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钳制,却看起来一副温然的样子,好像大人哄小孩般,百里茵余光睨向龙千邪,笑的深不可测,笑的九月一阵鸡皮疙瘩,顿时哭了起来:“嘤嘤嘤,欺负小孩纸,你们大人都没羞没臊,欺负月月是个小可怜……”
百里茵:“……”
她是小孩子,她可怜?那么这些大人,你要他们情何以堪?
龙千邪方才已经与她碰过招了,百里茵并不想再闹出什么别的,她现在想的就是把这小家伙弄走去联络一下情感,至于别的……
既然九月不配合,百里茵挑眉一笑:“这小家伙果真是可怜,不如这样吧,本皇给你找你的亲生父母,好不好?”
呃?
九月一愣,下意识偷瞄了眼墨楚,她的脸色冷的简直掉冰渣子,可她纹丝不动的架势又让九月觉得不对,看样子事情很麻烦耶!
想来,九月竟是点了点头,一脸天真无邪的问:“真哒吗?月月要去找亲爹爹亲娘亲,一定要找到亲哒,不要凶巴巴的,要温油哒!”
小孩子再聪明,心智也不过是个孩子,百里茵微笑着颔首,随即看向了龙千邪的位置:“龙君主,可要随本皇一起去找找看呢?”
百里茵在警告他,同时在挑衅他!
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压抑的氛围让人连呼吸都感到困难,龙千邪嘴角冷冷扯动,死死的瞪着那张让人恨不得撕烂的脸。
而这时,九月已经明白了什么状况,这个女人欺负麻麻,还欺负粑粑,哼哼,月月可是很记仇的,看月月怎么给粑粑麻麻报仇的!
看着沉默发怒的龙千邪,百里茵浅笑着勾唇,对着侍从一声令下:“我们走。”
在北域,每个城中都有北皇的行宫别苑,九月以为粑粑麻麻起码会暗随而来,失望的是,压根没有一个人追上来。
当然,除了她的忠实伙伴小龙!
哎,看来月月真的是木有爹爹也木有娘亲了!
太可怜了有木有?
扁了扁嘴,九月看着又一个新环境,虽然不比碧云大陆的暗夜宫大,可装修华丽丽的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百里茵将她放下之后,九月就兴奋的在殿内转起了圈,一副没心事的小孩样子,直叫侍从冷哼:“皇尊,您真的觉得龙千邪会就犯吗?”
拿这个小家伙威胁他,能行?
虽然刚刚侍从也震惊的无以复加,可再细细一想,龙千邪是什么人,这世界上有谁真正的能威胁到他?
实话说,百里茵也不确定,她就是觉得这小家伙有意思的已经让她欲罢不能,反正玩一玩而已,左右她都不会吃亏,不是么?
“看好了她,龙千邪若是来了,你知道怎么办!”挑眉笑着,百里茵慢悠悠的朝着殿外走去。
于是,九月现在是在北皇行宫的厅堂里,她瞄着坏人走掉后,在那里继续玩耍着,偷偷对小龙说道:“龙龙,你有木有闻到很可爱的味道?”
那味道从外传来,像是正在对她招手一般,让她有种忍不住想要去找的冲动。
九月的鼻子天赋异禀,对于灵宝灵草灵丹以及各种宝贝来说,是从来没有失误的,独孤夜身上的小金蝉被她察觉了出来,这里的玩意儿九月更是能一一把它揪出。
至于结果会如何,在墨楚眼里来说,就是个不作浑身痛的家伙!
矫情、啰嗦、万恶的小恶魔……
可是,现在墨楚却希望她再矫情她一下,能让她慌乱担忧的心得到安抚,然而,她追逐的再快,还是追的无影无踪。
站在马路中央,墨楚颓废的望着一头,冰冷的脸上,是地狱般的煞气,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她黛眉紧紧拧起,冷冷的道:“她把月儿带哪去了?”
方才不是墨楚不想阻拦,而是她根本无力阻止,只要她敢妄动,九月必定没命,况且,她根本近不了对方的身。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无数的问题铺天盖地的砸向墨楚,她现在极度想要得到答案,而答案,就在身后,可是,他却沉默的没有一点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在她身后断了半晌,一只手,轻轻的拉起了她的手腕,慢慢的转正了她的身子,深邃黑暗的眼眸凝望着她,微微发抖的唇瓣慢慢张开:“那个孩子……”
她是楚儿的孩子?
龙千邪始终不能从这句话中缓过神来,楚儿的孩子,那不就是他的孩子吗?
可是,他们真的只有那一个洞房花烛夜,莫非,楚儿已经改嫁了?
不,这不可能!
同样无数的问题快要把龙千邪给炸开,他眼眸深深的凝望着墨楚,千千万万的情愫无声中传递着,渴望的目光竟让人感觉到了可怜!
小红球实在看不下去了,突兀的从后跳到了两人之间,开口说道:“她是姑娘的孩子,龙千邪,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眼神有毛病了,小月月都长得那样了,你竟然还问这些废话问题!”
所以……
龙千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猛地漏掉了一拍,像是停止了跳动,停止了一切的运转,剩下的只有震撼与抑制不住的复杂情绪。
那真是楚儿的孩子,还是与他长得如出一辙的孩子?
是啊,他看到的熟悉,可不就是与他长得太像了吗?
恍然觉悟,龙千邪简直想要把自己给一刀子捅死,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为了换取帝绝的救命草,而放下了自己的女儿?
心痛,心痛的快要死掉了一样。
看着墨楚冰冷的眼神,龙千邪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小红球的声音再次从他耳边响起:“小月月出生在天攻塔,她对外面并不了解,虽然她很聪明又懂得自救,可是,这里是天云大陆,龙千邪,以你最快的速度,把她安全的带回来。”
小月月再厉害,她也只是个才离开封闭世界的孩子,仅此而已!
龙千邪脑海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惊呼:“天攻塔?”
出生在天攻塔?
天呢,这五年她到底是在哪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