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将门,由于是独子,被照顾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成年后入宫,自己更是没让他吃半点苦,可如今看看他居住的地方,心中的恨意似乎被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所掩盖了。
桌子上放着几张宣纸,纸上有几行秀气的字,她认得出那是他的。
他爱练书法,字写得端正秀丽,连翰林院那些老家伙看了都说好,可他偏偏没有师傅教,是自学成才。
在桌子旁边放着一把琵琶,琵琶已经很旧了,弦都断了几根,在这深宫内囚禁着,连琵琶弦断了都没法修。
“陛下”丁贵妃望着站在桌子前出神的女皇,轻轻的喊了一声。
“朕记得你琵琶弹得极好。”
“多年不弹了,技术已经生疏了,比不得陛下后宫内其他的妃嫔们。”
女皇冷哼一声,“朕看你在这里反思这些年,倒是一点都没变。”
“我为何要变。”
丁贵妃冷然道,他就这样站在这里,遗世而**,他不想变也不愿意变。如果变了,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他的意儿还会认识自己吗。
“好啊!好啊!朕看你十几年还是过的太过悠闲,朕当日就该处死你!你能活到现在,也多亏了皇后的求情。”
“现在处死臣妾也不晚。”他嗤笑,反正他也早活够了。
“你!”女皇被气得一把抓住丁贵妃的脖子,手上使劲用力。
“你当朕不敢杀你吗!”
丁贵妃皱眉,却不发一言,脖子上的力度越来越大,能呼吸到的氧气越来越少,一张白净的脸慢慢变红。
忽然脖子上的力度一送,“咳咳咳”
女皇冷冷的看着丁贵妃,她还是狠不下去那个心。
“朕问你,韶皖和廷玉是不是朕的孩子!”
多年来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也曾有人和自己说过韶皖和廷玉可能不是皇家血脉,她也有过怀疑。
如今她想亲耳听到这个答案。
“是不是重要吗,反正他们现在都是你的皇子了。”丁贵妃瘫倒在地上,冷冷的说道。
听到这个答案,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你这个贱人!朕不杀你,朕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朕要让你受尽世上各种残酷的刑罚后,痛苦的死去!”
说完后,企图在他的眼中找到几丝恐惧,最好的是他害怕的来求自己不要这么对他。
谁料,丁贵妃只是轻轻抬眸看着女皇,丝毫没有将女皇刚才的话放在心底。
“你永远只会动用你高高在上的权威。”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他不愿入宫,只因她一纸圣旨。
他离开了父母,离开了最爱的人,入了宫,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这种日子,他也过够了。
“你根本不懂朕!”高处不胜寒,处于这个位置,除了权利,她什么也没有了。
“我的却是不懂一个对自己的妹妹还有想法的变态。”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丁贵妃的脸上。
他每次都能把自己弄的气急败坏,但是自己还是舍不得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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