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用最小的精神力那就是打开凤权，打开无虚空间的话她就直接见阎王了。

一道光闪过，逐尘出鞘，凤玖卿向前一倾身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将剑扎入柳云裳的心脏里。

“啊——”

杀猪式的惨叫，凤玖卿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血泊中颤抖了几下便无声的柳云裳，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单手支剑站了起来。

凌乱的发在夜风中飘散，勾勒出了一幅极美的画。

画中的少年听着铃声，轻轻一笑，剑尖猛的扎入大腿，流出滚烫的血，溅湿了少年的衣，在那暗色的面具上点缀了彼岸花。

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换一时清明，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多么强大的心。

“你们越想让我死，我越要活给你们看!”

凤玖卿一笑，嘴角的血异常惑人。

似妖。

身形一转。

她，动了。

“轰隆——”

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下起了雨，很大，打在脸上给人清凉之感，湿了衣，滴落在水里也成了血色。

闷涩的雷声掩盖了尖叫声惨叫声，今夜的雨记录了这场杀戮。

“哗——”

凤玖卿提着剑，剑尖划过积水，发出清冽的声响，那人踩着炎灵儿的尸体缓缓走向颤抖着的蛊师。

雨，朦胧了她的眼神。

却，

遮盖不了她肆虐的杀意。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蛊师把铃铛丢到了一边，颤巍巍地看着已经杀红眼的少年。

“总有人想让我死，但是死的总是他们，你们觉得呢？”

凤玖卿忽然一顿，轻笑着开口，不知道对谁说话。

雨中，忽然多出了脚步声，十几个黑夜杀手包围过来，手提着剑，剑尖指向她。

“都已经快要死了还这么多话，”为首者冷哼，“你以为以你现在的状态，强弩之末，还能够有什么方法逃脱我们的包围吗？”

“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和你们争，”凤玖卿不回头，接着说，“还有一位朋友没出来，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来救我的？”

还有人？!

黑衣杀手警惕地看着周围，“哗啦”一声，有人踏水而来，支一把白底樱花的油伞，清冽的声音透过雨帘传来。

“我原本不打算救你更也不打算杀你，但是看热闹看到最后，现在想救你了。”

“不要多管闲事!”为首者轻蔑地看着这个弱女子，“小心惹祸上身。”

“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怎么个惹祸上身。”

“不知死活!”为首者提剑劈去，女子不动，淡淡勾唇，“暗七，一个不留。”

“是!”

话音未落，那跳起来的杀手就被一道光狠狠地打了回去，从黑暗里又是数人越出，提剑收割着人命。

“你......你到底是......是谁！”

血肉翻飞，余下杀手都拼命向后退，想转身跑，却发现这条小巷已经被封锁了。

“啊——”

一声声尖叫，女子不理会，伸手，银剑出鞘，与地面稍稍倾斜。

“逍遥宗的败类！”

“你是......逍遥......宗......同门？”

看着女子逼近，蛊师终于磕绊着说出一句话。

“我的确是逍遥宗的人。”

女子点点头，见蛊师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随即冷残地笑了笑，“但你不是了，逍遥宗有宗规，蛊术不可用来害人，违者，皆当斩！”

蛊师的脸色瞬间惨白，就连血液就好像凝固了，“你......不能......杀......”

“你是想说我不能杀你是吗？”。

女子替蛊师说完了他要说的话，单手摸着下巴，好像还真有点为难，“好像宗规里的确有这一条，护法以下不可擅自处罚逍遥宗弟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