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张宇,恨不得用自己的鞋底,量一量你的脸!
奶奶的,你丫牛逼啊!
老子特么修行一万年,传送时空的神,都没你这大胆的想法。
你竟然要睡嫦娥?
行,你真行!
“哈哈哈哈……”
爆笑来的慢,一个个拍着桌子笑出了眼泪。就连林明珠都看着吴名掩嘴偷笑,难得把老师给难住,难得让老师目瞪口呆。
这绝对是第一次。
不得不承认,这帮学生在进步着!
“老师,你一定要帮张宇实现梦想啊!我们很期待他睡嫦娥的那天。”
“给老子闭嘴!”吴名恼火的瞪了“闹事”学生一眼,随即咦了一声,问道:“怎么感觉少了几个人?”
“哦!老师,是张文清和苏培培,和李易丰他们半个月没来学校了。”林明珠站了起来,道。
吴名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悦的说道:“为什么不早说?”
林明珠一愣,有些憋屈的低下了头。
对于苏培培,吴名在记忆力并不是很多,只记得她是一个比较瘦弱且容易害羞的小姑娘,平日里说话斯斯文文的。
但对于张文清,吴名记忆犹新。
他是单亲家庭,有一个渣到极致的父亲,整日酗酒不说,还将生活的不容易发泄在张文清身上。经常的家暴导致张文清有些自闭,也在他人眼里可有可无,连存在感都很低。
不过……他本性是很善良的,上一辈子,拿着皱皱巴巴的毛票不好意思的站在自己病床前,那种悲伤以及痛苦,让吴名呼吸不畅。
“真是疏忽了!”吴名暗自责备了自己一声。
林明珠有些不安的说道:“对不起老师……”
“没什么对不起的,林明珠!你作为他们的大师姐,在这件事上做的很不到位,下不为例!还有……刘成,你也给我听清楚,三班的学生,就不能放弃任何一个。”
“是老师!”
林明珠和刘成连忙站起来答应。
难得看见吴名这么严肃认真的说一件事情,同时他们两也明白,老师有绝对的把握改变他们的命运。
也能实现他们的梦想!
当然,不包括张宇这种日嫦娥,吃玉兔的骚想法。
“行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吴名转身就走。
他必须要做一次家访,对于苏培培还好,就算记忆里没太多她的信息,但也知道她家境不错,而且父母也视女儿为掌上明珠,对于张文清,那是一点都不能耽搁,真怕那混蛋父亲,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张文清的家住于农村,和市接连的农村!现在称之为,郊区。
若干年前,市经济发展并不迅速,作为农村人,是很朴实的。纵然日子过的贫穷,却也安贫乐道。只是社会发展步伐加快,城市兼并农村,导致大规模的土地流失,也让农村人和城市有了接触。
这就是物质的一种对冲,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当农村人看着自己的衣着,吃食,劳动工具,和城里人一比的时候,一种自惭形秽的自卑,很容易变得畸形。
能支配的财富和物质需求不对等的时候,坚强的人会努力,无知而懒惰的人变得唠叨,啰嗦!他们抱怨着社会的不公,用鸡毛蒜皮的事情激进的表达着不满。当他们的一切被人无视之后,自怨自艾,自暴自弃!
张文清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多年前的拆迁款在妻子过世之后赌了个干净,大鱼大肉的富贵生活之后一贫如洗,骤富匝贫的人生起落摧毁了他的精神,为了逃避现实,无限的买醉。
房子并不破旧,只是脏乱的让人无法下脚。
踏进院子里,杂草丛生,到处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吴名皱着眉头往里面看去,只听见气急败坏的怒吼以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老子特么今天打死你这够日的!让你出去打工赚钱,你给老子说要读书?就你这样子,读的出来么?”
“砰!砰!砰!”
重物不断的砸着,吴名听的清清楚楚。
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就看见一个邋遢的大汉,使劲的用棍子砸着瘦弱的少年!
少年疼的发出很大的痛哭声,颤颤巍巍的躲着。
“还敢躲?老子今天打折你一条腿。”说完,再一次的举起了手中的棍子。
“啪!”
吴名上前抓住了落下的棍子,冷冷的撇了一眼大汉,道:“这么打孩子,会打坏的!”
“滚!你特么是谁?进我家干什么?再说,老子打儿子,管你屁事。”大汉怒声喝问,使劲的要从吴名手里夺回棍子。
吴名没有放手,纹丝不动的站着,语气不急不徐,道:“还真关我事了!”
“草,你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拾掇!”
“不信!”
“我日……”
砰!
吴名抬手对着张文清父亲的脸就是一巴掌,力道很大,直接扇晕了过去。
站在那边鼻青脸肿的张文清惊恐的看着吴名,很不自然的往后挪着步子。
顺手丢掉了手里的棍子,吴名看向了他,问道:“为什么不去学校?”
张文清使劲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也觉得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吴名又问。
他还是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攥紧了拳头。
“明白了!”吴名点了点头,道:“跟我走!”
“我不走,他会打死我的。”张文清颤颤巍巍的说着,看着已经醒来的父亲,惊恐万分。
吴名道:“我敢保证,他以后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现在,马上跟我走!”
“站住,你他妈到底是谁?”张文清父亲挣扎着爬起来,脸色漆黑,怒吼道。
吴名一把拽住他衣领拉了过来,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我是张文清班主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这当爹的不知道怎么教孩子,就我来!但是,记住我的话,以后,你要再敢碰他一下,我不介意让你再没有碰他的力气!”
说着,吴名一拳砸向旁边的墙壁。
嘭一声大响,青砖水泥哗啦落下,他半只手臂穿透到了外面。
寂静无声!
呆呆的看着墙上被砸穿的大洞,张文清张大了嘴,他父亲更是吓的双脚打颤,这尼玛哪来的怪物,那可是水泥墙,一拳洞穿,要是打在自己身上……
“我刚才的话,你听懂了么?”吴名眯着眼睛看向张文清父亲。
“听,听懂了!”
吴名冷哼一声,目光看向张文清:“如果你以后也想像他一样醉生梦死,只懂得把情绪发泄在至亲的人身上,你也可以选择不去学校,等到了年纪一无是处,身无长物,我敢保证,你绝对会变成他这样!”
张文清听着吴名的话语,拳头拽的死死的,从小的遭遇,让他早就厌恶了这一切,深吸一口气,他狠狠咬了要牙:“老师,以后我会好好学习!”
啪!
话音刚落,张文清头上挨了吴名一记爆栗:“别跟我扯淡,你是我的学生,学习好不好,对我来说没关系,但是,你们必须把脊梁骨给我挺直了,活出个人样!”
张文清楞了楞,第一次,他抬头认认真真打量了吴名一遍,半响后,他狠狠点了点头:“谢谢你,老师!”
“好了,自己明天去学校报道,要是见不到你人,我明天会再来!”吴名摆摆手,转头出门时,后半句话对着张文清父亲说道。
后者吞了吞口水:“老师放心,明天我亲自送他去!”
吴名点点头,没多再停留。因为他知道,效果已经达到了。对有些人来说,你跟他将道理,他会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才会跟你讲道理。
上一世,张文清家他来过不止一次,但是对上这么一个人渣父亲,不管再怎么劝导,都没用。这一次,只不过把上一世一直想做而又没本事做的事做了而已,以暴制暴,不是最好的办法,但绝对是最直接的。