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潮湿的小房间让周圜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霾,他现在脑袋昏沉,四肢无力,眼前的一切都朦胧不清,只剩下那个站在他面前的人影,这个轮廓周圜就算瞎了都能认出来。
汪令平拿脚踢了踢周圜的手臂,确认人已经被他迷晕了之后才抓起周圜的衣领将人扔到了床上。
周圜的书包被汪令平扔在了床角,拉链不知道是被谁挣开的,藏在书本之间的小猪挂饰从里滚了出来,看似毫无生气的玩偶却在周圜限于危难之际忽然自己翻滚了一圈,趁着汪令平不注意,爬到了周圜的脚边。
“呵,你知道老子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弄到这儿来吗?乖乖听话,叔叔是不会伤害你的。”
汪令平到现在还恬不知耻的自称叔叔,神态语气之间却早已经显示出可怕的兽欲,那双肮脏不堪的手不停在周圜脸上抚摸着。
周圜不知道汪令平给他吃了什么,他从周家出来,在即将要进入学校的那一刻被汪令平推进了小巷中,汪令平当时就强制性的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不到半分钟,周圜便陷入了混慕,等再醒过来时,就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周圜说不出话,但身体却下意识的拒绝汪令平的靠近,仅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拼了命的往床角缩。
“你还敢逃?!”汪令平被周圜的动作激怒,随便抄起手边的木凳就往周圜身上砸。
周圜吃痛的呜咽,汪令平捏住他的手腕,将人整个平铺在床板上,然后自己欺身而上将周圜死死压住。
“周圜,你说你是不是个白眼狼?老子养了你那么久,你就这么回报我的?啊?!”
汪令平拍打着周圜的左脸,力道不小,周圜脸上很少出现了一道红印。
“我就喜欢看你这个样子,真是可怜哟。”汪令平笑的无比猥琐,手掌顺着周圜的脖颈开始往下游移。
昔日的噩梦再上心头,周圜恐惧的闭着眼,四肢费尽力气的摆动也没有丝毫作用,汪令平一手将周圜的校服衬衫解开,那双眼底尽是不堪的**。
周圜从最开始的企图挣扎到现在的心如死灰,他已经完全不奢求有人会来救他,就像以前无数个日夜一样,这样的绝望才是他的归宿。
汪令平知道周圜已经失去了求生欲,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然而,就在他正准备脱下周圜衣服的时候,一道从天而降的清糯嗓音却忽然自背后而起,天真却凌厉。
“喂,你就这样无视了我的存在吗?”
这声音汪令平浑然一怔,猛地回头望去,只见一名长相乖巧的少年正站在那儿,人畜无害的模样甚是讨人喜欢。
可他是怎么进来的?!自己明明把门锁死了!
潴翎看着汪令平一脸匪夷所思的模样,也懒得跟他多话,直接走过去将人从周圜身上提起来,然后扔在了地上。
潴翎将周圜的衣服又仔细的重新穿好,然后将人扶起来靠在了床头上。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潴翎笑眼弯弯,但他这模样看上去实在年幼,体型和汪令平又有一定的差距,单凭外表上实在没有一点说服力啊。
汪令平被一个小孩儿扔下床,顿时火冒三丈,霎时间也不管这少年是打哪儿来的了,既然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就别怪他不客气!
汪令平从裤兜中掏出自己提前备好的小刀,这本来是留着打算对付周圜的,没想到要先用在这小鬼身上了。
潴翎看一脸无辜的看着汪令平在他眼前班门弄斧,玩心大起,伸出食指对准汪令平手里的利刃,然后开始轻轻的转动。
小刀在潴翎的指挥下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开始在汪令平手中四处飞舞着,汪令平一吓,想要松开,却被刀柄粘的牢牢的,根本甩不开,只能任由小刀带着他在房间中四处乱窜,好几次都直接撞上了墙,汪令平的鼻子都被撞青了。
周圜感觉自己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了,他愣愣的看着汪令平像被鬼附身了一样,完全无法控制自我,但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少年,却淡定的超乎意料。
“你是谁?”周圜不自觉的张口,声音极轻,他以为潴翎听不见。
但潴翎却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就回过头,笑眯眯的看着他,“我啊,我是你梦里的守护神,你现在在做梦呢,别担心,很快就会醒了。”
看似无稽之谈的解释,却让周圜在这一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但他此刻精疲力尽,半点表情也做不出来了。
等潴翎玩够了,才将小刀从汪令平手里夺过来,他放在掌心把玩了一小会儿,然后忽然低头朝着躺在地上的汪令平道:“我能用这个,在你脸上划几刀吗?”
汪令平浑身发抖,眼前这个长相如天使般的男孩儿用他特有的嗓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甚至那把刀已经快要逼近到他的脸上了。
“不不不要”汪令平害怕的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舌头都止不住的发抖。
“潴翎,玩够了?”
原本只有三个人的房间再次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南烊和鳮茉在白光中渐渐幻化出人形,亲眼目睹了这个场景的汪令平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难以置信的颤抖着嘴唇,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而靠在床头的周圜虽然反应没有汪令平那么强烈,但也已被南烊和鳮茉的出场方式所震惊到失语。
潴翎拍了拍手,朝南烊道:“他们什么时候到?”
“大概还有十分钟。”南烊估算着时间,同时冷冷扫过汪令平一眼,后者慌忙移开视线,大脑已经一片混沌。
鳮茉走到床边,周圜眼睁睁看着她靠近自己,然后双眼被人用手挡住,眼前的模糊变成彻底的黑暗,只剩下耳边的声音。
“睡吧,睡醒了,就会有光了。”
光这是周圜在沉睡过去之前听见的而最后一个字,他倒在鳮茉怀中,安静的闭上了眼。
鳮茉趁着周圜睡着,使用灵力将他刚才目睹的一切都销毁成了碎片。
南烊略过汪令平来到潴翎跟前,将他手中的刀片顺势扔到一边,故意调侃:“几日不见,胆子倒是变大不少。”
潴翎轻哼一声,“玩玩而已。”
南烊坏笑,继而凑近潴翎耳根处,呼吸正好打在对方皮肤上,“不是这么个玩法,我教你啊。”
南烊话音一落,便抬手对准汪令平的脑袋,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天神在欣赏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南烊的瞳色微变,灵力在手掌心微微涌动着。
汪令平的神经元仿佛在瞬间被注入了什么东西一样,所有的记忆都在这一刻被重新洗刷了一遍,那些可怖的、不堪的、令人感到绝望的场景都如海浪将他迅速席卷包裹,逃无可逃。
“羊,你干了什么?”鳮茉抱着周圜,看着汪令平就跟疯了一样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疑惑道。
南烊半挑着眉,“没什么,只不过是让他自己尝一尝,他对周圜做的那些事。”
“跟你比起来,我还真是小儿科啊。”潴翎不禁感慨,这只老贼羊在玩弄人方面真是天赋异禀。
南烊轻笑,顺带在潴翎脸上捏了一把,“过奖。”
鳮茉无心去理汪令平的痛苦,而是转头跟潴翎问:“猪,周圜的执念现在可以消除了吗?”
潴翎摇头,“现在不行,还得再等等。”
汪令平还未入狱,周圜对过去的一切也都未释怀,何时能消除执念,连潴翎自己都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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