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来,就见一道黑影如空气一样飘下来,落到地面才看到实体,全身通体都黑,只余一双眼睛泛着红光,没说一个字,只低着头一副静等吩咐的样子。
太颜道:“你去查下天后,看她因何事见她大哥?”
黑衣人影点了下头,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递变成宽气消失了。
太颜眼睛抑郁的看着见前,面上是从没有过的冷色,正在这时就听外面一个亲切的声音“二弟,你在吗?我寻你喝酒了
太颜,眉头一皱,就见人外面跌跌撞撞进来一个人影,头发是乱糟糟的如杂草,衣服全是褶皱和污垢,脸上瘦得一点肉都没从,本来一双晶亮的双眼也已凹陷下去,手里拎着一个酒壶,走过一摇三晃的奔了过来,不是他位那酒鬼大哥太清还能是谁。
都醉成这样了还找他喝酒,他是不是想死不想活了,如果真是这样还不如他一巴掌拍死他得了,省得一天天看着闹心。
不过现在杀他显然不行,天帝和天后都会怀疑,会坏了他的事,就在这进太清已然进屋,看到他向他奔过来“二弟,咱们喝酒啊!不醉不归”
说完这话自己拿起酒壶就喝了口,本来他就已醉了,现在竟又喝了几品,强支持的身子终是因酒精的麻醉轰然倒地。
太颜看着眼前人倒在他的殿中,眼里除了厌恶以外还多了一抹情绪,是一种从没有过的生气,什么样的女子让太清变成这样,现在对于他来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喝酒重要了,一切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喝酒上了,至于吗?真是窝囊,他看了看眼前人开了殿门对外成叫了声“来人,送大殿下回去”
现在他可没时间再陪他喝酒,那天一起喝酒确实因为他心情不好,不过小安回来了,那人也没跟着,心里的怒气也消了大半,有喝酒的功服还不如想办法把小安弄到手的好。
太颜被门外两个侍卫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拖走了,现在这位殿下在天界虽没受别人欺负,但也没受重视,所以人都当他是个可怜虫一般,不在乎也不在意,习惯这个走那喝那,走那倒那,以前虽也有人质疑告诉天帝天后,后来天帝天后也不管了,就更没有重视他了。
两个侍卫边拖着这个一边惋惜“上一段听说这位殿下好了,怎么又变成这样了?”一个侍卫道。
“唉,谁知道呢!生来就是殿下,天下至尊的位子,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也真是可怜”另一个个侍卫附和道。
“你没听说吗?听说他为了一个女人才变成这样的”侍卫边说边小心地看了看两边,这要让人听去可不得了,说是不说不过得小心些。
“我也听说了不过不大相信,一个殿下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至于把自己弄成这样吗?我看啊就是一些人瞎胡扯,胡乱编排,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要真是这样这个女子要长成什么样啊!竟把殿下弄成这样,反正他是不信的。
这个侍卫是也听说过,不过压根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另一个侍卫道:“真的,这事谁能胡说了,咱们这位殿下可是位痴情种呢!一点也不像他爹”
“你少在那胡说了,竟敢编排天帝,要让人知道你这脑袋可不用要了”
“我这不只和你说吗,要是别人我才不说呢!只是替这位殿下惋惜不值罢了,天下女子何其多,何必在一根树上吊死,要是我啊,定找个十个八个的回来伺候,要一个女子天天看有什么意思,早就腻味了“
“你呀,那叫色中饿鬼,要真是这样和大殿下可没法比,要我说啊这位殿下可能还有别的原因,那能就因为这一个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这样和废人也没什么分别啊!对了,我以前听说天后对大殿下可好了,连二殿下都不成,那现在是怎么回事,这人都这样了怎么也没见到天后的人呢!”
另一个侍卫又来回转着脑袋看了看道:“你这消息可真是闭塞,你没听说啊,听说这殿下和天后吵了一架,自打那以后天后就不再管了,什么也不管了,任其自生自灭,你没看他这样,这身衣服都有多久没换了,要是搁以前,是段没有这种情况的,以前有天后盯着,谁敢呢,现在你看,是个人都能欺负他”
说的也对,这位殿下活得还真是窝囊,天天就知道喝酒,所有人看见了都躲得远远的,像他身上人瘟疫一般,连了天上的一般宫人都不如。
二人边说边把太颜弄回了自己的宫殿,想把这人弄到床上,无奈这位殿下也不配合,送到床上就再次滚到地上去,几次三番二人没办法,看了眼地上的太颜惋惜地摇了摇头走了。
走到门口还兀自惋惜了句“唉!白托生了个贵人命,咋就不好好珍惜呢!”
