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小钱钱回头瞅着一身狼狈的南门越,不可置信地叫嚷道:“他整日在这里混吃混喝,连一条小小的灵鱼都捉不住,怎么有本事替我解开这条破绳子?”
小钱钱一双水蓝色的眼睛里,委屈地眼泪花快要冒出来了,“小主人,你不会是没想到好办法,随意搪塞小钱钱吧!”
“我何时骗过你!”巫晓看着南门越,一字一句地解释道:“此银蛇绳索乃南门家之物,他乃是南门家的长子,南门家真正的大当家南门越,他岂会不知如何解开?”
自巫晓进来后,南门越一直站在水里,呆呆的看着她,舍不得眨眼睛。
随后而来的米修实在看不过眼,他上前一步,将巫晓揽入怀中,用明确的肢体语言宣告着他的主权。
两个月未见,南门越看起来不但颓废,还清瘦了许多。
他似乎醒来后,就不曾修整过自己,满脸青紫色的胡须茬子,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脑后,身上穿的一件黑褐色的常服,因为在水里扑腾捉鱼的关系,不但全部弄湿,胸前的系带也半遮半掩,露出里面结实的腹肌来。
嗯!巫晓一番打量后,不禁赞叹
这个南门越身材倒是挺不错的。
她的视线还想往过瞄,谁知身旁的米修早发现不对劲,他伸手拽住巫晓的后领脖子,将她如拎小鸡仔般拎到他身后,严严实实的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同时遮挡住了南门越投射过来的审视目光。
“南门越,穿好衣物,我们竹屋内谈一谈。”米修冷冷看着南门越。
这张米天华的脸很容易让他出戏,但他明白,那副躯体内的灵魂早已不是他熟识的那个人。
那如鹰眼般深邃尖锐的目光,不是米天华那个肤浅的人可以拥有的。
溪水中的南门越至始至终未曾发一言,听到米修的建议后,他依旧没有吭气,而是一甩手,手指在溪水中猛地一拨一提,一条躲闪不及的灵鱼被它击打到岸边,垂死挣扎着蹦跳了几下,便失去了生机。
小钱钱一双水蓝色的大眼睛顷刻间怕要脱框而出来,它蹦蹦跳跳的扑过去,低头伸嘴将那条灵鱼咬到口中,“吧唧吧唧”,三下五除二咽下肚内。
它盯着慢慢往岸边走的南门越,不可思议地叫嚷道:“你分明可以轻松捉住灵鱼,为何故弄玄虚,还搞得这么狼狈?”
南门越冷哼一声,经过小钱钱身旁时,不紧不慢地说道:“本将军不信你。”
小钱钱傻眼了。
不信我?因为不信,所以想要饿死本戒灵?想消耗本戒灵的体能吗?蠢啊蠢啊!饿着我,你不也挨饿了吗?
三人一前一后,在竹屋内的桌旁坐定,此时的巫晓与米修,都退去易容,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米修坐在巫晓身旁,两人双手紧握,无所顾忌地放在桌面上,丝毫不介意南门越逼视的目光。
南门越的目光从两人的脸上扫过,待看到那紧握的双手时,他冷笑出声,再看巫晓时,目光也由最初的炙热变得冷淡,他沉默一会,终是沉声道:“你虽与她相像,但你终究不是她。我到底是认错了人。”
说道这里,他低下头,声音中透出点点哀伤,“我以为我绝对不会认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