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你让他过去吧。”苏诗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顾流兮眼中的绝望和悲恸，是绝对装不出来的，还有对白祁晟的恨意，苏诗雨作为女孩子又是旁观者，看的很重很真切。

对于这个男人，顾流兮是动了真情的。

“你若是一直拦着，流兮会恨你的。”苏诗雨上前一步，拉住了白祁晟，“你们都不许拦着，让她过去，我相信这个男人，不会伤害流兮的。”

“苏诗雨你给我放开！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你还敢让流兮靠近他！”白祁晟拼命的挣扎，想要去抓住顾流兮的手。

顾流兮这是飞快的跑到了蒋寒言的面前，抬眼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的男人，眼角已经通红，渗出了泪水，脸上也满是雨水亦或者是刚刚跑得太快的汗水，早就已经分不真切了。

顾流兮一直在喘气，哽咽着出声：“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蒋寒言此刻早就已经将所有的柔软收了起来，剩下的只有冰冷：“蠢女人，接近你就是为了方便我做事，让你给我做不在场证明，你还真的相信我喜欢你？”

“我相信！”顾流兮咬着牙，倔强的看着蒋寒言，“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你还记得，我那一天和你说的话吗，隐藏在黑暗中的刀子泛着光，所以你能看见，但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笑容，什么都没有，所以你看不到，但是他们的确对你伸出了手，露出了笑容。”

“我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的想对你笑着，想对你好。”

“我必须要假惺惺的关心，你可以滚了，既然被发现了，你就没有用了，看在你帮了我这么多次的份上，我不动你，马上给我滚。”

“顾流兮，你给我听好了，我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你，感情对我而言，就是没用的累赘。”

“你骗我！”顾流兮嘶吼着，又往前走了好几步，“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很开心的，你也不是这样的，蒋寒言，到底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我一直都没变，是你变蠢了！”蒋寒言像是疯子一样大笑，“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不走，那就和我一起死在这里。”

“一起死也好，也不枉费我一片真心。”顾流兮却忽然失去了力气，声音变得很轻，但是在这片安静的地方却格外的突兀。

顾流兮在说完之后抬头，盯着蒋寒言的眼眸，在灯光下，那双眼睛很淡，眼中满是泪水，干净的可以看到眼底最深处的情感。

不知为何，蒋寒言的心头一疼，这样的女人，还真是蠢到家了，居然真的愿意陪着自己去死，难道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吗？

在顾流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动容的不仅仅是蒋寒言，还有身后站着的一直在挣扎的白祁晟，他停止了挣扎，苏诗雨也放开了白祁晟，包括后面的警员，也面面相觑。

这个女人到底付出了多少的真情，以至于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自己可以陪着一个杀人犯去死的话。

一定是他们无法想象的深情，而这个时候，他们所有人都不由的开始羡慕蒋寒言，可以拥有这么纯粹的一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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