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爆符的威力视其等级不同而有所区别,纲手用的是c级起爆符,威力不大,但其爆破后的冲击力也足以让寻常忍者不省人事。
当然,如果换做更强劲的a级起爆符,只怕这个时候眼前就不是一人一狗那么简单了。
只怕血肉模糊,尸横遍野。
“咳咳——”
土坑之中,犬冢岩身体瘫软,刺鼻的爆炸味熏得少年轻咳出声。
“把旗子交出来吧——我可以饶你一命!”自来也单手抱头,朝着犬冢岩缓缓靠近。
“咳咳——想要旗子,没门!”尽管再没有还手之力,但犬冢岩却并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冷冷的回应。
“嘿——你这家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
自来也语气上扬,俨然一副小人得势的模样。
这家伙,难道是笃定自己手软,不会杀了他才如此嘴硬么?
“旗子不在他身上!”纲手栖身搜了搜犬冢岩的身体,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道。
也难怪,谁都不会傻到将任务砝码随身携带,更何况是在一对三的情况下。
“是么——那要他也就没什么用了吧!!”
自来也刻意将声音放大,眼神倏地凌厉凶横起来,仿若变了个人,扬起手里的太刀,便要向爆破坑里的犬冢岩劈去。
刀风携裹着银色光芒。
“等等!!”
倏地,少年举到半空中的太刀伴随着耳畔急急的喊叫声,岿然不动。
自来也缓缓转身,深后的沼樟密林中闪现出两道身影,一男一女。
自来也唇角上扬,勾起邪魅的弧度。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猜错,既然犬冢岩能在附近出现,身为同一个小组的其他队员自然也在附近。
只是,为什么唯独只见犬冢岩一人现身迎敌,难道是其余两人在暗中窥查,试图伺机而动么。
显然,从刚才的战斗中,这两个人什么作用都没起到,因此这一点亦可以排除。
自来也之所以刻意放大声音,扬起太刀欲将犬冢岩斩于刀下,不过也只是为了将其另外两名同伴引出来罢了。
一旁纲手亦是眉眼轻挑,自来也这小子,还真是挺能演的,虽然自己也早就想到对方的同伴就在附近,但这么损的招式也就只有少年能想的出来了。
从密林中出来的两名忍者一高一低,只见高些的那名忍者面色惶恐道:“你——你们别——别杀岩!我们——把旗子给你!”
另一名女忍者闻言后则是低着脑袋,点头表示同意,将腰间的旗子取出,缓缓递给自来也。
整个过程,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额......”
自来也不由唇角抽搐,现在他总算知道为什么犬冢岩会孤身一人现身对敌了,碰上这样的两名队友,能怎么办呢?
不过转念一想,少年不由长吁一口气,毕竟这只是一场毕业考核,许多考生压根就没有过实战的经验。
当看到自己的队友满身伤痕的出现在眼前,四处充斥着杀意和死亡时,自然,抗压能力弱的考生,表现出这般状态也在情理之中。
像他们这般,别说战斗,连最起码的自保都成问题的学生恐及不在少数。
毕竟在原著中,鸣人一行是成为下忍的时候才进入的死亡森林,与此时的学生,无论是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实力方面,都存在一定的差距。
思绪及此,自来也不禁心疼起犬冢岩来,碰上这样的两个拖油瓶队友,也挺悲催的。
拿过女忍者递过来的忍袋,自来也眉眼微皱。
“怎么了?”
一旁的纲手和戴同时发声。
“你们自己看吧——”自来也叹了口气,将忍袋丢给纲手和戴。
“额......”
两人打开,均是同时叹气。
好吧,与他们本就持有的旗帜是一样的。
虽说这种情况的几率是一半,几个人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真正的结果来临时,三人还是有几分失望。
犬冢岩的同伴见自来也他们低头不语,颤颤巍巍的走到犬冢岩身边,将坑里面的一人一狗缓缓扶起,企图趁机溜走。
“等等——”不想纲手倏地一声,敛眸道。
“你——你们——还想怎么样。”
个高的男忍者立刻停下动作,双腿发抖支吾道。
纲手没有说话,只是白了对方一眼,继而走到犬冢岩的跟前,长吁一口气道:“他需要治疗,否则会没命的!”
继而伸出皓腕,白玉指尖缓缓出现绿光,覆盖在犬冢牙的伤口处。
“谢——谢谢!”
另一名女忍者反应过来,忙不迭的作揖感谢。
这样的人,只怕即便到了中央高塔,也不能真正成为一名下忍吧。自来也心下思衬。
这次死亡森林的试炼,表面是将以往的毕业考核进一步升级了,实则,也是一个筛选的过程,那些对死亡,对鲜血,对战争天生充满恐惧,无法克服的人,即便是成为了忍者,也不过是战场之上徒增了一条冤魂。
既然如此,倒不如在这里就将他们与忍者二字割裂开来,或许有些人天生就与忍者二字无缘。
就这一点而言,自来也觉得学校这次毕业考核的方式恰到好处。
“好了——”纲手薄唇微张,长吁一口气。掌间的绿光缓缓消失。
少女的医疗忍术立竿见影。
犬冢岩和褐丸在治疗过后呼吸渐渐平稳,甚至能艰难支起身子。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已是满头尘土犬冢岩缓缓开口道,面色有些沮丧,方才的凌厉和凶狠没了踪影。
“你很强。”
却不想得到自来也定定的三个字。
当然,也是发自肺腑,这个时候的犬冢岩已经能运用出牙通牙这样高强度的招式,比起原著的牙,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没有事先设好的陷阱,自来也不敢保证自己的雷切能否完败对方,即便能打败,恐难做到毫发无伤。
闻言,犬冢岩愣了愣,黝黑的瞳孔微微扩大,继而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释然道:“谢谢你,可我终究是输了。”
继而身体艰难站起,抱起怀中因为伤痛轻微呻吟的褐丸,在两名同伴的搀扶下起身欲走。
“等等——你们的旗子!”
自来也开口道,既然旗帜颜色一样,留下来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