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灵玉，在上层位面就是通行的货币，很常见的。只不过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差了，在整个天地也能算个老末了吧，所以，人们才对灵玉什么的这么宝贝。”

炎曦晨眨眨眼，听着凤玖卿的话，微微抿了抿唇。

“不是的，老大你知道吗，极品灵玉在上层位面也是很少见的。没有人像你这样子这么大手大脚的。”

说到这里，炎曦晨忍不住笑了笑，凤玖卿的行为的确太超乎想象了。

但是又想起凤玖卿的后半句，最差的地方……

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变，变得有些失落，语气中也带着几分感慨，有点不太像他这个年龄的小孩子。

“这里是下层位面，我们生在这里，也没有办法，这天道规定的吗。”

“天道？”

凤玖卿嗤笑一声，浓浓的嘲讽与不屑，这种笑声让炎曦晨忍不住抬头看向她，不明所以。

“不过是一种看不见摸不到的罢了。如果你实力够强大，就可以更改命运。”

“老大，”炎曦晨思考了一会，“你说的是逆天改命吧。”

“嗯。”

“我……以前有很努力的和命运对抗过。”

“哦？说说。”

炎曦晨接过凤玖卿递给他的茶，没喝，低头看着。

“小时候太医们都说我活不长，有的人还劝母后放弃我这个没用的皇子，那时候我躲在帘子后面听，就害怕母后放弃我，但她说，她说我是她的孩子，她永远不会放弃我，永远都不会。”

他的声音低低的，茶的袅袅热气朦胧了他的眼神。

凤玖卿看不清，但她很认真的在听。

“从那以后，每次修炼我的灵气运转不动我就拼命的集中精神让它转动，痛的流出血我都不愿意停。”

“那时候我就想，连别人都没有放弃我，我怎么能因为一个所谓的命运就放弃我自己。”

他忽然抬头，眼中闪着泪光和火焰。

“就算到最后我输了，被命运打的一败涂地，我也不后悔了！”

凤玖卿看了他一会，忽然微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你做的很对，人生来就是对抗命运的，即使一败涂地也要了无遗憾，对吗？。”

“对!”他用力点头，重复她的话，“即使一败涂地也要了无遗憾!”

凤玖卿收回手，回过头。

“补充一句，你有一个好母亲，要记得好好疼她。”

“这是自然。”

“对了，你有没有兴趣当幻玉国的皇帝？”

这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挺好”。

炎曦晨反应过来，脸色一变。

“你可以想好在回答，我不着急。”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炎曦晨一惊，没有在说话。

“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进。”

听到这种像小提琴拉动一般动听的声音，外面的人影明显顿了顿。

接着，房门被缓缓推开，白色的绣花鞋轻轻的迈在地上，没有任何声响的走进一个少女来。

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

落雨不由得微微蹙眉，看向在包房一侧斜坐着的凤玖卿，原本的不满忽然之间消失殆尽，这人生的如此耀眼，也怪不得会不怎么注意她了。

敛去心中的惊艳，缓步走到凤玖卿面前，微微行了一礼，“公子便是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