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克里木将羊皮纸扯去,天霜寒气渐渐的伸向高空。
一个雄浑苍老的声音传来,“是谁,解封了我。”
克里木看着天霜寒气大笑着说道:“是我,汗王克里木。”
天霜寒气停留在半空中沉浮着。
“解封吾者,皆助之。”
“哈哈哈!”克里木的笑容越发越狰狞,一指伸出,指向元庶,“给我!杀了他!”
话音刚落,元庶周围大片大片的土地开始快速凝结出冰渣子,逐渐越积越高并且开始形成较大的颗粒状冰块。
元庶瞳孔一缩,飞速后撤。身边的作为佩剑相伴左右的无鞘霜天是通过空气中的水汽凝结出冰块充当剑鞘的,对于这一系列的过程元庶自然是了如指掌。
一个巨大的冰柱无中生有般的耸立在那儿,元庶抬头看着冰柱,那顶端直插云霄,真是恐怖如斯。
元庶暗叫一声不好,没想到克里木有这般能耐,将神器藏在出行的马车上,这样自己所有的计划就泡汤了,可恶!
正当元庶咬牙切齿时,那把巨剑缓缓的飘了过来,“吾名天启之剑-天霜寒气,汝名讳?告予名,吾记之。”
元庶笑了笑,“还真是把好剑,贵为神器与人对决也要记住对方的名字,可惜被奸人所用,留不得什么好名声。”
天霜寒气说:“吾不求名,非为人诶,忠善礼节,不得而知。”
元庶提剑向前,“吾名王元庶,归属六扇门巡部。”
天霜寒气周围开始凝结出很多密密麻麻的冰渣子,“好,吾记下了。”
元庶默默的将天地法相施展到最大,将剑横架在自己面前。
“冰枪舞!”
无数只由冰凝结的长枪朝元庶飞去,无数只冰枪在太阳的反射下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光点,闪的众人睁不开眼睛。
刺眼的光芒射来元庶只能闭上眼睛捏出把雷剑,双刀流凭空挥砍,以抵挡飞速袭来的冰枪。双方交汇,一支支冰枪被砍成了碎片,碎渣落下,堆积成山。可冰枪还在无休止的生成,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突然,元庶将手中的雷剑甩出,一口气炸碎了天上射来的大片冰枪,朝一边闪去。可惜元庶还是被一根半断的冰枪刺中了肩胛骨。虽然冰枪未进,但那股寒气深深的透进了元庶的身体。元庶将冰枪拔出,看向后方的方向,原来天霜寒气的这一招是四面八方都有的,只是,他没有一起进攻罢了。那是光顾着想对策,竟没有注意到这漫天的冰枪。
元庶将剑插在地上,就站在那儿看着天霜寒气。
天霜寒气停止了进攻,说:“怎么?放弃了?”
元庶说:“你,没必要让我。”
“我只是想让你死的稍微体面些。没想到,被你躲过去了。”
元庶大笑了起来,“人这一生不是你能懂的,我将用我最强的招式对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
天霜寒气顿了一会儿,说道:“这是你的选择。”
话音刚落,天地瞬间冷了下来,就连太阳也被这股寒气压的弱了几分。天空之上的冰枪变的更长更大了,密度也在逐渐增加,遮天蔽日般,停留在军营的上空。
元庶捏紧了拳头,呼了口气。他并没有拿起剑,只是慢慢的朝神器走去,越走越快,最后开始跑了起来,整个人开始闪烁着雷光,元庶双手一拍,十八把由雷光组成的神剑从身体的表面生成,向神器的方向飞去。
这是湖中庭刘玄德所赠的秘籍中最后,也是最强的招式,“神之剑---低语”。这个招式并没有注明是由谁创造的,只是说明了招式可以用自己的气去感化大自然中的气,形成十八把由气形成的神器,这十八把神器都是由半透明状物体伴随着雷光存在的,每把剑都有各个神器自带特效,但是缺点是斩击一次就会爆炸。
天霜寒气看着那把带着雷光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停止了动作,“这招是....”
趁天霜寒气迟疑的功夫,元庶抓向一把剑大喊道:“神说,要有光!”
一剑横劈之下,光芒四射,搅动着天空中悬浮的冰枪,掀起了一阵一阵的波纹。
“bong!”的一声!那把剑炸裂开来,周围的剑纷纷落在了四周,插在地面上蠢蠢欲动,仿佛马上就要飞过去砍向天霜寒气一样。
元庶一击得手并没有停手,而是越到天霜寒气后方拔出第二把剑,“光,与暗并存!”
又是一击斩下,“bong!”幽暗的气息在颤动着周围的空气,诡异的黑色在爆炸中心漂浮着,逐渐化为虚无。
神说:“诸水之间,为气诶,为风诶!”
又是一击斩下,“bong!”那个斩击的地方已经看不清天霜寒气的情况了,只能依稀听着声音能感觉到它还在那儿,一圈一圈的涟漪在空气中荡漾着,扭曲了光芒,看起来就连空间都跟着扭曲了那样。
神说:“风流影,则诸水,沉流。”
又是一击斩下,“bong!”无数水花伴随着炸裂波荡的气流溅射到周围,不过溅射出去的水都迅速化成了冰,元庶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神说:“则诸水沉流,遇寒成冰!”
元庶抓着由自己的气形成的天霜寒气一剑劈下,还未击中就化为了碎末。
这是?元庶面对眼前这一切有些不解,自己研习了不少时间,怎么会在紧要关头出现失误呢,难道.....
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以为,用神式拟化出的家伙能够撼动神器吗?”依旧是那把巨剑,它缓缓的从尘埃中飘出,光洁的表面上没有一丝瑕疵。
“终究是毫无作用么。”元庶捧着手中的破碎的剑柄,自嘲道。
“这,这就是你最强的招式吗?”天霜寒气问道。
元庶将碎片播撒在地面上,看着那些点点滴滴逐渐消散,点了点头。
“那....”天霜寒气的旁边凝结出了一个巨大的冰枪,那把巨型的冰枪就那样漂浮在那儿勾勒着花纹,整把长枪一上一下的,像是摩拳擦掌般,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