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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就不提!”陈妈妈点了点头,接着又唠叨起来,“要我说呀,你这看人的眼光,还真不怎么样,这小子嘴巴虽然甜,可是我就是觉得虚伪来着。罢了罢了,我再说他的不好,你定会嫌弃我了。”
“大妈,您就试着接受他好不好嘛?就算是您再不喜欢他,可他已经是我的丈夫了,您就放宽心吗,您看,他真的对我挺好的,虽然双腿还没有完全恢复,可只要在家中,他凡事都不用我操心,几乎把我宠上了天,我也觉得这样过下去,挺幸福的。”我央求着陈妈妈。
“我这不是想着有负你的父母亲吗?我当年可是对他们夸下海口的,话又说回来,陈琛对你的那点小心思呀,我是老早就看出来了,当初还以为是板钉钉上的事呢,谁知半路中杀出来个司徒什么的,这也就罢了,想着只要那男孩子不错,我也是能退一步的,谁知最后和你结婚的,竟然会是这小子,试问我怎么能接受。”
“大妈,其实就算是没有那个司徒,我和陈琛也是没有可能的。”我心里一痛,又向陈妈妈解释道。
“怎么就没有可能,我家陈琛除了脾气暴些,平日里有些痞里痞气外,哪一点不好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还是个长情的孩子。”
“就是啊,他全身上下都是优秀的,我也觉得挺可惜的,怎么就对他没有感觉呢,后来一想,他不就是哥哥吗?从小就认定的,哪里能改得过来呢!”
“唉!现在想相,这青梅竹马呀,也不一定是好事,感情这个东西,还真是说不清楚。”
“是呀,所以您也不用纠结这个了,这不,林宣您也见过了,简直长得如花似玉,那脸蛋、那身材,还有家世,和陈家简直就是门当户对。”
“你别提那个林宣了,那孩子,看着也是个极有主见的,将来还不知道陈琛降不降得住他,否则就得吃苦头了。”一提及林宣,陈妈妈又激动起来,“还有,那天我光顾着和你们小俩口置气去了,也没仔细瞧瞧她,她那脸上涂那么厚一层脂粉,哪里看得清楚什么脸蛋了,充其量也就身材和家世不错罢了。”
“那天不是我特殊的日子吗?她当然是盛装出席了,化个浓妆也并不为过,至于她的庐山真面目呀,以后您有的是机会瞧见,包您百看不厌。”
“以后再说吧!”陈妈妈说完顿了半晌,又问我,“你那公婆,他们对你--,如何?”
“还好吧!次日过去敬茶时,也没怎么给我脸色看。”我笑着对陈妈妈道。
“那就好,那就好好过日子吧!受了委屈,回来找大妈,我和陈琛帮你出气。”
“大妈,我现在终于发现陈琛这火爆的性子,绝大多数都是遗传了您,特别是这好胜的性子。”我又掩失笑,“几乎如出一辙,我就是想不通了,咱大爸脾性那么好,他怎么就没有遗传到一点呢?”
“遗传我的有什么不好,至少不用受欺负,你看你大爸,不是被我大妈我治得服服贴贴吗?”
“大爸那是尊重您……”
那晚,我和陈妈妈一直话家常到深夜,刚开始聊得还很正经,后来也不知怎么聊着聊着,就有些不着边际,没了个正经了。
可能是想着我已为*了,从今往后这般亲近地搂着她撒娇、感受母恩的机会不多,所以那晚我一直搂着她不肯撒手。
次日,我们因为要去临市的汤海温泉渡假村,所以吃了早餐后,就告别陈爸爸和陈妈妈了,陈琛自然也自行回珠宝行上班去了。
“若尘,我看我们不是不要去汤海了吧!我觉得我们现在更适合去俱乐部中锻炼,要不然那两张金卡总搁置着,也怪可惜的。”因为临近婚期这些天,段若尘已经有好长时间不曾去过那家俱乐部做复健了,所以从陈家出发后,我打趣着段若尘,“你想想看,那两张终身vip金卡,不限时辰、不限日期,你的那个健身教练,更是随叫随到,何苦还要去其它地方折腾呢。”
“慎儿,你就陪我去一次吗?我们只沿着上次去过的地方再走一次,好不好吗?”段若尘一听我改变了主意,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这混蛋,心眼着实多,越来越会扮可怜!难怪陈妈妈说他虚伪了。
“不好!”我想也没想,回绝道:“已经走过一次了,美好的回忆都记在心间,不是更好吗?”
