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胤这才发现门附近自动张起一个屏障,将手伸出屏障外便可触碰到水。
“没想到水底居然还有这种地方。”夏淑琪说道。
夏陌琰眉头一蹙。
天神指令,难道指的就是那张藏宝图?
夏陌琰退开到一边,两个石头守卫恢复原状。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远处,绕到门后。
门后依旧是一片空地。
夏陌琰试图推了下门,门完全没有反应。
“看来只能从正面进入。”夏陌琰回到正门前,悄悄往前走。
守卫迅速挡下。
夏淑琪见两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守卫身上,缓步爬向水帘。
才到水帘边却怎么爬都是在向后走。
“过来。”夏陌琰冲夏淑琪勾了勾手指头。
夏淑琪被一股巨力吸引,倒到夏陌琰脚边。
“你在守卫的脚底下爬过去,伸手打开门试试。”夏陌琰说道。
夏淑琪摸着身上的擦伤,委屈感遍布全身。
夏陌琰居然让她爬。
方才是夏陌琰让她爬不出水帘的,什么时候这个废柴已掌握了这种如仙人一般的能力了。
“快去。”夏陌琰踢了夏淑琪一脚。
夏淑琪感觉自己完全像是狗一样被夏陌琰欺负着,屈辱感让她再次落泪。
“须屏息。”穆胤走到夏陌琰身边,柔声道。
夏陌琰对着夏淑琪说道,“听到没有,别哭了,屏息爬过去。”
夏淑琪看到穆胤冰冷的眼神,收起啜泣,忍着眼泪缓缓爬到侍卫的脚下。
现在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邪王能够对身为女人的她有一丝的怜惜,可惜从见面到现在,一丁点都没有,她对于夏陌琰的作用就是做个马前卒。
如果她不配合,夏陌琰会毫不犹豫杀了她。
现在的她对于这两人来说太卑微了。
夏淑琪从一个侍卫的垮下爬过,伸手想要攀上门中的把手,腹间传来一阵剧痛。
“噗!”夏淑琪发现守卫的长戟插到了自己的腰上。
夏陌琰淡漠道,“继续伸上去拧开试试,反正你死不了。”
夏淑琪咬着下唇,继续伸着手。
夏陌琰简直不把她当人看!
侍卫的长戟刺向夏淑琪的手,将她扔到一边。
“啊!”夏淑琪手心被穿了个大口,惨叫一声。
鲜血止不住从腹部和手上流出。
夏淑琪爬到穆胤脚边,伴着哭声哀求道,“邪王,听说你懂医理,快救救我,我好痛苦,呜呜呜……”
“真难听。”穆胤眉头一蹙,随手点了夏淑琪的哑穴。
夏淑琪嘴巴一张一合,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穆胤随着夏陌琰走向侍卫附近,“这两人是石头,只是通过气息感知有人,屏息应当是没错的。”
“但我刚刚屏息走过去他们也阻止了。”夏陌琰说道。
穆胤叹气道,“那可能是第二个感知,他们感知不到天神指令。”
“奥……”夏陌琰懊恼地坐在地上。
所以还是要这个东西。
夏陌琰突然抬眸,“要不我们把他们给灭了?”
“微臣担心将他们毁了会无人替我们开门,不过,如今只能试试了。”穆胤手上腾起一道寒气,直接打到两个守卫身上。
“危险!立即转移!”守卫说罢,同时挥动手中的长戟。
长戟落下,两名守卫连同门消失在原地,四周的水帘开始缩小,直至消失不见。
“呀……”夏陌琰重新回到水中。
穆胤拉着夏陌琰一跃而起,飞速跃出水面。
夏陌琰随手扯了扯手中的狗链。
夏淑琪从水中飞出,落到岸上不住咳嗽。
夏陌琰抱起双臂,看向水面,“这个池水里显出来的灵气消失了。”
夏淑琪慌忙爬向水边,伸手不断触碰池水,被长戟刺穿的手怎么也好不了,她愤愤道,“你们……”
话音刚落,她看到夏陌琰和穆胤的扮相依旧如下水前一般。
干净,贵气,面色如常。
这两个人刚刚从水里出来,衣服上连一丁点水汽都没有。
他们究竟是什么!
“谁又如此胆大去动的那两位神灵?!”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带着众人走到池水边。
夏陌琰一滞,“活人?”
穆胤见到老者,迅速下跪,冰冷的深眸充满愧色,磁性的嗓音隐隐透着激动,“父皇!”
“纳尼?”夏陌琰顺着穆胤的目光,看向老者。
老者一头银发,满脸红光,眉宇之间带着说不出的英气,身材伟岸,完全没有老人的佝偻,年逾六十却步伐稳健,声如洪钟,完全是老年人中的美男子。
夏陌琰心中暗叹。
如果再年轻个二十年,绝对是迷倒万千少妇的中年美叔。
穆清手中的厨具掉落在地,快步走到穆胤面前,惊讶地看着他,“胤儿,你怎么会来此?”
“父皇,你真的活过来了。”穆胤眸中透着激动。
穆清立即扳着脸,“你这孩子,孤总叫你稳健些,不要轻易在人前展露情绪,你怎的还是改不了。”
夏陌琰嘴角一抽。
原来穆胤的面瘫是来自他父皇的要求。
穆胤收起情绪,从地上站起,赌气道,“难道儿臣见父皇死而复生还须一板一眼地说话?”
夏陌琰莞尔一笑。
原来穆胤还会和自己的父亲拌嘴的。
“那也不可当着如此多的人掉泪!”穆清说罢,冷哼一声背过身去,“随孤回去里屋说话。”
穆胤按着自己的眼眸,满脸疑色。
他何时掉泪了?
众人见到穆清,纷纷掩着笑意。
明明是老清自己掉泪,还说儿子。
夏淑琪捂着小腹,眼中惊讶。
太上皇帝,居然还活着。
……
太上皇帝的里屋是用木头搭建的一个宅院,比其他人住的都要宽阔。
夏陌琰才刚刚在一个椅子上坐下,太上皇便发出了笑声。
穆清捋着自己雪白的胡须,声音明显带着激动,“哎呀,没想到炎雀之主竟完全改了这傻儿子的性子。”
夏陌琰不好意思说道,“他性格应该就是这样,我可什么都没做。”
“呸!”穆清鄙夷了穆胤一眼,说道,“以前孤虽教导他要顾全大局,成熟稳重,莫要轻易展露自己的情绪,但从未让他疏远女子,毫无情绪,宛如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