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楚匪夷所思之时,梁伯不忍心的开口:“十几年前我倒是去过一次,见人买了一枚九阶灵兽魔核,卖到一百万两……”
贵吗?
九阶魔核才一百……
墨楚径直点着头,脑袋里却猛地一个炸锅,眼珠子登时滚圆,什么?他刚刚说的是多少?
一百万两,而不是一百两……
顿时,墨楚一脸的懵逼:“……”
她直勾勾的看着梁伯,整个人都回不了神了,这特么是抢劫呀还是抢劫呀还是抢劫呀?
一枚灵兽魔核都能卖到上百万两,那她青冥戒里这些存货,闹玩似的还不得就换来十座八座的金山银山?
太坑人了!
从第一天踏入这片大陆时墨楚就心痛的发现了,这里的消费水平真特么不是一般的高,简直与碧云大陆天差地别,可差距在大,也总要有个底线的好吗?
强忍着想要抽嘴巴的冲动,墨楚努力让自己淡定,就在这时,门口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那是十几年前,就现在你再问问,这些银两,能买两枚还是三枚?”
指了指桌上的金卡,独孤夜连连吐槽:“万宝堂里样样精品,五阶之下的灵兽魔核根本卖都不卖,那些灵芝人参何首乌更是要命,岂不就是三百年份的,价钱自然是高的让人吐血,可话说回来,外面想买这些高档次的真货,还真是不太容易。”
垄断市场,这也是万宝堂高价的原因之一,当然,万宝堂的垄断只在于这一片区域之内,你去南边东边,那就不一样了。
可话说回来,这段路程也不善呼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想去万宝堂,就要拿出家有金山的狂霸气势!
墨楚现在是有种要吐血的感觉,主要是她缺的这几样东西若都是普普通通的也就算了,样样堪比参宝,要命了!
回头瞅了瞅月婆婆,墨楚丢下两个水壶,大步朝外走去,边走边道:“不行时就用这个清毒,我尽快回来。”
独孤夜一把捡走桌上的金卡,忙不迭的追了出去:“楚娘子,你是想去抢还是想去骗?其实这些歪门邪道也不是不能走,你得看怎么走,像你这种架势,去了就得……”
耳边嗡嗡嗡个不停,墨楚脚步猛地一顿,扭头看他:“就得怎么样?”
独孤夜一个急刹车,脚下一晃差点跌个跟头,他拍了拍胸口虚惊一场,这才缓了口气慢条斯理的道:“多少人知道这里被攻击,多少眼睛盯着这里打算捡块肉,你那么气势逼人的出去,确定不会被暗处的眼珠子给盯住?”
他的意思是,山下还有很多眼睛在蛰伏?
看着独孤夜点头,墨楚没有说话,听他复道:“那些逍遥山的叛徒全被我扔过去了,就是不知道够不够吓走几个的,就算吓不跑,起码也能警告一下,而你想要出去,你得跟我走。”
言下之意,他还知道别的路?
墨楚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愈发觉得这个独孤夜藏的真深,看似没什么大脑,看似没什么城府,其实,他才是那个最可怕的人吧?
按照独孤夜指引的路,是撇开大路与那条小道的峡谷,两岸有三丈宽,只要飞跨过去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山。
若是月儿在的话,她倒是不需要多想,一个小龙就能搞定,问题是,月儿不在这,小龙更没影!
站在边上望了几眼,墨楚双手环臂看着独孤夜也不说话,她倒是想知道,这厮是有什么法子过去?
有契约飞行兽?
还是什么别的法子?
就在墨楚猜测之际,独孤夜朝她魅惑一笑,两指弯曲覆在唇边一吹,嘹亮的口哨瞬间在空中响起……
几乎是刹那之间,墨楚脚下猛地一个巨颤,随之而来的便是沉重的摩擦声音,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生物正在向这里靠近……
是什么?
墨楚目光疑惑的看向独孤夜,他剑眉一挑,傲娇的指了指她脚下,低头看去,一道漆黑的阴影突兀的自山谷下拔射而起,瞬间遮蔽了眼前所有的光!
“丝丝……”
“这是……”墨楚双眸滚圆,一瞬不瞬的瞪着眼前生物,这庞大的身躯,竟让人一眼望不到尾!
“这是我的伙伴,嘿嘿,楚娘子不会是吓到了吧?”抬手摸了摸对方的头,独孤夜笑的如此得意:“大黑,过去趴好我们要去对面,可要趴稳一点,否则我吃你蛇胆喝你蛇汤,赶紧的!”
“……”所谓的大黑。
“它是你的契约伙伴?”将对方深度打量一番后,墨楚黛眉轻挑:“天雷蟒,一阶圣兽,还不错!”
“在我看来的确是不错,可与楚娘子你那伙伴比么……”嘴巴一抽,独孤夜心塞无比:“我们还是不要比了,赶紧过去吧!”
“嗯。”墨楚点头,大黑已在独孤夜的一声令下瞬间化作长桥,一头勾住古树,一头缠着石头,这独木桥虽然看起来危险了些,但走上去感觉竟还不错。
“知道那里有多少人吗?”边走墨楚边研究着什么,事情似乎总是会在预计中出现一些意外。
“不会太多的,也就是些闻风而来的浪人,十几二十就不错了,但你可不要低估了他们的实力,越是这种道上的流浪者,越是防不胜防。”他暗暗查勘过,这些人中起码有一半的人数修为不低于他,这足以证明了对方的实力。
过了桥后,大黑很快消失,墨楚望了一样它离开的地方,突然问道:“早被你安排来预备偷袭灵峡谷那群人的?”
若是独孤夜没有遇到她,拿下云者学院后,灵峡谷的人必当也不会有好的结果,墨楚不由唏嘘,这人的心太阴毒了。
独孤夜却不以为意,说的漫不经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不过是想碰碰运气,虽然大黑还不错,想全歼了这些人也不是有些闹玩,当然,动了就有利,楚娘子你说呢?”
墨楚抿唇看了他会儿,手上突兀的闪出一个小瓷**来,美眸一暗,声音骤冷:“若我说,我打的也是过河拆桥这门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