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优尔胸腔中憋着一把火,快要冤死气死了。
昨日桃红被打得半死,双手受巫晓身上毒素侵袭,她的各个手指头肿地跟胡萝卜似的,看着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南门优尔从小就带了这么一个贴身丫鬟,虽说对她有诸多不满,但唯有她知晓她大小姐的各种秉性,熟悉她的各种生活习惯。
这不,桃红下不了床,一大早没有丫鬟服侍她,那繁琐的裙装硬是她独自穿好,累得半死,更要命的是没有人帮她梳洗,她当下急得要命。
今日要回南门府了,她在外快一个月的时间,难道蓬头垢面的回去吗?那怎么行?
幸亏睿哥哥提前在镇上为她找了一个丫鬟,帮忙梳理头发,但那丫头根本不清楚她的发质,手法也生疏的厉害,还好几次将她弄得很痛。
新仇旧恨,她就将巫晓给深深恨上了。
面对南门优尔的咄咄逼人,巫晓稍往后退几步,让出了通行的位置,她微微点头,浅笑道:“小姐说笑了。小女子普通人一个,哪里来的什么狐狸尾巴。莫要听桃红姐姐编排,一个小白爪子,一会狐狸尾巴,再胡言乱语的话,公子会以为她精神有问题呢!”
巫晓的语气淡淡,以四两拨千斤的技巧直接将南门优尔的怒火回拨而回,南门优尔只觉一击重拳打在棉絮上,虽使了大劲,却毫无效果,对方根本一点不在乎。
她当下气得小脸通红,还要上前理论,身后长孙昊凑过来,笑嘻嘻道:“两位美人儿,一大早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他硬是挤进了两人的说话圈。
两人都对这个喜欢插科打诨的长孙昊不喜。
南门优尔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并不想跟他搭言,直接掉头走人。
今日回到南门府,往后见长孙昊的日子便要少了。
南门优尔从心底舒了一口气。
巫晓看着长孙昊,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喜欢谁不可以,为何要喜欢南门优尔,眼光真是巨差。
差评!
她也不再理他,手牵着马,翻身而起,一跃坐到马背上,两腿一夹,马儿听令往前跑去。
她竟率先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南门优尔上了马车,不一会功夫,两名侍卫抬着简易担架将桃红抬进来。
她一进马车,直接跪趴在车厢内,见到自家小姐,委屈地呜呜哭出声来,“小姐,我没有想到那个贱女人技高一筹,我不知她如何掩盖她的身份,但桃红真可以保证,她绝不是一名普通的山村姑娘那么简单。”
南门优尔也在气头上,她将手巾狠狠摔在桃红的脸上,不解气道:“难道我看不出来要你提醒吗?”
桃红脸上带泪,愣住了。
小姐如此说,她是相信她所言?
桃红一时间喜极而泣:“我就知晓,小姐最是懂我。”
“给!”南门优尔扔给她一个白色的药**,恨铁不成钢道:“这是最好的疗伤丹,服了它,可以让你少受几天罪。”
“好的,好的。”桃红感激地涕泪皆流,“谢谢小姐疼爱,桃红绝对不会忘记小姐的大恩大德。”
南门优尔眼眸微眯,唇角微微勾起。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次桃红该心甘情愿替她卖命了。
她挪了挪坐姿,伸手撩开车帘,看着巫晓骑马疾驰而去的背影,淡淡道:“回府后替本小姐好好盯着这只野狐狸,若有丝毫风吹草动,记得及时通知,我倒要看看,她的狐狸尾巴能藏多久。”
“是!桃红遵命。”身后的疼痛时刻提醒着桃红,她跟这个来历不明的臭丫头,这次是结下生死之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