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呵呵,这样的此会应该用在那些既得利益者的身上,才恰当吧,依小姐,我不过是实事求是的说出来而已,这东西,对于鬼类的增幅,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个大概了吧,力量,对于鬼类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你们这些上千岁的家伙们,还不够深刻么?”
因为徐福的一番话,我现所有家伙的脸上,都有了微妙的变化,甚至身为人的黑月,两只眼睛,都盯着我手里的东西。
“从古至今,鬼是什么,是黑暗的,残酷的,悲剧的,无奈的,身为鬼,失去了太多的东西,而鬼道里,一切以力量为尊,如果不想给吃掉,那么就吃掉别人,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变得强大,这是无可厚非的吧,遵从自己内心里最为强烈的**,这才是鬼应该做的事情啊。”
徐福的脸上,透着一股疯狂,他扫视着我们,我攥紧了手里的这瓶血,这样令人惊叹的力量,我还是头一次感觉到,力量不断的从身体里涌出来,要不是我把身体里的煞气,与我鬼域里这储备了很久,庞大无比的煞气,共存转移掉的话,我现在鬼魄已经给撑破了。
对于这瓶血液能够做到的事情,在场的所有家伙,在目睹后,都应该可以想到,想要提升力量的话,就需要鬼魄的强大,承载能力,这两点缺一不可,而依雪寒他们想要继续提升力量,已经是很难的事情了。
“或许和你说的一样吧,徐福,我们刚刚都对于这瓶东西,有所心动了,特别是书老头吧。”
林睿说着,鬼画书仙一脸尴尬的说道。
“哎呀,有这么个便利的东西,谁都想要,毕竟我们好歹是恶鬼吧。”
“暂时由我保管吧。”
依雪寒二话不说,就夺过了我手里的这瓶血液,我并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啊,关键的时候,总得有人能够站出来,而这里的家伙们,依我看来,在这一次的事情里,依小姐,你是最想要证明某些东西的吧,毕竟从你投生鬼道至今,并没有经历过生死攸关的战斗吧,在你那个比你更加天才的,名为哥哥的庇护下,哈哈哈........”
“住嘴。”
呼的一声,依雪寒竟然冲到了徐福的跟前,一只手,已经打散了徐福的意识凝结体,一阵狂放的笑声在亭子里回荡着,依雪寒的脸色,很差,徐福的话,似乎触到了她的心弦。
“哼,依小姐,龙生九子各有千秋,只怕你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会再一次承受不住自己的力量吧,如果面对这不争的事实,都无法去接受,进而愤怒的话,这不是一个强者该有的姿态哦,很弱啊,依小姐。”
呼的一声,依雪寒飘了起来,朝着单元楼的顶端,飘了过去。
我看向了死咒,他一副认真的样子,看着我,我点点头后,飘了起来。
“我过去一趟吧。”
来到了单元楼的顶端,依雪寒静静的坐在天台的边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眼中的那股冰冷已经化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忧伤,我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依小姐,你内心里,真的憎恶殷仇间么?”
“想知道么?一切的开始。”
我啊了一声,缓步去到了依雪寒的跟前,看着她,一抹红色的气息,一点点的流了过来,我的眼前,开始一片模糊,恍惚间,我听到了一阵婴孩的啼哭。
半晚的时分,下起了鹅毛大雪,一个戴着斗笠,穿着一身厚实皮袄的人,胸口上,缠着一条毛皮,婴儿的哭喊声就是从这男子的怀中传来的。
公元前5o5年,曹靖公杀死自己的叔叔,曹隐公正式继任了曹国的君主,开始百般的讨好齐国,两国间之前因为战乱而断开的联系,也恢复了。
“老板,弄点热水来,然后给我弄一锅肉汤,还有米面粥。”
距离临淄城外七八天路程的一个镇子上,一间驿站里,庄贤脱掉斗笠,走进去后,店小二马上过来帮忙,他不断拍打着身上的积雪,怀中的婴儿,还在大哭着。
店里的人有些奇怪的看着庄贤,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婴孩,有些怪异。
庄贤避开了别人的目光,要了一间房,自个的上楼去,在伙计拿来了一个火盆后,他抱着婴儿静静的坐在火盆旁,眼中十分的落寞,火光映照下,庄贤的侧脸,透着一股担忧,他看着怀里的婴儿,这会因为火的关系,温暖了一些,婴儿苦累了,又睡去了。
