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算随口说的吧,但是若是能召集起兵士填充军队也是一件功劳,主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个人,但是我。”她右手握住张开,“有些误导了他。”春辛没什么反应,阿梅反应了好一会儿:“那这次,要是真的出了哗变可怎么办?”
乔阳摸了摸下巴:“那这就是另一件事请了,所以今天可以不吃药了吗?”轻轻的就要揭过去这件事,阿梅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自然就回去照顾青小姐,春辛依旧调制着她的药:“这件事和上件事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上件事我也不关心,药却不能听,你这身体才是我关心的。”
如今在这里,许多人都是新来的,就算阿兄说都可信,依乔阳的性格也不可能真的掏心掏肺:“春辛,咱们好好说说话啊,自从来到了这里,可终于是有了点闲工夫了。”春辛目不斜视:“院子里那么多人,都能说。”
春辛其实清楚,这人戒心挺强的,虽然每次都是和气待人,特别的有亲和力,实际上要是不相处一段时间,很难真的就如表面那般亲近。当然并不是不信,相反,她很相信,只是还是隔了些薄膜,需要时间捅破。就像刚才那阿梅,肯定觉得处的舒服,可春辛却能感觉到乔阳说话不说全,这世上怕是没有能让她一见面就掏心掏肺的人了。
不对,其实也有一个,只不过也已经成了过去罢了。她定了定神,把所有的杂思都扔了出去,然后把手里的药碗放在了乔阳面前,坚持的看着她。
乔芳芷烦透了吃药,还得问:“说会儿话再说呗。”春辛看着她,又像是没有看她,愣了一会儿才说:“虽然每日都有固定的时候去看药材,可你要是不不喝了,咱们便这么等着,秋桑哥也说了,比起其他的,你的身体最重要。”
这哥哥妹妹的都喊上了,没准又要准备个十里红妆了,她想的起劲,就看到春辛站了起来,还来不及欢喜,她就说道:“要是非要找个人聊天,就和那位聊聊吧,没准这远道而来,就是为了聊聊天。”
一边说着一边用下巴向她身后示意了一下,然后就收拾了工具,乔阳有些好奇是谁让春辛小姐这么看重,顺着扭过了头,之后瞪圆了眼睛:“你、你怎么来了。”
门口站的是风尘仆仆的郭奉孝,依旧是一身青绿儒衫,但也真的是没误解了风尘仆仆这个词,头发、衣服都有些乱了,瘦了也黑了些,唯独一双眼睛还是晶亮如常,乔阳几步跨了过去,先拉起了他的手看了看,又摸了摸脸:“难不成如今已经紧张到没有饭吃了吗,怎么成了这样,是不是受委屈了啊?”
郭嘉笑的无奈,,干脆把人揽在怀里:“没有没有,每日不知道吃多少,吃到饱,而且也没有瘦,反倒精壮了,至于这黑了也是因着一路上走得急,洗洗就白了。”他挺不容易被晒黑的,但几日连续赶路,却是很累,干脆把她的头朝着自己的肩膀压了过去:“乖啊乖啊,先抱一会儿啊。”
“抱、一、会、儿。”四个字一字一顿,然后她就把头扬了起来:“好了一会儿了,你不是跟着主公出去打仗了,怎么过来了。”怎么看怎么觉得瘦,乔阳马上把桌子上的药抱了上来:“这可是调理的,快喝了。”
郭嘉脸上的笑顿了顿,然后又恢复了吊儿郎当:“这是特意给你的,一定要按时喝了才是。”他拥着人几步到了榻上:“主公如今已经安营扎寨,张绣不足为惧,正好也要传了消息给文若,左右我也没事,就抢了这活儿,正好也能来看看你。”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捏了她的下巴:“你啊,都不晓得我有多想你。”
乔芳芷半点风情也不解,砸么了下嘴:“那既然如此,你倒是帮我把药喝了呀?”郭嘉捏紧了她的下巴,甚至捏起了一点点的肉肉,正巧能看到一颗红如朱砂的痣,低头亲了一下后说:“说了你喝偏偏不听,要是一会儿医者知道了,非得给你换一个锅。”乔阳纠结了,郭奉孝再接再厉:“你还想喝一锅?来来来,喝几口,咱们就躲起来,我有事要说,大事,还有主公、阿丕,都可有趣了。”
说着还挑了挑眉,乔阳运气运气再运气,佐着郭奉孝的甜言蜜语终于把药灌了下去,然后放下了碗嘴里就被塞了个蜜饯,还被亲了一下占便宜,乔阳嚼了几下:“你做什么不用手。”郭奉孝拉紧了荷包口,慢悠悠的解释:“因为,手脏。”
手脏你还摸我脸,乔芳芷狠狠地咬着蜜饯,郭奉孝才不管,伸手握了她的手:“走走走,咱们躲起来啊。”然后就把人往房里拖。
可怜乔阳气都没生完,就被人拖了进来,屋子里已经摆了热水,郭嘉一边洗一边道:“看来许下也不是个安稳的地方,街上可热闹极了,都带着气来来去去的,这是出啥事了,难不成粮食被人偷了?”
那还真是,乔阳不语,郭奉孝洗了脸洗手,一会就白起来了:“不过现在都成了这个样子,枣祗没来问计?还是粮食真的丢了,我方才可就是随口一说啊。”洗干净了抽了帕子去擦,还不忘梳几下头发。
乔阳欣赏了一会儿:“别装了,分明是都已经知道了,兄长做什么还要装出来疑问的样子?难不成我讲出来的比较好听。”他可是郭奉孝啊、是谋士、是鬼才,怎么可能想一个白莲花一样一样的,肯定都摸清楚了。
郭嘉嘻嘻一笑,也不反抗,直接到乔阳身边坐下:“你啊,说了多少有兵有兵,你还非得把事情弄得这么麻烦。”乔阳终于还是犯了白眼:“胡说什么,万一丢了命可怎么办?”
“可如今枣祗都开始怀疑你了,不做个准备可怎么行?”郭嘉说的一本正经,要是他不一双手在她脸上捏来摸去的就更好的:“这样过几日出了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是几日之后啊?瞎说的?”
“当然不是,但我,偏不告诉你。”
郭祭酒,你27了,还要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