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的久了,要么就是感知麻痹,要么就是异常的敏感,老婆婆看着这里的环境,草木虽然有些稀疏,清香却尤其让人着迷,那一株株结满了果实的树,可就是传说中的玄灵果树?
一个能栽活灵果树的地方,它一定有着神奇的土壤与空气。
再看那一片片绿油油、蓝晃晃,甚至于还有一片紫光萦绕的药田,那些都是什么灵草灵药?
还有她浸身的这一桶水,清晰淡雅的气味,不是天灵液,还能是什么?
一个能用一整桶天灵液来救个陌路老婆子的人,婆婆实在想不到,除了殷易枭许诺给她们的救世主,还能有谁呢?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老婆婆一脸慈眉善目的凝望着墨楚,像是想要等她的回答来确定什么,而此刻的墨楚已经折步而回,对着婆婆颔首道:“殷易枭是我师父,是他让我来这里掌管云者学院的,但我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只是在尽力做到这些事情,婆婆现在感觉如何?”
感觉好了太多,婆婆垂眸看了眼已经有些浑浊的水,微微一笑,答非所问:“姑娘,可能告诉老婆子,这水哪来的吗?”
老婆婆虽然也是见过世面的,但她见过的那些宝贝玩意儿在这个地方一比,一时间,只叫她觉得是大巫见小巫,自己更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到底都看到了些什么,只有惊奇与惊叹!
不仅如此,婆婆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这个空间的异常,因为这里的空气太独到了,玄气也太浓郁了,简直就是人间天堂一样,可她在这个大陆生活了那么久,还从没听说过哪个地方可以种灵果树的,况且,还是一片丛林!
就在灵果树的中央位置,婆婆远远的便能看到那里有一口井,她暗暗猜测着什么,平静淡然的表情之下,心海早已是翻天覆地!
墨楚既然把人带了进来,便知道没什么法子能隐瞒,她朝那边看了一眼罢,淡淡的道:“水是灵液泉里的水,这是我的随身空间,两位老伯正在外面宰杀贼寇,婆婆还有什么问题吗?”
闻声,婆婆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灵液泉,这里竟然拥有一口灵液泉!
怪不得,殷易枭能把她形容成救世主,怪不得,要她们等了那么久!
试问,一位能救百年毒体,能有随身空间,能拥有整个大陆天才地宝生长地的人,她岂能简单的了,做云者学院的救世主,绝对绰绰有余!
问题还有一大堆,但婆婆也有自觉性,她摇了摇头,即便疲累,也还是打算跟墨楚先说清楚:“那两个老家伙可与你说过,我们是哪里来的?”
墨楚摇头:“没有。”
果然没有,婆婆眯了眯眼,笑的慈祥:“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我慢慢与你说,丫头,你叫什么?”
“我叫墨楚,婆婆可以叫我名字。”
“嗯,好,楚儿啊,你就叫我月婆婆好了,以前大家都喜欢叫我月娘,如今老了,就成婆婆了。”月婆婆说罢,还不禁自嘲了笑,想起往年的岁月,脸上多了几分惆怅。
“那月婆婆你在这里安心待着,我去去就回,切忌不可动用武力,更不可随便出来,否则工夫就白费了。”月婆婆在预计中清醒,这无疑是个大大的喜事,墨楚现在最担心的便是外面,待这一切解决后,她才能更安心的为婆婆解毒。
“好,楚儿你去吧!”婆婆浅笑着说罢,随即疲倦的闭上了眼,沉寂的样子像是睡着了般,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心里究竟有多翻覆。
墨楚不再耽搁,转身便出了青冥戒。
此时此刻,外面的战斗已在前一刻暂止,人们三端对峙,各自握紧手中的武器,无声的硝烟仍在继续着,只是局势扭转的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而掌握着开战主动权者,正是手上抓着慕容复的逍遥少主,他一脸闲情逸致的站在他的列队之首,看着那一双两双凶神恶煞的眼,调侃道:“我说,这画风是不是不大对呢?”
敌友两边,这才正常,怎么他就被孤立了出去?
对于弃暗投明者的歧视?
独孤夜很不乐意了,瞅着冷颜那张简直冷到掉冰渣子的脸,一双桃花泛滥的眼使劲的眨了下:“我说冷美人,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逍遥山也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今日叛变跟你一波,你不感激也就算了,怎么还站那么远,良心呢长哪去了?”
跟她讲良心?冷颜顿时一声冷笑:“贼寇就是贼寇,弃暗投明也是贼寇,见者诛之,死不足惜!”
我靠!
独孤夜恼,他嘬着腮,歪头打量着这个又狂又臭又欠揍的女人,半晌才确定道:“你刚刚说我是贼寇?”
他是贼寇,你丫早打的累废了。
冷颜斜眼瞥他,冷冷的哼道:“逍遥山与灵峡谷联盟的那些勾当,说是贼寇都是好听的,哼,真是自不量力,且不说云者学院,暗界也是你们这种人能肖想的?”
没错,他们不管是想拿下云者学院还是暗夜宫,最终的目的都是暗界,可是,这特么的干你什么事了?
这女人到底哪蹦跶出来的?
独孤夜凝眸研究着对方,越看越觉得不对,局面就那么僵持着,足足过了半晌,也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你们是暗夜宫的人?”
暗夜宫的人向来神出鬼没,小兵小卒不足挂齿,稍稍有个名头的全都是神秘脸,人人皆知暗夜宫个美人护法,也知道有四名少年将军,可你站在那里,根本就没人认识,今日若非情况特殊,谁也不会想到,这三人就是暗夜宫的将军与护法!
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人皆是为之一震,连那两位老伯都不由瞪了瞪眼,十分奇异的目光看向冷颜:“你们是暗夜宫的人?”
暗夜宫是个什么玩意儿?
老伯抓着脑袋,实在想不起来,不由苦恼:“我就知道有个暗界,怎么还出来个暗夜宫?”
顿时,众人:“……”
老大爷,你是多久没见过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