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被质问,面色难看,一言未发,倒是身旁的张姝忙解释道:“公主,南门飞他野心勃勃,在府邸内修建血池,炼制死尸傀儡,更密炼雷霆遗骸,妄想颠覆端木天下,他……”
话尽于此,余下的一想便知。
端木萝闻言,猛地摇着头,嘴里不停反驳着:“不可能!我夫君为人忠厚,一心为神界,为父王,为了天下子民,争战沙场,他不但是战神,他还是驸马爷,权力地位,他还缺吗?为何会冒险做那样的事情!”
端木萝振振有词地反驳着张殊,回头对端木天苦苦哀求道:“父王,我夫君对您的忠心,日月可表,您千万不要听了小人的谗言,寒了忠臣的心啊!”
“忠心吗?”端木天终于冷了脸,嗤笑道:“那是你没有见到他的所作所为,他在府内如此胡作非为,你难道一丝异样都未曾察觉?真是我的好女儿啊!”
他是连端木萝一起怀疑了。
“察觉?”端木萝一下子慌神了。
他在禁地内,不就藏着一个女人吗?为何会生出如此多的事情来?
她怯怯的拉住南门飞的衣角,不敢置信道:“夫君,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南门飞撇过脸,没有理睬她。
他不辩解,如若父王冤枉了他,他怎会不辩解。
端木萝的肩膀头往下一塌,全身宛若被人抽去筋骨般,瘫软在地,没有刚才的凌厉劲头。
不,这不可能的。夫君绝对没有忤逆谋反父王的一分心思,绝对没有的。
端木萝复又跪好,眼巴巴地看着帝尊,强力争辩道:“父王,哪里来的血池,哪里来的死尸傀儡,即便雷霆遗骸在他手中,他也不过深谋远虑,怕外敌入侵,虎翼城危机时,用作保命之物,岂会用了谋反,父王您真是误解他了。”
这个端木萝,身为神界的大公主,心思如此单纯,当真让人无语。
说话间,一群侍卫来报,“帝尊,后面的宫殿设有强悍的结界,我们根本无法进入查看。”
端木萝一听狂喜,忍不住拉了南门飞袖子,帮他开腔道:“夫君,你便让他们出去瞅一瞅,那些所谓的血池傀儡之物,全部是他们的臆想,不算数的。”
面对端木萝的苦苦哀求,南门飞始终一语未发,此刻见她一脸泪痕,努力替他求情,他心中是不忍的,可下一刻……
他忽然一把将她抱到怀里,手腕翻转,一把锋利的灵剑抵在她的脖颈间,距离太近,擦破了她的皮肤,晕染出一圈血印来。
他逼急了,直接拿端木萝做起了人质。
“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她。”他冲着众人威胁着,灵剑的剑刃又靠近了几分,她皙白的脖颈处,血痕更加的明显了。
“父亲,你做什么?”南门睿惊呆了,他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手臂无措的乱摆着,“您疯了吗?那是母亲,跟您相濡以沫上千年的妻子啊!”
“妻子?哼!”南门飞冷哼着,面目狰狞,怒斥道:“妻子又如何,在父王与我之间,他还不是选择了前者?而你,不也抛弃了为父吗?”
“这不一样。”南门睿急得红了眼,“母亲从未害您,她的心里唯有您,您不可以如此对她!”
“让他们离远一些”南门飞对南门睿的哭求置之不理,他逼视着端木天,提高音量威胁道:“否则我便当场杀死大公主,让你尝一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