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稍低、笑意明显,熟悉无比,乔阳先生吃惊、然后愣住、最后气的脸色通红,一口就咬到了也不知道什么地方,郭嘉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就低低的笑了起来,乔阳听得笑声,又咬了一口,看来也是气急了,郭嘉也不生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锁门。”
乔阳气死了:“那是家里有个孩子,万一半夜哭起来闹起来,总得有人管着,难不成自己捡的娃娃,都靠着别人养着吗?”哪有这样的道理啊,“你下去,重死了,男女有别不知道吗?”还上手推了又推,哪里可以这样,真是半点礼仪都没有。
郭嘉顺势躺到了一边,舔了舔自己的唇,半点不亏。一只手枕在自己的头下面,另一只手牢牢地揽着妻子:“咱们成亲了知道不,成亲了?”乔阳冷笑一声:“谁跟你成亲了,你去的那个是我家妹妹,如今连个名字也没有的妹子,我这才出去多久,你们就能把所有人都给骗了,说什么是因为不能让陛下打了主意,骗谁啊,有兄长在,多少个陛下都能给按下去。”
怨念,说不出的怨念,因为她那时已经是尘埃落定之时,没什么可说的,可是不代表心里没有半点想法,听她抱怨一通,郭嘉却觉得放了心,之前实在表现的太平静了,一点也不上心,现在,才有了点正常的样子,他侧了身,把自己的脸蹭到自家小妻子的肩膀上:“那确实是没有办法啊,陛下若是任性起来。”嗤笑了一声,“可是半点别人的话都不听。”
不过事到如今,乔阳也懒得去翻那些乱七八糟的旧账,还不如先顾了眼前:“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现在和袁术也是打了热闹,是不是又有人说吕布的坏话了。”郭嘉把两只手都揽在腰间:“没有,不是说你想我了,所以我就来了。”
文若一脸奇怪的过来,拿着个眼熟的袋子,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吓出了半身冷汗,荀文若倒是冷静,就是神色奇异,一副说不出口的样子:“这个,许下有一封信送到了夫人手里,想着让给奉孝传个什么话,只是,还是你自己看吧。”确实是有些说不出口了。
郭嘉一把躲了过去,一边看着荀彧的脸色,一边拆着信,拆了几下才抽了出来,一目几行的看着,最后竟然笑了出来:“哎,我就知道,那是个念情的性子,既然如此,那嘉就抽个时间过去看看吧。”后来,听荀彧说,若是当时收起些得意,再走的慢一些,他就相信了那就只是抽个时间而已。
乔阳呵呵的两声:“傻啊,这都信。不过来都来了,不如也出个主意。”不管郭嘉愿意不愿意,就把现在许下的事情都说了个遍,最后落在了枣祗身上,只说怕是走了个昏招啊。郭嘉却不觉得:“大概是觉得本性难移,所以想要来个人赃并获吧,太过讲究证据了些,若是你呢,又要怎么处理?”
“搁我,我就先说是念旧情,把人给放出来,却不能再让他做这个,然后每天都忧心忡忡、痛心不已,私下还得让人把贪下的东西都送回来,又不小心被某些人发现,万一引起了众人激愤,那就赶紧处理了吧。”“若是众人觉的你因着旧情暴毙了人呢?”
乔阳忍不住的奇怪:“怎么会,那不是都处理了吗?”“不也还放出来了?”“那是为了寻找。。。。。。”“寻找被藏起来的粮食,为民着想,只能忍辱负重。”郭嘉替她解释了,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何必这么麻烦,你不是有兵权吗?”
“我没有,我穷,我只有11个侍卫,才没有兵权。”乔阳立马怼了回去,郭嘉咬牙:“你没有,枣祗也有。算了,只看着也就是了,过些时候主公应该又要攻打张绣,我也要随着过去,你就是想我,我也不能再来看你了。”郭嘉说的郑重,又把人搂紧了几分,媳妇太能耐也不是个事情,人家唐夫人在家等着夫君,自己家夫君在家等着乔夫人。
乔阳默默地侧了头,黑暗之中其实谁也看不到谁,但彼此却都感觉到了一份郑重,她默默地伸出了三只手指:“我发誓,真的没有想。。。。。。”还没说完,就被人亲了一记:“我来了,一点都不开心吗,嗯?”
黑暗之中乔阳红了脸:“也、也不是,但是你都不在许昌,谁还能替奉先说个话。”这份执念郭嘉可谓是清清楚楚,他用鼻尖蹭了蹭那莹白的侧脸:“要是说的多了才会被人反感,若是奉先自己有价值,定然会有出路的。”乔阳觉得脸上有些痒,伸手隔了下:“还有刘备刘玄德。”郭嘉握了她的手:“那就,更没什么关系了。”
阿阳应该是这些日子并没有好好的关注着这些事情,并不知道吕布已经在慢慢的针对刘玄德了,就算是打着袁术,那便也没忘记,可是热闹。不过刘玄德倒是个能忍的,一心扑到了自己的政务之上,经营了极好的名声,倒是不少人对吕布有了些怨言。更何况,那位还有些一远不见底的皇室血脉。陛下如今看重的,就是皇室血脉。
第二天,就连饭都是郭奉孝殷勤的端到床上的,乔阳白着小脸,倚在枕头上:“不要献殷勤,昨夜的事情我还没有原谅你,你就不能好好的走门吗,为什么一定要吓人。”郭嘉干脆坐到床边,先把留在地上的短刀收了起来,又放到了枕头底下。然后一点一点的整理着她那一头乌发,这头发越发的好了,看来也是没有受什么委屈。
“就是走的门啊,你啊,身边高人那么多,若是真是什么贼人,如何进的来。可也不能太没有警戒心了,万一有人真的混了进来,讲道理是最没有办法时的办法,好一点的,自然是先下手为强。”
正在教育的时候,春辛走了进来,看了一会儿,扭头就要走。可乔阳自她进来就在等着她说话,哪能轻易地放人:“等等,他昨天来了只是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春辛实诚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杨小六今早说的。”
昨夜执夜的可不是杨六,乔阳叹道:“没想到,竟然都是这么厉害的人物。”郭嘉笑的无奈,之前说过的肯定是没有记住,只好又凑到了她的耳边:“人都是主公选的,又不都是主公选的,你且自己留点心。”
留、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