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晓雪!果然够意思!谢谢你的门票,为表感谢,我心甘情愿把我的初吻奉送给你。”丁宁陡然从背后拍了一下眼神迷离的程雪,嘻嘻哈哈地说道。
干笑两声,程雪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呵呵,我看还是算了吧。”她可不想明天报纸头条——《演唱会上两名少女热情拥吻》,不吓死亿万人民群众怪!“不过丁宁,你一个人来,要两张票做什么?”
“谁说我是一个人来?前些天认识了一个朋友,她也很喜欢,所以就拜托你要了两张门票。你说,总不至于让这个朋友自己掏腰包吧?那样我岂不是很没面?”
程雪没好气地敲了她一下脑袋:“勒索我就很有面对不对?”
“姐妹,你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呀!我哪里勒索你了?一不骗你财,二不劫你色。只不过是要两张票嘛,”
“砰——!”
程雪一个拳头重重落在她头顶上方。
“闭上你的臭嘴!”
“程姐姐,程姐姐!”一团火红色的身影拉着黎子阳像飞一样朝她跑过来,拽着她的胳膊不放。
小头颅稍稍侧过半个脸。咦?“丁宁姐姐,你来得真早呀!害得我还以为自己迟到了呢。”
程雪二丈金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反应过来:“丁宁,原来年说的朋友是小雅?”
“对呀对呀!丁宁姐姐可好了。不过,我还是喜欢程姐姐多一点。”张雅使劲点着头说道。
程雪一脸无奈:“丁宁,我看你是上当了。要票的话,她能给你变出十张来,甚至叫她给你包下这场都没问题。”
“……?”
“说来话长,还是不说为好,免得你抱头痛哭。”
丁宁眼睛惊恐如火炬:“没……那么夸张吧?”
“你说呢?”程雪大翻白眼,回敬给她三个足以让她揣摩上半年的字。
张雅则是一脸调皮的笑容,好象她们讲的并不关她的事:“程姐姐,我们先进去吧。我哥一会自己来。走吧!”
一旁的丁宁结舌瞠目?她……
没做下一分钟的遐想,张雅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和程雪向里面拽去。
清澈盈涧的音符自郎朗修长的手指间流出,时而低缓,时而高亢,就像是海浪一样,一波一波连绵起伏。静宜的旋律令人心神荡漾,清清的,凉凉的,一点一点沁到每一个人心底。灵活的指间灵动的在黑白琴键上飞舞,像是梦境一般。
程雪出神地听着他忘我的演奏。她不懂音乐,但是,从他的钢琴声中,微微的,她似乎感觉到有海风吹来,阵阵清凉、阵阵清,好似夏日里飘舞着冰莹的雪花一样舒心。
演奏会结束,他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他的音乐似乎能够感动人们什么,所以有些观众依旧是迟迟不肯离去。
舞台上的郎朗,一身白色合身礼服,衬托出他优雅不凡的气质。他安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挂有微笑,像是在思索着一曲为优美的音乐。
“嘘——!”
程雪将食指放在唇前。“没看见他在创作吗?”
“怎么会?难道创作不用在键盘上练习吗?”
“别说话,音乐是要灵感的。”这一点她倒是听以前的音乐老师说过。当一个人创作的时候,好不要打扰到他。
下一刻钟,执意不肯离开的观众们脸上露出幸运和欣喜的笑容。因为此时此刻舞台上那个优雅的他轻轻将手指触上钢琴光洁的琴键。
轻跳跃的音律自他舞蹈的指间蹦出。欢的节奏完全不同与先前的柔美,像是一个乐的小精灵在感受着幸福的喜悦。一跳一跳的跳音忽然令台下的程雪脑袋一怔。她不知道他弹的音符是什么,但是她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用意。轻盈的音符,愉悦的跳音,一闪一闪的,没有不祥,没有悲哀,有的只是乐的幸福、愉悦的开心。
歌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细细听来,一种深沉却飘然出世的感觉会理科占据认得心头,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只有这天籁之音。
短暂的沉默后,沉重而急促的钢琴声象战争的爆发,突然响了起来,当又一遍的和弦旋律响起,我仿佛看到了那一支支军队踏过麦田和村庄,还有无家可归的人双眼里无比的恐惧与无奈。一阵低沉的吟唱,如天籁之音传来,随着紧促的伴奏,时间仿佛倒流了――我看到了儿童们天真的嬉戏模样,还有不时传来一阵阵天使般纯洁的微笑……然而,战争却破坏了一切,家园住所被移为平地,孩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纯洁的眼神中透出点点忧伤……
柔和灯光下,她眼底一颗晶莹的珍珠闪动了一下,只有一下……一下……
很的,那颗珍珠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开心的笑容。
长嘘一口气,程雪乐乐地伸了个懒腰。哈!原来伸懒腰的感觉竟会是那么的好。
小雅和丁宁两个缠人的家伙终于肯放她一马了,不再强拉着她一块去疯狂的购物,张启灵也在演奏会结束后回去休息了。现在……在这夜风徐凉、清逸安静的夜晚,就只有她和黎子阳一起漫步回家。
悄悄抬起头看向身边的黎子阳。或许是灯光的关系,他的面容显得特别柔和特别晶莹,就像是琉璃一样出宝石般的光泽。
“怎么了,晓雪?是不是演奏会听累了?”
那一定是神在说话,她从来都没有感觉那么舒服,没有听过像他一样如清泉般好听的声音。
程雪嘻嘻笑着:“没有。音乐好听得不得了。”
“你好会说话”
程雪喜笑颜开的拍了拍胸脯:“那当然!中国的文学博大精深,多我一个女不多,少我一个女不少,遍地都是文采横溢的少男少女。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不值得夸奖的。”
他失笑地摇了摇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有点臭屁的少女:“晓雪,真的有些开始佩服你了。你臭屁的功夫越来越高深,差点连我都没听出来你话语中的含义。”
她摆摆手,僵直了笑容:“呵呵,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那,晓雪,你喜欢吗?”他的眼神有些扑朔迷离。
“……?”
喜欢?喜欢什么?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俊美的面孔。
“后一曲。”
“……”
原来是指它啊……
程雪背过脸去
“不喜欢吗?”他的瞳孔中写出了一缕失望,像是被乌云遮住的太阳一样没有光芒。
程雪回过头,双手叉腰,直直站在原地不动。
他轻轻点了一下头,柔和得像刚初升的太阳。
也许每个人的音乐都有独特的魅力,谱写乐曲的是人类的心,而音乐展现的是人的心世界。音乐为何有这么大的魅力?聆听轻敲竹子产生的天籁之音,我想我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