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南门越与岳寂把酒言欢多时,方才脚步不稳的走出岳寂的房门。
翟老头早在门口等候,见此,忙吩咐一旁的小厮上前搀扶住。
南门越摆着手,醉熏熏道:“难得如此高兴,无妨,本将军没醉。你们好生招呼岳寂,本将军往后一定要提拔他,让他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是,将军请放心。奴才们绝对不会慢待岳副将。”
翟管家应声,忙让小厮搀扶着南门越回正屋,他则招呼下人道“去,将屋内收拾一番,伺候岳副将早点安歇。”
岳寂曾是南门越旗下十副将之一,这个人翟管家是认识的。
岳寂见此,忙站稳身子,拱手行礼道:“翟管家,多谢您的照顾,岳某不胜感激。”
老管家同样拱一拱手,算是回礼,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笑意盈盈,“岳副将哪里的话,我们都是为将军做事而已。何况您对将军有救命之恩,将军特意吩咐要好生招待,老奴岂敢不用心。”
“翟老伯客气,实不敢当啊!”岳寂客套地连连摆手。
“好了,翟副将好生休息,将军今晚多饮了几杯,老头子还需过去看一眼,手底下的小厮丫鬟们毕竟太过年轻,毛躁了些,总是不放心。”
“好好。翟管家,您请自便吧!”
两人客套了一番,老管家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小厮丫鬟们收拾好屋子,将门轻轻闭上。
岳寂躺在床上,眼睛陡然间变得清明,神思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南门越被小厮搀扶入屋,伺候他梳洗一番,安置到床上。
南门越摇了摇手,示意他们全部退出去,他兀自翻了个身,不一会响起轻微的鼾声来。
翟管家来到门口,低声问道:“将军怎么样了?”
一名小厮忙回答:“将军许是喝了酒,一放床上便睡着了。”
睡着了,这……
翟管家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道:“我去看一眼,你们去备上热水,再让厨房备一些醒酒汤温着,将军夜里醒来若难受,便喝上一些。”
“是!”
遣散众位小厮,翟管家这才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入内室。
微弱的烛光下,一个英挺的身子端坐在床边,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冷冷道:“进来吧。”
“是”
翟管家走入内室,发现地上跪着一黑影,他忙也过去,跪在地上。
“说。”他言简意赅。
暗卫风三禀告道:“将军,属下一番调查,经一个沿街叫卖的小贩透漏,他在大长老府外,前三日总见一黑衣斗笠的男子左右徘徊,见到他时,一闪便不见了。他并未看清那人的样貌。不过他讲,那人手背上有一道疤痕,很是狰狞,让他印象深刻。”
今日饮酒,他看得清楚,岳寂的右手背上便有一道伤疤。
南门越心里一寒,转眸问翟管家,“说说你有何发现?”
那样冰寒的眼眸,即便翟长老伺候了南门越一辈子,也顿时感到全身冰凉,他忙如实回话道:“今日岳寂换洗下的衣物,老奴亲自去查看,他的衣物确实属于酱紫丝绵,老奴还发现他衣物下摆处有一处脱丝,与大长老书房内小厮手中所缠绕的那一缕确定为同一材质。”
“岳寂,很好,你很好。”被证实遭到背叛,南门越的脸色阴沉的厉害。
他极力稳住情绪道:“衣物清洗完毕,原样送回。莫要露出破绽。派几个机灵的小厮伺候着。本将军要时刻知晓他的动向,但记住,莫要被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