“小姐,还有几天,我们就到了,要分开了。”
庄贤自言自语了一句,很是无奈。
食物的香气,让婴儿再次醒了过来,庄贤很小心的喂完了婴儿后,松了一口气,换了尿布后,他苦笑着。
“以前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
这2o多天的旅途,庄贤带着婴儿,从曹国,一路来到了齐国的都城临淄,已经十分疲惫了,但这2o多天来,他对于怀中的女婴,有些不舍了,同样是自己挚友殷友辰的骨肉,但现在,却无奈,只能送予他人。
为了殷家的继承人,殷仇间的安危,这是吴铮说过的,两个婴孩,不能在一起,否则的话,这女婴会不断的汲取男婴的生命力。
从小到大,见惯了一些鬼神之事的庄贤,对于如此奇特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的猜疑,他受范蠡和吴铮所托,务必要把这女婴,送到临淄城中的大户,依田公的身边。
在临淄城内,依田公是位敦厚而富有名望之人,他是田氏第五任领的故交,也是姻亲关系,而自家的儿子,又因战死沙场后,功不可没,又受到了齐国君主齐景公的封赏,在这临淄城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
加之家族产业庞大,依田公算得上是临淄城里的富,而他与范蠡已经秘密交互了很多年,算是生死之交,这次庄贤正是带着范蠡的书信,来拜会这位临淄城内的大善人,希望可以接纳这女婴。
短短的几年里,庄贤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他身心疲惫,内心里,一想起自己的老友殷友辰,便会觉得隐约刺痛。
作为挚友临终前的嘱托,庄贤务必要完成,他闭上眼睛,半靠在床上,抱着怀中的女婴,便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庄贤便雇了一批良驹,马不停蹄的朝着临淄赶,但这会,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给盯上了,他的口音并不是当地人,而且穿着看起来都不错,关身上的那些毛皮大衣就价值很多钱。
大雪天,很多人都不愿意早晨赶路,大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但这会庄贤意识到,似乎有人追了上来,他起初觉得没什么,但渐渐的,他意识到了,停了下来,身后六七个家伙,骑着马,追了过来。
“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
为的家伙一上来便喊道,而后七个人把庄贤给团团围住了。
庄贤的怀中,还抱着女婴,他不打算与这些人动手,便把钱袋子,丢了过去,然而,这些人还不依不饶,看出了庄贤的弱点,他们要求庄贤把身上的毛皮大衣给给脱下来。
砰的一声,一个邪笑着过来的家伙,给庄贤一拳打在了鼻梁上,他马上就捂着鼻子,哎哟的大叫着,蹲在了地上,庄贤眼疾手快的马上冲出了包围圈,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朝着庄贤砍了过来。
庄贤躲开后,举着双拳,架开一个家伙的刀子,而后一拳打在了下巴处,其他的家伙们,有些怕了,但马上,他们就明白了过来,纷纷抡着武器,朝着庄贤怀中的女婴攻去。
“你们这些混蛋。”
庄贤怒吼着,躲开了一把刀子,手肘狠狠的击打在了一个家伙的脸上,但此时,他惊叫了起来,另外一个家伙手里的刀子,刺向了自己的怀中。
呲啦的一声,庄贤用右手,死死的护住了怀中的女婴,鲜血飞溅,庄伯快的退后着,他愤怒的捏住了一个家伙的手腕,而后咔嚓的一声,利用那家伙手里的刀子,割到了他的脖子。
一伙人见势不妙,纷纷跑了,看着已经躺倒在地的两个家伙,庄贤没有任何的犹豫,举着刀子,杀了他们,而后处理了下伤口,跨上马后,继续朝着临淄前进。
六天后,在临淄城外,庄伯松了一口气,一路上的车马劳顿,怀中的女婴在几天前,就有些脸色青,似乎是病了。
进城后,庄贤马上四处找大夫,然而,得到的结果便是这女婴,感染了风寒,没救了。
在一家旅店的房间里,庄贤用小勺子,给女婴喂药,但这会女婴浑身烫,已经一整天吃不进什么东西了。
“这便是一开始么?依小姐,没想到庄伯那时候就开始照顾你了。”
我看着一旁的依雪寒,她一言不的看着画面里的一切。
“本来,我在这次风寒中,早就应该死了,是庄伯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