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如何看?”神界之人,很看重花草树木的警示之兆。
南门睿一脸难色,忧心忡忡道:“帝尊原本身子不适,卧榻不起。听闻紫玉仙阳树开花,更是悲愤不已。他说……”
南门睿看着父亲,为难地说道:“他说花开花落便属一季,紫玉仙阳树再次开花,怕是预警香儿公主恐遇不测!”
他此话一出,南门飞的脸色也变了。
香儿今日身子确实不适,不过那巫医者已经诊治用药,并无大碍。这点他倒是不担心,他担心的是紫阳仙阳树开花后,会引起的一系列反应。
明日袭爵大典,帝尊与帝后怕是来不了了。
他们来不了,那他的计划便要有所改动啊!
“你母亲呢?今晚还会来吗?”南门飞踱步到书桌旁坐下,沉思一会问道:“她是否告知你,明日会回来?”
南门睿摇了摇头,无奈的解释道:“我同母亲一同去帝宫,还带着府上的医者。可一进宫内,为帝尊诊病的医者太多,前来探望的大臣们也挤满了殿外,帝尊仅让母亲进入,其他人皆守在外面。所以孩儿不曾与母亲说上几句话。”
“父亲”南门睿来回踱着步子,有些焦躁道:“明日便是袭爵大典,帝尊突然染疾,帝后需要侍疾,他们皆不能前来参加,朝中一些老臣定会借帝尊生病一事,推辞不愿来参加。我想父亲明日的袭爵大典会冷清很多。”
“哼,冷清吗?”南门飞嗤笑道:“睿儿记得,越是如此的情景下,越是能探测出人心来。到时候,谁对你真心实意,谁又仅仅是阿谀奉承,我们一看便知。”
“可是父亲……”南门睿憋了半日,终将自己心中所忧全盘托出,“孩儿知道不该妄自菲薄,胡乱揣测,但我总觉得帝尊发病,事起突然,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何蹊跷?”
“你的意思是……”南门飞没有打断他的疑虑,让他继续往下说。
“前日,虎翼城上空出现了金翅大鹏鸟仰头长鸣,金翅挥舞,煞是醒目。不但我们看见了,全虎翼城的人都看见了,帝尊定也窥得真身。这金翅大鹏鸟乃南门越的本体兽魂,民众知之甚少,帝尊等一干朝中大臣定然是知晓的。他们定以为南门越回来了,那些曾经乃至现在拥立南门越的人,便不愿来参加袭爵大典,包括帝尊。”
南门睿一口气说完,语毕更是不忘忧心忡忡道:“父亲,怕是您功高盖主,所以帝尊才会如此防着您。”
“听你如此说,颇有些道理。”南门飞坐直身子,唇角露出一抹嘲笑来,“帝尊疑心过重,有此想法不足为奇。睿儿,那你说我们该如何消除帝尊戒心?”
南门飞的询问将南门睿问住了。
他沉思静想一会,方才开口道:“父亲,我们明日不如按兵不动,不管来人多寡,一律热情款待,往后我们做事也收敛一些,到时帝尊看到我们的诚意忠心,自然不会将我们怎样。”
“好,睿儿,明日你便全全款待来宾。”南门飞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