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三章 司徒高计
作者:韩青羽      更新:2019-09-10 07:02      字数:2105

人一走,门外的人便背手踱了进来,随意的坐在椅子之上,等着乔阳饮尽了茶,缓了脸色,按着桌案起身也坐到了椅子上才问:“可好?”乔阳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缓了缓酸麻的感觉,缓缓作答:“不太好。”

她想了一杯茶的时间,也没想出来这消息是怎么透漏的,不能说是吕布,这是坏他前程的大事,高顺、张辽又是一条船上的,无需多想,其他的还能有谁知晓且和王允有几分交际的,琢磨来琢磨去也没什么结果,难不成是自己身边出了什么小叛徒不成?

徐庶手指摩挲着椅子的把手:“可奉孝先生说,这不该是能难倒人的事情。”乔阳脸上有些尴尬:“兄长怎么一直称呼这般、尊重?”徐元直倒是愣了下:“救命恩人,自当尊重。”“咦,任谁皆会做的事情,实在不值得如此记挂,兄长只做自己喜欢的就好,无需为此更改什么,不值得。”又说:“君子以直,欺之以方。”最后两句说的含糊低沉,倒像是随口念叨了一下。

元直耳力极好:“非礼勿言,以德报德。”乔阳只说:“日后也该说说,莫要这般客气,显得生疏的不少,这可不太好。”怎么就想到了这里,徐庶都想给跪了,也不去催促,只是放慢了手上的动作:“日后再谈,且看眼下。”

眼下不也就是这么点儿事情么,乔阳歪了歪头,终于下了决定:“那个王兴,不能留。”正好被进来的陈群听得正着,陈长文步履匆匆:“若是真的这般做了,也便坐实了。”说完后知后觉的行了一礼,待乔阳点头回礼后,方才坐下。

可乔阳也是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长文,怎么会知道?”脑子中转了好几遭,担忧也多了些担忧:“主公?”陈群断言道:“不是,主公怎么会知道,只是方才不小心听到几句,猜了出来。”

也是聪明,乔阳求计:“那当怎么办?”“不当如何,但王兴不能杀,还要安安稳稳的送回去。”徐庶接到:“不错,决不可留下些许证据,也不能承认,当务之急,是寻清楚如何会有这样的说法,再寻补救之计。”

陈群又道:“毕竟已有有个名扬天下的预言之士,即便有风言风语,王司徒若是多疑,必然不会相信,这只是一个试探。”

“故而方才,芳芷应问有何计划才是。”陈群回想着刚才听到的:“然后小小的安慰一生也就是了。”徐庶也点了点头:“。如今也不算什么,就当是客气便好。”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只怕最后会落在吕将军身上”

乔阳突然觉得这俩人真不愧是聪明人,想得也是清楚,只是有一个是错的,乔芳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兄长、长文,可曾知道那位王司徒要做什么大事?”二人皆摇了摇头,徐庶却说:“许是和董卓有些什么关系。”

“不错,确实和董卓有关,王允准备找寻机会,刺杀董卓,匡扶汉帝。”二人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起身到门口张望,另一个一路到刚才躲避的地方看了看,都没有人,才都坐了回来:“可是真的?”

乔阳点头:“自然是真的,恐怕这段时间吕将军言行奇怪与此也有些关系,有没有预知能力、是不是诚心交往到不值得担心,只是,阳怕的是,吕奉先。”

正是如此,无需去怕这些有的没的,若是真有什么预知之力,王允恐怕想的也是囚禁起来,估计也舍不得杀死,况且乔阳并非独身一人,身后人脉牵连广大,一击之下,必出恶果。王允一心想要匡扶幼帝,要是真的得罪了那些手握兵权的,无非是再招惹一个董卓,日后更是麻烦不断,自然是交好才好。

可乔阳想得更多:“所以,王允这般作为,为的是让吕奉先、曹孟德等人看看,也是做个警告。”若不是郭嘉在长安稳着吕布,只怕早反了起来,吕奉先自来豪气冲天、不受委屈,又没有大到能丢了性命的交情,早就闹腾起来了。

不管是不是还有什么计划酝酿,也不可给他添了压力,如今王允敢拿这样的事情来问,分明是已经坚信了自己的想法,乔阳摸着下巴想了想:“那定然是有人给了消息,还是绝对可信的消息。”

陈群和徐庶都仔细去想,可惜都不知道这前情后事,和乔阳并未想到一处,坐了半晌只是把氛围压得越加难受,徐庶先笑了笑:“说来,以防止之能,这也不是该能被难倒的东西。”

这话之前徐庶便流露出来过,乔阳只是揭了过去,可如今眼看着这麻烦越滚越大,后果越来越重,哪里还能由得她这般任性,眼睛眨了几下,终于招了招手,示意站在暗处的人过来:“去查查,那只鹦鹉的事情。”

入夜,却披了件斗篷,捧着一壶酒坐在了桃花树下的桌案上,这本是议儿暖和天气读书写字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个现成的座位,她白日里说的毫无波澜、轻描淡写,可心里还是存了些害怕,抿了口壶中酒,又饮了一大口,被呛的咳个不停,到最后眼角微红,泪珠滚落,说到底,她心里总是有些怕的,若真是得出了什么不该有的答案,她又该如何?

陆议听着声音推开了窗子,担心不已:“老师,您这怎么了?”说着就要出来,乔阳回首,接着借着屋里的光看着少年之穿了薄薄的一层,哎了一声,挥挥手中的东西:“莫出来了,外面冷,只是想试试这新出的酒,却没想到,味道竟然这么烈。”看陆议不动,都压低了声音:“当真没事,快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读书,若是迟到了,长文可是有无数的法子做惩罚的。”说道最后,竟然带出了点点怀念。

陆议站了会儿,最后还是听话了回了一声:“是。”然后关了窗、灭了灯,眉间却拧成了个小疙瘩:刚才那声音,老师,是不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