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么？”

姜茶看着沉默不语的杨锦，杨锦坐在门外，看着满天繁星，手里握着苹果，一言不发。

“你说世上，真的有轮回转世之说么？”

“今晚你都亲眼看见了，还要我给你回答么？”

“那，八年前，那个人就是你么？”

“为什么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八年前那个人就是我。”

“那就好。”

“好什么？你不怕我会吃了你啊！”

“你都降妖除魔了，还会吃人么？”

“不吃人，我吃苹果行吧！”

“我给你削皮！”

杨锦看着姜茶一脸郁闷，一不留神刀子划歪了，扎进了手指，血就这么溢了出来，姜茶倒是吓得握着他的手指，看着这血像玛瑙一样的颜色，真好看，不由得看出了神，杨锦也没说话，硬是让她继续看着。

姜茶突然想尝尝这血的味道，虽然自己这么多年已经不曾知道酸甜苦辣咸，但是血，自己从没尝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味道淡淡的，杨锦已经羞的浑身发烫，姜茶却毫无感觉，含住他的伤口，血液在嘴里是一种奇异的感觉，舌头为什么感觉到麻麻地，酥酥的痛感。

“姜茶，你……你在干嘛？”

姜茶拿出手指，杨锦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就像没有被扎破一样，而姜茶的唇角染着自己的血迹，就像一朵刚刚盛开的杜鹃一样，鲜红诱人。

“我，终于有点味觉了……”

姜茶满脸不可思议和激动，看着姜茶的嘴角，杨锦却突然想到一句诗。

“杨花，落尽子规啼……”

“你说什么？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杨花落尽子规啼’！”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这一句，就好像，以前经常背这一句诗一样……”

“杨花落尽子规啼……杨花落尽子规啼……”

姜茶喃喃自语出了神，这句诗，自己以为都已经忘记了，没有想到，居然是他提醒了自己尘封已久的记忆。

“不用削皮了，我爱吃苹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