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枳上前直接动手摘下了悦儿脖子上的玉坠道:“那到不必,玉坠留下即可,这个放在你身上会害了你。”
悦儿抬头看着他平静的说道:“这到未必,也许放在我这里更安全。你需要的时候,我便会送到你手里。”
苏枳想了想,把玉坠还给她,又取下自己那枚放进她手里:“若是有人来夺你放手便是,我若真想怎样,有没有这个都一样。”
“好”悦儿接过玉坠,让丫头们抬上她的箱子,朝苏枳福了一礼便转身走了。
她没让苏檀见过她的玉坠,特别是她如今手上有三枚了,这件事仿佛变得更严重,便是连身边的丫头都没说这件事。
出门时悦儿想叮嘱小川儿一声,多给他喝些汤水,他看上去气色太差,是不是那伤重了?
可她不敢说出来,怕苏枳不死心,而他的不死心会害死他们两个人。
是的,悦儿不单纯的只为了苏枳这么做,她也考虑到自己。
在那次跟苏檀一起去见谢晏之时,在车上苏檀便同她说了苏枳的事。而在此之前悦儿也一直抵触着苏枳,不是看不到他的好,只是她想的太多了。
苏枳在宫里受罚时,苏檀派人通知了悦儿,悦儿是忍着泪出的燕王府。自己再不离开,他快要被打死了。
而把玉坠带走这件事,悦儿却是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过后她也没去细想,只是觉得这个放在他身上,他会更加不安全。而自己如今不是那么被关注,曾经帮他保管过这么多年,也不怕再多帮他保管些日子。
回到肃王府悦儿没回后院,直接去了苏檀的书房,在那里跟他说:“檀哥哥,我今日就要搬出去了。总这样在你的后宅里住着,会给你惹麻烦,而且我自己也不想惹上那些麻烦。”
苏檀点点头便起身道:“我在京城还有一处宅子,送你去那边吧。”
想想便答应了,这样也好,毕竟在苏檀的庇护下她在京城还能安全些,也不至于被苏枳发现什么。
苏檀这处宅子不像苏枳的,他是过了明路的,有很多人知道这是他的地方。
这很多人里当然也包括苏枳,他就是听葛林来报,说是小姐住进肃王府别院。苏枳没问什么,也没让葛林退下。又报了些其他的事之后,便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小川儿只能替主子说道:“葛林,你布置在小姐身边的暗卫别撤回来,要保证小姐安全,每日来报。”
说着小川儿便一直观察着主子的神色,见他并无反对,便挥挥手让葛林出去了。
苏檀将在年前大婚,这件事他从来没对悦儿隐瞒过。对于穆千易的怀念他到是跟悦儿解释过一回,他说:“悦儿,你知道穆千易的小字是什么吗?”
悦儿摇了摇头并未答话,苏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穆千易小字悦儿。”
悦儿僵硬的笑了笑,便说道:“檀哥哥,你就要大婚了,不可总是留在别院里,还是回王府去吧。”
苏檀笑笑也没准备走,只是问道:“悦儿,你对去北平之事有打算吗?”
悦儿笑了笑道:“打算什么呢,反正都是人生地不熟,到那里再打算吧。”
“我给你派几个护卫,留些下人你带过去,先在那处把宅子给你置办好,你过去再置办几爿铺面,或者也可以在城外置些田产。”
悦儿倒了盏茶给苏檀,之后说道:“檀哥哥,你是了解我的,接受别人的时候必定要问条件。可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是可以同檀哥哥做为交换条件的,所以,恕悦儿无法接受。”
苏檀闻言笑了出来,指着悦儿道:“你呀,不怪老七这么长时间都拿你没办法。好吧,那我派几个护卫护送你,下人就不给你了,到那边你安置好了,再打发护卫回来就是。若是到时他们非要跟着你,这我也管不了,我便只能放人,毕竟不再忠诚于我的人我也是断不会再要的。”
悦儿也笑了,两人便算达成了共识,不过苏檀还是挽留道:“多了我也不留你,便过完年再走,不然你这个年定是要在路上过,到时凄凄惨惨的在路上哭,可没人安慰你。”
“那我就先在这边哭个够,到时想哭也哭不出来了。”悦儿暂时压下心头郁闷,竟是开起了玩笑,苏檀也便同她笑道:“那便给你时间,哭到过了年。”
悦儿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并说道:“那我要从现在就开始哭了,不然怕时间来不及呢。”
两人笑闹一会儿,结果苏檀又住在了别院这边。自从悦儿住过来,他便再没回过王府。
苏檀故意给苏枳的人留了空子钻,于是当晚苏枳便知道,悦儿跟苏檀在一起时很开心,两人的笑声简直传遍整座别院。
可苏枳不知道,悦儿也不知道,女人就是这样,不会选那个让她笑的,反倒会把那个让她哭的留在心里,就那么心心念念的放不下。
腊月二十二苏檀大婚,悦儿则带着丫头去置办年货。这是苏檀交给她的任务,让她给别院里好好置办一番,他离京前最后一个年想在别院里过。
悦儿劝他道:“王妃刚进府,檀哥哥还是安心留在王府过年吧,否则岂不会得罪了镇国公。”
苏檀则道:“就是为了压压镇国公的嚣张,不然我这肃王府,将来直接叫镇国公府别院算了。再说那杨樱雪心心念念的是泽儿,我这做叔父的却娶了她,这事儿她心里别扭,我也别扭着,莫不如少往一处凑的好。”
悦儿也无法再劝了,毕竟这是人家苏檀自个儿的地方,就算是没她在这儿,或许人家也要来这处过年,自己又拦个什么劲呢。说的多了,反倒像她在自做多情一般。
年货也没有太多可置办的,多数苏檀都派人送过来了,都不照王府那边差。只是悦儿觉得过年还是要有个喜庆的样子,就去买些普通百姓喜欢买的东西来。
走在街上时有不知哪府的护卫来开道,街道上的百姓都被清理到两侧,把主路整个让了出来。
悦儿纳闷的问:“这是做什么的?”
她被挤在人后,也看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便有人在前面回头说道:“今日肃王爷和燕王爷大婚,这不正是燕王府迎亲的吗。”
有个婆婆便也说了句:“姑娘怕是不常出门吧,这事儿京城里谁人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