“就是,要是我啊定好好享受享受,身为殿下一大群人都围着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感觉真是……美死了”侍卫边说边笑着摇着头,一脸陶醉样子,让人一看就是在做白日梦的样子,很想偏他一顿。
另一个侍卫看不过眼狠拍了下他的脑袋,“少做白日梦了,还不快走,呆会二殿下定得问的”
侍卫听得呲牙,向其空挥了拳,“走就走,你再打我脑袋下次我把你手掰下来”
二人边说边远去了,留下屋里瞪着眼睛看着房顶的太清,人人都说他每天烂醉如泥,活得连狗都不如,其实想想他们说得很对,他活着确实不如一条?,每天除了知道喝酒以外就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可惜的是以往喝酒还能把自己灌醉,现在却越喝越发的清醒,越喝越发的忘不了那个身影,太颜双眼迅速蒙上一屋冰冷,像是隐藏在千年寒冰之下的冰洞,没有一丝温度,却在不停地冒着寒气。
现在的太颜用行尸走肉来形容也不为过,他完全没了自己没了思想也没了一切活着的欲望,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在他的生命里除了喝酒再就是发呆,以往还能用酒麻醉自己,现在却正好相反,越喝越睡不着,越喝越发的清醒,但是即使这样他依旧在不停喝着,在人家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那怕日后自己在地上躺着望着房顶,也好过在人家把息拨开让大家去展览。
他又想起那日午灵走时的样子,本来他打算好了要去送她,特意早起了一个时辰,寻思不管怎么说都想和午灵最后再说说话,可是当他还没到午灵的门口,远远的就见午灵拿个小包从里面出来,没穿平时在天宫里常穿的白纱,而是换了一身衣,就那样步子轻盈的走了。
他本想叫她,可是张了张嘴终究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她就这样走了,甚至连话都不想再和他说,见也不想再见,就这样悄然无声地走了。
太颜被伤得面目全非,本来还想不管怎么说自己他会在她心里留有一席之地,现在看来是他想得太好了,她是恨他的,恨不得马上就离开,本来说好的最后一次见面就这样变得支离破碎的分了。
现在他的生活没有丝毫期盼了,她走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甚至连见他都不会再见了,永远地脱离了他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想到这样太颜五脏疼起来,本来是一丁点的疼,现在竟是全部纠在一起疼,他疼的躬起了身子,大口的喘着气,大颗的泪水也快速迷上了他的双眼,直到什么也看不见的。
……
太颜把太清弄走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他因求小安不得越想越发的烦躁,双眼兀地变红,眼里的怒火也风卷残云的袭来,双拳紧握,想到小安那拒绝一无反顾离去的身影,那火气怎么压也压不住了,拳头迎上自己常坐的桌椅想也不想就挥将过去,只听哄得一声,整桌完成的大理石云纹桌变成了一堆粉末,那椅因挨得近,成了一堆白色的碎渣。
他知道自己这段日子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了,发泄一通才感觉好了些,双眼中的红色退尽,好一会才大吸了口气向着外面喊了声“来人”
声音过来本要进来的两个侍卫被一个冲进来的身影,不是侍卫装份,而是个普通宫女。两个侍卫本要相拦,太颜在里在道:“让她进来”
“是,殿下”两个侍卫虽不解,但殿下都发话了,他们怎么好拦着,只好让宫女进去。
这个宫女长像普通,几乎没什么特意,不过嘴角上的一颗如黄豆大小的黑痣却让她的面孔生动起来。
快步进屋,给太颜行了上礼,之后道:“将军主我来告知殿下一下,天后从娘家带回来一个姑娘,叫清风,听说是你大舅管中上仙的长女”
太颜虽有些吃惊“天后不是说要给我们大哥找女子成亲吗?难道这位清风也在选择之列?”这点倒没有料到,母后竟会去寻娘亲的侄女过来,据他所知,母后可正经有些年没回娘家了?不过也不奇怪,母后她一直都会权衡利弊,这种时间把自己的侄女送给自己的儿子,既然壮大母族,又能掌控儿子,真是一举两得!
太颜竟自笑了两声,本来以为母后会很疼大哥,可是自从大哥再捡起喝酒时,母后就变了,不再关系太清的一切,包括穿衣吃饭的小事,就连平时都会去帮太清打理屋子都不去了,看样子就像是任其自生自灭了,什么也不管了。
真有狠心的母亲呢!控制不了大哥现在反过来控制他了,真是好,太好了。
宫女再次道:“殿下做好准备,一会天后就会请你过去”宫女说完这话施了一礼,之后就告退走了。
太颜此时真想笑,想好好的大笑几声,在他的心里本以为天宫是最正常正、最美丽、崇高的仙界,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它可是能崇高的,最一点也不正常,反正是畸形丑陋的。
以前他的心是最想回天宫的,每每在下界轮回之时,他就想自己犯了什么罪,为什么在遭受这轮回之苦,他做错了什么,父王要这样惩罚他,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并不是他做错了,而是他生错了,生到帝王生到天界,他才是大错特错。
时间不长,就有宫人前来通禀,说天后要见他。
太颜本有心里准备,也没停留,跟着宫人就去了天后那里。
进屋就见天后穿着一套深紫色秀金丝线和葛地长裙正在和一个漂亮的姑娘说话,天后可能是被说得高兴了,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来,看到太颜进去赶忙向他招了招手“颜儿,快过来,看看谁来了”
太颜听话一脸懵懂的进去,脸上带着,温和地道:“母后可是有事?”要他装母慈子孝的场景真是装不出来,要是以前他刚来天宫时还能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那时会亲切的拉着母后的和问她何事,可是自从上次她被骂了一顿之后才突然觉醒过来,“她就这样的人吗?根本不是,她从来不骂太清,不管太清做什么都会笑咪咪次和他说话,不像他,除了每见面就骂他以外,再就是眼神中带着厌恶,这种厌恶是什么?她竟然对付自己的儿子满是厌恶,真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也是那一次太颜怀疑的,母爱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他从母后的双眼中完全看不到爱,甚是还有恨。
天后看了看少女之后又看了看太颜道;“这位是你表妹清风,来天界陪伴母后的”
太颜装做不知地道:“你看我是就不记得了,清风表妹。”他向其打了声招乎就坐到远处。
清风听后耳根一红,本来还想再回两句,可这一回头却发现太颜竟坐到处远了,离自己有一丈来远,
她不解地看看姑母,难道是太颜表哥不喜欢她,一想不可能啊!他长得这么漂亮,二人又是第一次见,怎么也能擦出点什么的,现在是怎么回事,竟超乎她的想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