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蒙面男人的一双眸隔着纱帐紧盯着苏晨雪的那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的模样不知为何让他有点点心痛。
虽然他并不是特别难受,但总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揪起来了一样。
他叹了口气,“那好吧。”
“徐大夫,您随我先离开吧。”
“这……先生,小姐的病得这么重……”徐大夫一向是看到了病人就会伸手帮助的,现在病人躺在床上,他怎可能直接就走,但他看男人态度坚决,也没办法再抗议,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再不知道怎么回事,也知道他们不能被发现。
两个大男人深夜在一个女子的闺房,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他徐大夫的名声都要下滑了。
他赶忙从药箱里掏出两个瓶子和一张字条,放在桌子上,嘱咐心月:“小姑娘,你要好好看着你家小姐,这蓝瓶子是上好的金疮粉,红色瓶子是恢复气血的,老夫不知道你家小姐到底是什么病,可看伤口应该是刀上有毒,如果实在不行,拿着这字条到方益冢来。”
“嗯嗯!!”心月急忙点头,将徐大夫的字条塞进怀里。
隔着帘子,苏晨雪忽轻忽重的声音缓缓传来,“多谢大夫。”
“我们快走吧。”蒙面男子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把拉起徐大夫衣领,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
他们前脚刚走,窗户还未合拢,这边苏晨雪的房门就被踹开了。
“苏晨雪,你这个贱人,马上就要大婚了,居然在这里偷人!”老夫人眼睛瞪得浑圆,刚踏进房门就朝苏晨雪一阵爆呵。
“去,春桃,给我搜!”老夫人眼珠子转了一圈,发现了还在微微扇动的窗户,抬两步脚径直走到苏晨雪床边的椅子处,刚坐下就发现椅子上还有阵阵温热。
“夫人……”心月被老夫人的气势吓到了,一下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唯唯诺诺地叫了一声。
“夫人,没有啊!”春桃带人找遍了整个屋子,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
“是吗?这凳子还是热的,怎么可能没人!”老夫人看到桌子上的两个药瓶,伸手将药瓶捏在手心,细看了一会儿,眼睛忽然眯了起来,接着一转头,一双眼睛瞪大了直直看向床上的苏晨雪!
“徐大夫,这趟真是麻烦您了,送您到这里可以吗?”蒙面男子虽然温和有礼,但语气中莫名有一丝焦急。
徐大夫看出了男子的担忧,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说道:“不碍事,到这里就可以了,先生您请回吧。”
“好,那我就不送了。”男子说罢,再次腾空跃起,从附近的屋檐上消失不见。
苏晨雪屋内,气氛十分紧张。
“这是什么?”老夫人朝床上人问道。
苏晨雪默不作声,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你来说!”老夫人视线瞄准了旁边跪着的心月,厉声问道。
“这……这是小姐的药……”心月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眼眶红红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药?”老夫人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声问道:“她怎么了?”。
“夫人您看……”心月已经泣不成声,强行撑起身子,一把拉开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