“相比于记在心间,我更愿意重温旧梦,而且那时候,我们都还不是夫妻呢,心境是完全不想同的。”
“那么远,开车辛苦!”我依旧板着脸拒绝。
“那好吧!”段若尘干脆放下靠椅来,拉长着嘴,闭上眼睛躺了下来,“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俱乐部就俱乐部吧!”
我抿着嘴偷笑,小样的,看我还治服不了你!谁让你昨儿有了丈母娘,就把媳妇儿晾在一边了,还让你媳妇儿连钱包都差点奉献了出去。
那日,我当然还是陪段若尘重温了一次汤海旧梦,同样的季节里、同样的人儿、同样的走过那片蔚蓝的天空,看着遍山的红树林感慨良久、同样挂满枝头的五彩缤纷的落叶,在微风轻轻吹过后,像精灵一样翩然起舞。
不同的是,我们这次是手牵着手,凭着记忆走遍了渡假村中的每一处记忆,甚至每一个温泉池。
最后,我们夜宿在那间韩式的客房中,抵死缠绵……
婚后的生活是放松的,平静的,虽然没有蜜月旅行,可是我们日日厮混在两居室的家中,段若尘除了上班时间外,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日子过得倒是和谐安稳。
“慎儿,你嫁给我有没有觉得委屈?”有一日,当我们温存后,段若尘突然问我。每次温存后,他都显得神情气爽,硬是拉着我和他聊天。
“为什么会这么问?”像是两个极端,每次激情过后,我都睡意朦胧。
“因为你不但要看家公家婆的脸色过日子,我还让你挤进这么小、这么破旧的家中。”段若尘理顺我额着凌乱的头发,歉疚着道。
“家虽然旧,但是并不破,虽然小些,却很温馨。”我朝段若尘的怀中靠了靠,“不过我的确有些奇怪,你其实可以稍稍装修一下的,这个我倒是不介意。”
“知道我为什么不装修吗?”
“愿闻其祥!”
“因为这间屋子,有着我很多年的回忆。”段若尘迟疑了半晌,接着说道:“而且这是哥哥送给我的,也是我长那么大,唯一收到的礼物,当然不想他变了模样了。”
“我能理解,可是既然你连他送你的礼物都这么珍惜,那平日里遇见他时,就不应该总是对他板着一张臭脸了,以前的就不说了,你看这次我们结婚,他又不遗余力地为我们张罗婚事,将所有事宜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而且婚礼那天,你母亲没有去大闹婚礼现场,我想这一定也是他丛中起的作用,试问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更难能可贵的兄长情谊呢?”我感慨道。
“你说得对,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这男人嘛!总是爱面子,我自然也不例外,我一方面享受着哥哥的关怀与照顾,一方面却千方百计地和他对着干,好像这样,他才会更加重视我样。”段若尘说到这里,神情有些别扭起来。
“现在明白过来就好,说来也怪,你们段家,真是个矛盾的家族,你身上流着你父母亲全部的血液,你们却像陌生人一样,甚至水火不容,可是你哥哥和你却只有一半的血缘关系,他却能这般呵护你至今。”
“可不是嘛!我的家虽然处处无情,却因为有了哥哥的存在,也变得有了些温情,他算是我唯一在乎的亲人吧!”段若尘搂过我,亲了亲我的唇瓣,低声说道:“不过以后我又多了你这个让我百般在乎的人,等将来我们的儿女出生后,我在乎的人自然就更多了。”
“儿女--”我呐呐地开口,似乎这个词离我非常的遥远般。
又一周后,段若尘便回公司工作去了,他用的是专职司机,不需要我再亲自接送了。
整天守在家里的日子,无聊至极,故又向段若尘提及过几次出去工作,可是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说什么他的女人只需要每日守在家中等他回家就好,说什么他不忍心他的妻子出去工作受别人欺负之类的,总之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就像只金丝雀鸟、更像与社会脱节的家庭妇女一样,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因为在芦州没有朋友,我也只能整天守在家中,不是看又臭又长的肥皂剧,就是睡懒觉,因为夜间睡得太少,白天总是昏昏欲睡,有时候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段若尘的怀中,方知我又虚度了一天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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