脆:“如此甚好,但只跑一趟算什么,不如定个彩头。”孙策接到:“如此甚好,不如。。。。。。”“不如,谁输了,以后打猎与否皆听从胜者的安排。”周公瑾笑的良善:“如何?”
乔阳抚掌大笑:“甚好甚好,我同意。”“这条件,有些苛刻了些,不过打猎而已,不如我们换一个?”孙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就那么不愿意让他去打猎,不过一个喜好,他也是有自控力之人,总不会因为打猎误了大事:“换一个,若是谁输了,就去猎一只狐狸。”
乔阳率先摇头:“不,我家已经有狐狸了,为何还要有第二只?”公瑾虽未说话,也点头同意,孙策挠了挠头,难道要因为一次比赛便搭上自己以后打猎不成,但是,又不一定是自己输:“公瑾、芳芷,我家小黄跑的也是很快的。”
一句话打乱了乔阳的思绪,简直不可置信的打量着孙策胯下的高头大马,一时间把伯符若是再不同意便举手表决的想法都给忘了:“你这马,不是黑色的吗?”好好一匹灵马被叫的和家里的小猫小狗一样,也是够了。周瑜也觉得有些不忍直视,却还是低声解释着:“伯符,他就会觉得这么叫着顺。”伸手替乔阳调整了一下方向,三匹马同站在一处,齐手并肩。
“嗨,喊得顺口也便是了,是不是小黄。”拍了拍黑马的脖子,小黄暴躁的喷了一鼻子气,又歪头撞了公瑾的墨玉一下,墨玉斜了一眼,朝云霞近了近,小黄还要再撞一把,却被伯符拉进:“行,比了,输了可别哭啊。”
哼哼,别把脾气好的不当宝马,乔阳递过去了请求的眼神,逗得周瑜唇角露出个弯,点了点头:行,赢了他。孙策见状也撇了撇嘴,这两个人真是,总是眉来眼去,又要打坏点子了吧。
商量好终点所在,一声“开始”,三匹马皆冲了出去,但小黄憋了口气,冲势极猛,伯符也连连催促,直接占据了第一。墨玉、云霞紧跟其后,不急不躁,赛程过半,小黄的冲劲渐渐下降,气息也粗喘了起来,墨玉却保持的极好,原本落在后面的云霞也提起了速度,又过一半二马并驾齐驱,乔阳也夹紧了马腹,催促云霞向前,云霞不耐烦的哼了口气,浑身的毛都炸了开来,一溜烟的冲上前。
周瑜见乔阳赶上,轻提了墨玉一下,二马慢慢的超过了气息越来越粗的小黄黑马,孙伯符的眼睛都要瞪圆了,难道以前他们都是相让了不成。
终点处,先到的都笑眯眯的看着一脸纠结的孙伯符:“不对啊,之前,小黄也没输成这般。”乔阳挑了挑眉,嘻嘻的笑了一声,看天看地不看孙策,孙伯符细细的看着墨玉和云霞:难道真是相让了那么多。
“并非如此,只是小黄一直都是将所有力气用于冲刺之时,墨玉善平衡体力、云霞厚积薄发,今日能胜,不过就是得益于赛程较长罢了,若是短程,我二人必输无疑。故伯符不必在意,多加训练也便是了。”见孙策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温和的补了一句:“伯符还是想想如何实践约定吧,以后少去打猎,如何?”
“还真是,不如何。不过,策愿赌服输,绝对会遵守,芳芷,你说,以后一年去几次,还是以后都不能去了?”言语中满是小怨气,却未换到一丝回应。
乔阳定定的看着前方,周瑜见状也随着乔阳的目光看去,也有些惊异,孙策干脆把自己的放在乔阳肩旁:“芳芷在看什么?也不听我说话。”乔阳认真的看了看,指着车队中一披着玄色斗篷之人,有些不确定的问:“那个人是不是顾明顾照之?”孙策一惊,认真的看了半晌:“芳芷,那是照之?”
乔阳满心都是奇怪,可是怎么能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