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离开,想来待在这偌大的昆仑虚也无味。
“长夜哥哥,长夜哥哥,长夜,玄长夜!”
我回过头向声源处看去,那叫方以蕊的女弟子正拉扯着玄长夜,而他则是一脸不悦,显然对此行为感到厌烦。
默默旁观这两人拉扯时无意间看见方以蕊身后的不远处,有一个弟子看着她,眼中尽是说不清的失落。而这么一点点不会有人在意的心绪,很难在如此之大的昆仑阁中叫人留下什么印象。我叹了口气,自己也不明其意。心中思索着双亦所说的那番话,久久不得解而将其抛之脑后。
当双亦说九文还在时,我并无何感。未像在人间所见一般惊讶一番后哭上一哭,自然也不太了解如此这般哭是为何。
过了这么久…
看着他们,看到了别人看不见的一些东西。
我离开了昆仑阁,下了山,去了趟江俞。
沿途看了些风景,可比枯燥无味的九天好多了。
路途上经过一片扶安花海,花海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屋,很是应景。
我穿过花海,走到木屋前,见门边挂着一个很精致的小木牌。
“浮生若梦,虚幻枉然”八字所刻。
似曾相识,未熟记于何处所见。
“浮生若梦,虚幻枉然……咒起魂灭,妖心渡…是浮虚咒!”我蓦然想起,百年前与千凡师父同去昆仑虚探问双亦时,在上见过。
上,玄道门前,一缕精魂久飘不去。
那日,我在昆仑阁后山见一息飘过。拂过门前柱上的花纹时,手指破了,随后我到了一座山崖边,那崖边有一块石碑,上刻有三字——。我正为自己为何来到这地方而苦恼时,一个由残留魂魄化成的记忆映入眼帘。红衣女子向崖沿走去,长发披散。眼角带有泪滴,脸颊有泪划过的痕迹。随之而来的便是死亡,她纵身跃下,留下了一滴泪,那是九尾白狐的天泪。
它会在九尾白狐魂灭之时凝成主人生前最为喜爱的花,化作一片花海,坐落于生前最为留恋之地,等待生前最为珍爱之人。
我在待了两日,千凡师父也未曾想起我。后来从双亦口中得知,他们二人在后山下了整整两日棋。我则是出来后偷偷静坐于他二人旁,看他们下棋。有时看着便睡着了,醒来时就到了房间内。
本以为此事就此过去,不曾想归去之日千凡师父问起:“阿九,那两日未曾见到你,你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为何,异常心虚:“我…我不小心打翻了北士一壶好酒,被他抓去做了两日杂碎琐事。”
他一直盯着我,脸上却还带着笑。
我越发的“肯定”:“对,没错。”
他无奈的笑了笑,我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实则细细想来,那时我正处于后山中,千凡师父和双亦又怎会感受不到。加之我无意间闯入了,冲破了双亦的结界,说他没有察觉,那便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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